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wxiaoshuo.org 第89章 祁昀慎進入陳家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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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於崢打著哈哈,一臉疑惑“兩位夫人可曾見過我?”
    餘氏這會沒心思說閑話,一臉陰鬱不知在想些什麽。
    小餘氏收到徐世稟的目光,隻得搖頭“不曾見過。”
    於崢是新科探花,小餘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說於崢是那潑皮綁匪的胡話。
    徐宿源是兩個月前認識於崢的,二人一見如故,徐宿源將於崢引薦給禹王。
    今晚,徐世稟一掃前兩日沉悶,心情大好。
    如今,周王一除,禹王的對手隻剩了病懨懨的太子。
    太子即使年少聰慧、深得民心又如何,單是那具身體就贏不了禹王,薑雲箏又不是大羅神仙,怎麽可能將太子從閻王爺那拉回來?
    這夜,幾個男子都喝了不少酒。
    於崢卻是越喝越清明。
    餘氏白天受了刺激,現在腦中還是木木的,她回到自己院子裏,隻要一閉眼,耳邊回蕩的全是徐音琳的低吼聲。
    她麵前似乎又出現了那一大片火光。
    就在這時,窗邊有道白影掠過,餘氏頓時站起身,就朝外麵跑去,邊跑邊喊道“璟秧,璟秧……”
    院子裏的丫鬟麵麵相覷,她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幾個丫鬟全數白了臉。
    另一邊,侯月還在追人。
    她不是有意來到餘氏這邊的,她本要去徐音琳的院子,結果半途發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
    這府裏還有另一個黑衣人。
    侯月抄的近路,經過餘氏院子後,她追蹤那人去了前院,那黑衣人在徐世稟書房外轉了一圈,似乎隻為了探路,很快又離開。
    侯月跟著那人進了一處院子,她悄悄扒開房頂的瓦片,在看到裏麵的人時,她徹底瞪大了眼睛。
    侯月很快又退下去,她還沒忘記薑雲箏交代的,又去了徐音琳院子裏裝鬼。
    這次,徐音琳是被指甲刮牆的聲音吵醒的,她一睜眼,就對上一張血紅的臉。
    徐音琳不停尖叫,嚇得縮在了床邊,院子裏的丫鬟很快趕來,隻看到滿是血手印的牆壁和一臉驚恐的徐音琳。
    而餘氏被丫鬟扶進了屋裏,有婆子又熬了些湯藥給她。
    “夫人,這是陳夫人昨日請大夫下的安神藥方,您趕緊喝了睡下吧。”
    餘氏不疑有他,果然喝下後很快就睡著了。
    這次,她又夢到了從前。
    那是徐璟秧兩歲多時,徐嘉樹牽著徐璟秧在院子裏放風箏,而徐宿源在一邊桌上看書寫字。
    餘氏幸福滿足地看著三個孩子,隻盼三個孩子能平安長大。
    可畫麵一轉,餘氏看到自己一臉怒容,命令一群護衛去抓徐璟秧,有人不老實在徐璟秧身上揩油。
    餘氏明明看見了,可怒火充斥著她的眼睛,徐音琳一臉無辜開口“娘,給徐璟秧一點教訓就夠了,她也不是故意要偷我房中首飾的,我知道娘親不是真的想要懲罰璟秧。”
    餘氏一聽,火氣更大,原本想要阻止的話被她咽下喉嚨,冷眼盯著那些護衛欺負徐璟秧。
    徐璟秧身體不好,根本無法逃脫,一雙清澈黑亮的眼眸望著餘氏。
    床上,餘氏睡夢中不停流著眼淚。
    直到睜開眼,餘氏推開門出了房間,不停喊著“璟秧,娘錯了,你回來看看娘。”
    回應她的隻有清晨的茫茫白霧。
    餘氏失魂落魄坐在屋裏,直到徐世稟進來,徐世稟一大早就聽說了昨晚的事,他擰著眉“人死不能複生,你現在計較這些有什麽用?”
    餘氏頓時站起身,“徐世稟,我之前口口聲聲問你璟秧身亡的真相,你處處推脫,不肯說實話,到底是為什麽?璟秧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徐世稟勃然大怒,一掌直接拍到了桌上。
    “那難道音琳就是不是我們的女兒了嗎?!已經沒了一個女兒,不能再沒了第二個!”
    餘氏覆麵痛哭,“那我的璟秧怎麽辦?!是徐音琳親口承認害死的她啊。”
    徐世稟懶得多說一句話直接拂袖離開。
    昨夜餘氏和徐音琳一同撞鬼的事很快又傳遍了徐府。
    侯月將昨夜的事,一字不差全部轉告給薑雲箏。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那院子裏住的竟然是探花郎,於崢。
    薑雲箏眼眸微眯,於崢與徐府到底什麽關係?
    另一邊,祁昀慎一早前往陳家別院。
    祁昀慎此次沒從京中帶兵,而是直接抽調了西山大營裏的軍隊,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陳家別院。
    昨夜京中所有人人心惶惶。
    別院裏,覃鈧早就帶人占領了別院,連地底的人都從頭到尾換了一波,在裏麵搜出了不少金銀財寶外,還有許多兵器。
    如今隻剩了深山裏的那批軍隊還沒解決,隻短短一兩日的時間,裏麵的人還不知外麵已變了天。
    裏麵的地勢易守難攻,背靠窮山峻嶺。
    祁昀慎將人分成兩隊,他先帶著一隊進入地底,每日都有裏麵的軍隊從深山裏的入口,進入地宮來運輸兵器。
    祁昀慎等人看準時機,悄然殺人於無形,他揮了揮手,帶領的那些兵全數換成了裏麵軍隊的衣服,運著兵器,進入深山。
    出了地宮後,外麵是一大片山穀,山穀西側是很寬闊的平地。
    有練武場,甚至還有栽種的田地。
    眾人將兵器運往軍器庫,接著等待祁昀慎的命令。
    祁昀慎一身黑衣,以極快速度潛入山穀裏最大的那間院子。
    裏麵的人叫陳誌福,是陳永堂哥,兄弟倆奉陳德甫的命令看管別院,
    陳誌福“鎮國公府如今隻有祁昀慎坐鎮,一旦祁昀慎身亡,我們就能立即出山攻打京城。”
    一個幕僚男子也撫了撫胡須,“王爺是堪當大任之材,那祁家小兒猖狂自負……”
    那幕僚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哐當一聲,一張臉滾啊滾的,就滾到了自己麵前。
    幕僚渾身一顫,抖著牙抬起眼,就見祁昀慎站在案後,似笑非笑盯著他,那幕僚看著就要去喊人,一道飛鏢徑直朝他喉間飛去。
    那幕僚,一句廢話都沒來得多說,便倒在地上。
    牆上還掛著山穀內的地圖,祁昀慎僅是看了一眼,便記了下來,外麵傳來練兵的動靜。
    有下屬來報“副將,所有兵馬都已到齊,咱們何時開始演練?”
    祁昀慎粗著聲,“此次演練地點在馬嶺坡下,留一百騎兵到山崖兩邊,剩下所有人前往坡底。”
    門外的下屬沒察覺到異常,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