第49章 徐璟秧真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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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徐音琳被丟在後院柴房裏。
    她身上除了燒傷外,還有許多劍傷被縫合的痕跡。
    這是刺了幾劍又把傷口縫好,等到下次快愈合了再接著刺?
    徐音琳身體很虛弱,從手上的小孔判斷,她體內的毒多半是蛇毒,下半身猙獰腐爛的傷口是造成徐音琳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另外兩隻手也被人打斷,十個手指全被廢了,脖頸處也有各種各樣的傷痕,腦袋後腦勺大片的頭發沒了,留著光禿禿的頭皮,上麵還有燙傷。
    薑雲箏站在門口,將一瓶金瘡藥丟給侯月。
    落下一句“人還活著就行。”
    人死了就死了,要清醒絕望地看著腐爛潰敗無力的人生,才有意思。
    徐音琳,僅是從天堂跌落泥底裏,這還不夠。
    侯月哪懂得上藥,屏住呼吸,一刀將徐音琳下半身腐爛的肉直接切了,動作流利地包紮好傷口後,走到院子裏大口呼吸。
    她見薑雲箏靠在門邊,不知在想什麽,湊了過去“那她醒了咋整?”
    薑雲箏從藥房裏找了一瓶軟骨散丟給侯月,“混著水喂下去,然後把人綁到地窖裏。”
    侯月瞪大眼,拍了拍胸口“她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怨?”
    薑雲箏輕飄飄睨了她一眼。
    侯月心想,還好她受傷之前,沒惹過薑雲箏。
    薑雲箏淡聲“隻要死不了就成。”
    一直到去鬼市的路上,薑雲箏都十分沉默,侯月看著臉色沒開腔。
    下了馬車,薑雲箏輕車熟路往裏麵走,鬼市十分熱鬧,在這裏遊走的多是些亦正亦邪混江湖的,或者好奇來逛的老百姓,如非必要,不要和裏麵的人結怨。
    薑雲箏生的美,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侯月麵無表情虎著臉,抱劍跟在身後,那些目光不自然地移開。
    鬼市最深處裏有一家賣各種毒蟲的小店,除了毒蟲,還有蠱。
    店老板是個南疆人,前世徐璟秧剛來京城時沒多少錢,就將一路上抓過的毒蟲來這裏典當,得了五千兩。
    “要什麽?”
    “冬嬰蠱。”
    那店老板眼眸一眯“這東西你要不起價。”
    薑雲箏唇角一彎,“錢財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你隻管說你有沒有。”
    那店老板驟然笑道“一萬兩白銀,可出的起?”
    “何時能拿貨?”
    “七日後。”
    薑雲箏點頭“屆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整個過程聽的侯月目瞪口呆,待二人回到馬車,侯月立即問“你這麽有錢,那冬嬰蠱什麽玩意兒,這麽貴。”
    她得不眠不休打多少年的工才湊得齊。
    薑雲箏看了她一眼“我沒錢。”
    侯月音量拔高“沒錢那你還去?!你這不坑人嗎?”
    薑雲箏冷笑“坑的不是你的錢,你心疼個什麽勁兒。”
    侯月喃聲“說的也是。”
    薑雲箏懶得和她多說,“先回府。”
    算著日子,烏釉應該就快回來了。
    這些日子,宋宛芸與楊婆子的豆腐腦店人氣直升,宋宛芸都還有開第二個分店的打算,經常大半個白日都不在府裏。
    許眠眠在前院等她。
    許眠眠今日的精神比上次好了許多,“薑姐姐,過兩日陳家小姐要在林液湖舉辦詩會,到時候徐嘉樹應該也會去,倒想要找他問清楚,薑姐姐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祁嫣鈺是會去的,許眠眠希望薑雲箏也一起去,有兩個好姐妹在,許眠眠心裏有底氣。
    薑雲箏握住許眠眠的手,“好,我同你一起去。”
    陳家小姐是兵部尚書陳家的大姑娘陳元姍。
    陳家如今掌事的陳元姍的祖父陳尚書,陳尚書有一子一女,長子多年前去世,獨女是宮中陳貴妃,也是周王生母,陳元姍是陳尚書長子留下的遺腹女。陳元姍才情俱佳,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可自小體弱多病,自一月多前就再沒有出過門。
    按照薑雲箏查來的消息,陳映愉父親還與陳家扯得上關聯。
    陳家發跡於西北,陳尚書之父一路考取功名來京,而留下的陳家族人則多去了夏州等地充軍。
    硬要算的話,陳元姍祖父的父親,與陳映愉祖父的父親是堂兄弟。
    與此同時,徐家。
    徐宿源此次外放嶺南,為官清廉公正,解決了當地不少老大難的問題,深得嶺南百姓愛戴,連陛下都對徐宿源賞識有加,封徐宿源為大理寺少卿。
    是許青鬆的直隸下屬。
    今日是徐宿源上值的第一天,一切還算應刃有餘。
    徐宿源回到徐府,經過花園時,無意聽到了陳映愉與小餘氏的談話聲。
    “映瑜,孫家公子你今日去見了,意下如何,這公子是你姨母曾見過的,雖然其父隻是兗州知州,但才華學識不可限量,如今即將殿試,說不定能高中探花,與其等到那時,還不如先將人定下來。”
    陳映愉擰著帕子,“那孫公子表裏不一,我著人去打聽了,孫公子到京第一天就大放厥詞,還被滎瑞郡主打過幾鞭子?”
    小餘氏一驚“這是為何?!”
    陳映愉咬了咬唇說道,“那孫公子說……徐璟秧是勾引祁世子上床才嫁進鎮國公府的,結果就被滎瑞郡主聽到了,後來那孫公子知道郡主的身份,被嚇得屁滾尿流跑了。”
    “你怎知那孫公子說的不是實話?”小餘氏皺著眉,想起徐璟秧,眉眼便十分嫌惡“這小賤人死了還不讓人安心,音琳也不知道如今怎麽樣了,真是個禍害!”
    陳映愉見小餘氏紅了眼,連忙勸慰“好好好,娘你說的對,三小姐現在在治病,等好了就會回來了。”
    茂密的竹林背後。
    徐宿源周身氣壓極低,小廝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