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小餘氏給餘氏灌毒藥;皇長孫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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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接下來的幾日裏,周王和陳家一事也已了結,陳家叛國案牽連重大,責令一月後午門問斬。
祁昀慎每日在西山大營練兵,明日便是皇長孫壽宴,他今日提前回鎮國公府。
祁安“主子,剛收到消息,穀神醫他們昨日從蜀地走水路出發,抵達京城約莫還有三日的時間。”
祁昀慎嗯聲。
“四年了,穀神醫神出鬼沒,這次總算找到人,小小姐的口疾定能醫治好。”
祁昀慎麵上沒什麽大變化,眉間的褶皺卻鬆了些。
二人臨近京城時,一道人影突然衝到馬前,祁昀慎拉住韁繩,盯著馬下的陌生丫鬟。
那丫鬟是陳映愉的人,一見祁昀慎淩厲冷沉的麵龐,瑟瑟發抖道“祁世子,我家小姐有要事相商。”
祁昀慎麵容微沉。
祁安擰眉“你家小姐是誰?”
問著話時,祁安已轉過頭,見到驛站門口站著的女子,祁安試探反問道“是縣君?”
那丫鬟連連點頭,“不知祁世子,可否下馬一聚?”
祁昀慎神色冷淡,一眼沒往驛站一方看去,抬手拎起韁繩,駕馬前去。
陳映愉難以置信瞪大眼,咬了咬唇,羞憤難當,紅著眼就奔上了自己的馬車。
好在這處行人並不算多。
但一切都被驛站對麵的烏綠看了個完整,烏綠嘖嘖一聲,提筆寫信將今日的事告訴給薑雲箏。
陳映愉失落回到徐府,見到院子裏的小餘氏時,陳映愉麵色一怔,這幾日她都盡量避開與小餘氏的碰麵。
她還不知怎麽麵對娘親和姨夫。
小餘氏還未察覺到,“映瑜,你又出府了?”
陳映愉扒拉著身上的衣服,點了點頭,“娘,你要去哪?”
小餘氏笑了下,“你姨母說今日總是頭疼,我特意去找大夫開了個專治頭疾的偏方,再不久就是皇長孫的生辰宴了,總要做好準備。”
陳映愉看著餘氏手中端的東西,慢慢點了點頭“娘,那你先去吧。”
陳映愉看著小餘氏遠走,然後回了自己房裏。
娘說的對,還有幾日就是皇長孫的生辰,她與娘親都會參加。
陳映愉盯著鏡子裏的人,當初祁昀慎與徐璟秧成婚便是陰差陽錯,深厚的情感也是從婚後才培養的。
隻要她陳映愉能嫁給祁昀慎,感情什麽的……慢慢就會有了。
陳映愉緊緊捏緊雙拳,吩咐了丫鬟幾句話。
小餘氏春風滿麵端著湯藥去了餘氏院中。
自姐妹倆那次馬車裏不歡而散,這是小餘氏第一次主動求和。
小餘氏眼神誠摯,“長姐,那日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咱們別因不相關的人損了咱們的姐妹情。”
餘氏歎了口氣,總歸是自己的妹妹。
她握了握小餘氏的手“湘群,我總不會害你。”
小餘氏笑容深意,示意丫鬟將東西送來。
“長姐,這湯藥可不能停。”
小餘氏看著餘氏將湯藥喝下去,這才滿意笑了下“那我不打擾長姐休息了。”
小餘氏離開後,餘氏覺得昏昏欲睡,她強提起精神,去了柴房裏。
趙姑娘自那日事情曝光後便被關在了徐府後院。關了這幾日,趙姑娘人明顯疲憊老實了些,沒再吵著要見徐宿源。
柴房門一打開,趙姑娘一驚,見到餘氏時,不禁後退一步“你要做什麽?”
餘氏麵無表情“將你與宿源的事全部說清楚。”
小餘氏離開餘氏的院子,走到一半時,她停住腳步往回望。
長姐,為了音琳,她也是沒辦法。
小餘氏無法容忍徐音琳待在後罩房的地方生活。
所以,長姐你別怪我。
這日夜裏,侯月終於駕馬回了京城。
此次江南一行,侯月黑了兩個度,帶回來幾個消息。
“那幾波刺探成州知府身亡的黑衣人,我一批抓了一個,都不是於家二房或者徐家的人……”
侯月蹙了蹙眉,“那些人除了找賬本還在查成州知府的身亡真相,可見不是這些人做的,難道是於家大房那邊的人?”
薑雲箏眼眸微眯,“你可查到於家大房公子的身份?”
侯月一拍額頭,“對了,說到這,那於家大公子的真名叫,於扇徵,我看過成州掛著的尋人畫像,上麵的人……和探花郎有些相像。”
侯月之前見過於崢的相貌。
於崢。
於扇徵。
名字諧音相同。
薑雲箏抿了抿唇,“所以殺害成州知府的人極有可能是於崢,或者於崢背後的人。”
薑雲箏更傾向於後一種猜測。
徐宿源是兩月前在嶺南一帶認識於崢的,那於崢便是蓄謀已久盯上徐宿源,以於崢的身份進京趕考,接近徐宿源再接近徐家。
很快到了皇長孫生辰宴這日,薑雲箏一早拿著帖子帶上紅玉出門。
蕭翎生辰宴請了不少達官貴臣及家眷,在東宮舉行宴會多有不便,便選中在了京城運河邊的一家皇家莊園裏。
還未走近,沿途的馬車便排了長長一隊,薑雲箏吩咐馬夫去停車,帶上生辰禮同紅玉步行走過去。
祁嫣鈺與許眠眠已經到了,見薑雲箏一來,許夫人連忙將薑雲箏喚了過來,許夫人打量著薑雲箏的臉色,蹙眉道“雲箏,這幾日沒休息好?”
這幾日夜裏,她每次一閉眼便會入夢,夢中不斷有人叫她璟秧。
連著幾日沒有睡好,薑雲箏心情難免有些煩躁,她手捏著袖間的平安符,神情難辨。
薑雲箏掩下眼中的煩躁,無奈道“舅母別擔心,就是近來夜裏多夢。”
許夫人轉念想薑雲箏自己也是大夫,也就沒放在心上。
不一時,徐家人來了。
今日因著餘氏也會赴宴,陳映愉今日的妝容沒前次那麽大膽。
她立在小餘氏身邊,如出水芙蓉,嫋嫋目光望向男子中央的祁昀慎。
見到陳映愉的模樣,祁嫣鈺轉過身,冷笑一聲。
她問薑雲箏“薑姐姐,這年頭蠢貨總是特別多,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會兩敗俱傷。”
薑雲箏拍了拍祁嫣鈺的手臂,目光卻略過餘氏的臉。
餘氏臉色偏白,妝容底下卻是不正常的灰白,神情瞧著十分疲憊。
祁嫣鈺懶得搭理徐家人,“薑姐姐,咱們去遊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