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陳映愉今日的打扮,像極了徐璟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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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小餘氏還要去餘氏那商量婉拒孫公子的事。
原地隻餘陳映愉一人,陳映愉轉身準備離開,就見竹林裏走出一道人影。
陳映愉被嚇了大跳,麵上不顯,對徐宿源道“見過大表兄,大表兄這是剛下值嗎?”
徐宿源目光居高臨下,麵前的人,眼中寫滿了精明。
與他的妹妹沒有一點相像。
徐宿源不開口,陳映愉心中打起鼓來,“大表哥若是無事,映瑜就先離開了。”
驀地,徐宿源開口“有些事,沒有第二次。”
陳映愉心中一跳,用力揪著帕子,果然徐宿源聽到了。
可徐府裏的人不是都厭惡徐璟秧嗎?
陳映愉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囁喏道“大表兄,映瑜知道了。”
陳映愉離開後,徐宿源眼中難掩厭惡。
容玥正在屋裏理賬,麵上一喜,見徐宿源回了院子,放下手中賬本正欲起身,就見徐宿源一步不停地進了書房。
容玥身形一僵,嘴角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變得平直。
丫鬟在身後開口道“夫人,大爺許是太忙了。”
容玥垂下眼,語氣自嘲道“四年了,就算是隻狗也養的熟了。就連那封信,也隻是你替我臨時找補的。”
離京大半年,徐宿源隻給她寫過一封信。
容玥摸了摸肚子,心房一點點崩塌,想起那日在徐宿源身上的脂粉味。
容玥淒然閉上眼。
另一邊,陳映愉回到屋內,心中疑惑忐忑都有,梳妝鏡裏照出一張精致柔白的麵龐。
外間傳來動靜,“小姐,人來了。”
一身髒乎乎的秦嬤嬤走進來,陳映愉描眉的動作一頓,轉過身,彎唇笑著叫“秦嬤嬤。”
秦嬤嬤雙眼渾濁無神,根本看不清陳映愉的臉。
陳映愉問“徐璟秧喜歡穿什麽樣式顏色的衣服?”
後日詩會,保不準祁昀慎會參加。
秦嬤嬤蒼老的麵龐怔愣住,麵前人的聲音清脆,細聽還與徐音琳有幾分相似,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
在薑雲箏走失的第二年,徐世稟從外麵帶回來徐音琳,一個霧蒙蒙的清晨裏,衣衫淩亂的徐世稟腳步匆匆從小餘氏的院子裏出來……
麵前的女子是小餘氏的女兒。
陳映愉的丫鬟見秦嬤嬤不說話,推了推秦嬤嬤的肩膀,秦嬤嬤那日腿腳的傷還沒好,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陳映愉嫌棄地擰起眉頭。
丫鬟不禁罵道“把小姐房間都弄髒了,趕快出去。”
看秦嬤嬤愣神的樣子,想必也問不出什麽,陳映愉讓人直接把秦嬤嬤趕了出去。
秦嬤嬤撿起門口的拐杖,慢慢回憶著陳映愉的聲音,一個念頭漸漸從她腦中迸發出來,秦嬤嬤立即循著記憶往餘氏的院子裏而去。
餘氏院子門口守著兩個小丫鬟,見秦嬤嬤一瘸一拐而來,皺眉道“她怎麽來了?”
這老婆子仗著夫人年輕時寵信,當年公然要保護徐璟秧,與夫人作對。夫人心善念舊,秦婆子瞎了眼也沒被趕出府,反倒是被派去看守佛堂,好吃好喝伺候著。
秦嬤嬤“我要見夫人,讓我進去。”
小丫鬟粗聲“夫人正與陳夫人談事,閑人免進!”
陳夫人即是小餘氏。
小餘氏也在裏麵……
秦嬤嬤身形一僵,杵著拐杖就要衝進去,小丫鬟一時失手把人推到了地上,“夫人對你這麽好,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見夫人,讓我進去。”
“夫人最近頭疾發作,一見到你就要想起當年的事,你滾遠點吧。”
當年徐璟秧身亡,徐音琳被鎮國公府抓去回來後就瘋了,一連失去兩個女兒,餘氏當年好不容易被徐璟秧調理好的身體舊疾複發又病了。
“你要是真對夫人好,就離開吧。”
屋子裏,餘氏與小餘氏的談話也將近結尾。
小餘氏蹙了蹙眉“姐姐,我就這一個女兒,總要為她多打算一點。”
餘氏嗯聲“你放心,我是她姨母,自然要給她把關的。”
小餘氏起身離開,走出院子就見秦嬤嬤狼狽倒在地上。
從進徐府以來,小餘氏一直都沒去找過秦嬤嬤,諒她一個瞎了眼的老婆子也翻不出浪。
秦嬤嬤感覺麵前多了一道黑影。
小餘氏蹲下身“秦嬤嬤,找姐姐什麽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那日清晨裏,秦嬤嬤踏著霧氣去采桂花,在見到徐世稟從小餘氏院中離開後,小餘氏披著袍子在院中望著徐世稟身影,秦嬤嬤又驚又怒,不敢發出一點動靜,可最後還是被小餘氏身邊的人發現,秦嬤嬤跑得快,小餘氏的丫鬟隻看到了背影。
秦嬤嬤眼神虛焦,“你是誰?”
小餘氏麵上露出笑,“秦嬤嬤貴人多忘事,那就不送了。”
秦嬤嬤摸地找到自己拐杖,搖搖晃晃起身離開,小餘氏盯著秦嬤嬤背影,眼中逐漸出現殺意。
很快到了詩會這日。
宋宛芸昨日給薑雲箏買了不少首飾衣服,素雅、富貴、清麗……各種都有。
薑雲箏這次打算帶著侯月與紅玉一同出門。
侯月一臉為難,扒拉著門框磨磨蹭蹭,薑雲箏蹙眉“你擔心遇到太子的人或者禹王府的舊識?”
侯月的表情充分說明了一切。
薑雲箏讓侯月坐到自己梳妝鏡前,半個時辰後,鏡子裏的人影與先前幾乎變了個樣。
一路上,侯月這才放心下來。
祁嫣鈺、許眠眠、薑雲箏的馬車幾乎同一時間抵達。
薑雲箏下了馬車,發現林液湖裏來了不少人,詩會地點在林液湖邊的大花園舉行,花園位置極廣,不僅能近距離接觸湖麵,還與京城的運河相連,河裏還有船泛舟。
走進花園,薑雲箏第一眼就看到了陳映愉。
陳映愉一襲天青色衣裙,眉如遠山,眼含秋波。
像極了前世的徐璟秧。
薑雲箏緩緩勾起了唇,想到了那日青蓮教綁架案裏陳映愉的表現,醉翁之意不在酒。
隻怕祁昀慎並不會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