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周王埋伏,祁昀慎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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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西山大營。
    昨夜幾乎折騰了一晚,薑雲箏吃完早飯後,才覺得恢複了些力氣。
    她和羅大夫坐在山地邊,看著朝陽升空,就在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祁安的聲音,“羅大夫!薑大夫!過來一趟!”
    薑雲箏還穿著昨日那身衣服,她洗幹淨臉,白白嫩嫩的,路過的兵士們都好奇看了兩眼。
    這大夫長得跟小白臉似的。
    薑雲箏恍若未見,跟在羅大夫後,她腳步剛一邁進去,便察覺到一道冷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薑雲箏抬眼,對上祁昀慎冷若冰霜的臉,她先對昨夜祁昀慎救她一事道謝。
    祁昀慎淡淡嗯聲。
    薑雲箏神色不變,穩穩站在羅大夫身邊。
    祁安開口“兩位大夫見多識廣,想問下這世上,可有莫名其妙、沒有任何征兆就開始頭痛的病症?”
    祁昀慎先前頭痛吐血,當時隻以為是白骨碧水毒的影響,那時,薑雲箏和羅大夫的注意全在白骨碧水毒上,無人探出他頭痛之症。
    一連幾次下來,祁昀慎意識到了不對勁。
    羅大夫“……莫名其妙?沒有任何症狀?”
    祁安“不錯。”
    羅大夫看了眼薑雲箏,“這個麽……”
    薑雲箏眼神微變,她看了眼祁昀慎,卻發現祁昀慎以一種極為冷漠又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
    薑雲箏…………?
    薑雲箏眉心微跳,想了想開口道“世人以為的毫無征兆,其實大多有跡可循。”
    “例如從前舊傷導致的後遺症,每當天氣如受傷那日時,身體會自動想起那日記憶,更或是聞到了難聞的味道,聽到了記憶裏最惡心的聲音,亦或是見到最不想見的人,這些種種,都會喚起身體最原始的記憶,以身體最直觀的感受表達出來。”
    “所以,就有可能是頭痛,亦或是反胃抽搐……”
    說到這裏,薑雲箏乍然一笑,那笑容看著刺眼極了。
    “難道是世子爺頭痛?莫非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薑雲箏看著祁昀慎越來越冷的臉,話鋒一轉“我隻是打個比方,不用在意。”
    祁昀慎喉間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如果是見了某個人之後,就會開始頭疼呢?薑大夫,這又如何解釋?”
    薑雲箏目光微滯,“說明這二人磁場不合。”
    祁昀慎扯了扯唇,沒應聲。
    祁安沒得出一個合理的結果,失落地送二人出去。
    剛一出營帳,就見有人捧了一套女裝來到薑雲箏麵前,“薑大夫,等到你換好衣服,祁小哥說就可以準備回京了。”
    說話的是營中後勤的大娘。
    薑雲箏瞥向營地門口,那處果然停了一輛馬車。
    薑雲箏笑了下,若無其事道“謝謝,是誰同我一道回京呢?”
    那大娘沒說話,祁安在不遠處說道“主子和我,順帶將你捎回去。”
    薑雲箏點了點頭,她抱著衣服回去,心中卻覺得不對勁。
    祁昀慎生性謹慎多疑,絕不會為了平常女大夫專程尋一套女裝,更何況如今還是在軍營裏。
    若她是祁昀慎,才不會管是男是女,直接翻上馬回京就是。
    薑雲箏一路思慮,頓時覺得這次回程恐怕沒那麽簡單。
    半刻鍾後,她換好衣服,將石驚濤的衣服燒了,無論是留在西山大營,亦或是帶回京,都是風險。
    祁昀慎一身黑色勁裝翻身上馬,目光瞥著薑雲箏的方向。
    徐璟秧少時被穀神醫放養長大,走路行事利落無拘,無論何時背脊始終挺直。
    而薑雲箏不一樣,薑雲箏身形極瘦,走路邁的步子,手臂微揚的角度,都如精養長大的京中女子,優雅自若、姿態閑適。
    二者,除了醫術外,無一處相通。
    ……
    祁昀慎抿唇收回視線。
    薑雲箏回程乘坐馬車,駕車的是祁安。
    一路上,薑雲箏小心翼翼注意周圍動靜,祁安駕馬技術高超,緊隨祁昀慎之後。
    薑雲箏掀開布簾,這才發現已經進入了一處山穀。
    周遭十分安靜,車輪一圈圈滾動的聲音,似乎壓進薑雲箏心裏,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抬眼一看,竟然發現山穀樹木之後立著一根根箭矢。
    薑雲箏甚至對上了其中一人的雙眼。都是窮凶極惡之人。
    薑雲箏幾乎瞬間就攥緊了手中匕首,幾乎是同一時間,那箭矢便朝山穀中央射下,祁安聲音傳來“薑大夫,坐穩了!”
    “您這輛馬車是當初給小小姐馬車的備用版,車身防箭,你隻管坐好!”
    薑雲箏咬緊牙,她就說祁昀慎怎麽這麽好心帶她回京。
    敢情是將她當成靶子了!
    薑雲箏雙手攥拳,脊背緊貼著馬車車壁。
    耳邊全數是飛來飛去的箭矢聲,馬車依舊在前進。
    薑雲箏身子微俯,掀開前麵的車簾。
    祁安坐在左前方,左手駕馬,右手使劍不停砍著飛來的箭矢。
    而前方的祁昀慎,肩臂上已然中了一箭。
    可就在前方,竟湧出一道道雜亂的腳步聲,薑雲箏眼眸微眯,至少三十個黑衣人埋伏在前方。
    祁安大喊“世子爺,咱們中計了!”
    祁昀慎沒應聲。
    一馬、一馬車繼續向前。
    那些黑衣人不由嘲笑出聲,全部一個輕功圍在了祁昀慎身邊。
    祁昀慎神色淡然,餘光瞥了眼身後。
    山頂上,周王見狀,眼中十分興奮。
    祁昀慎也就不過如此。
    外祖父還說讓他今日萬事小心。
    而下邊,薑雲箏隻覺事情沒這麽簡單,她放下簾子,耳聽八方,
    祁安的悶哼聲傳來。
    薑雲箏眸色漸冷。
    而在前方,祁昀慎以一抵幾十人,看上去已是強弩之末,祁昀慎身上被劃了幾刀,滿身的血,就連那脊背都彎了幾分,絕影的馬屁股都被紮了一箭。
    祁昀慎駕馬,不再戀戰,朝後大喊,“撤!”
    祁安加快馬車速度,前方的黑衣人還剩了十來個,那些人腳步再快也快不過馬匹。
    眼看著一馬、一馬車消失。
    周王臉上得意不減,“全部都去追!”
    “誰砍了祁昀慎的狗頭,本王賞賜一萬兩!”
    祁昀慎受了重傷,想必跑不了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