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薑雲箏緩緩蹲下身,叫徐嘉樹:“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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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祁昀慎取出藥膏,一點點抹在薑雲箏唇邊,紅唇上色澤透明。
祁昀慎眼眸微深。
薑雲箏耳朵一熱,連忙捂住祁昀慎眼睛“你注意點。”
祁昀慎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他握著薑雲箏手腕移開,起身便脫了外袍。
薑雲箏眼眸微瞪“你要做什麽?”
祁昀慎露出裏麵中衣,直接去了房裏深處。
薑雲箏的這間房直接連著盥室,盥室有單獨的一扇小門,隻有平常紅玉他們為她倒熱水時會打開,平常都是鎖上的,另一扇門便是連著臥室。
盥室內有常備的一個水缸,裏麵都是幹淨的涼水。
祁昀慎擦了擦身體後,剛一出來,就見薑雲箏立在門口看他。
祁昀慎忍不住逗她“專門在這等我?”
薑雲箏嘴唇微動“你今晚不回去?”
祁昀慎將人一把抱起往床走,薑雲箏手臂下意識攬住他脖頸。
祁昀慎“回去床是涼的。”
薑雲箏知道祁昀慎不會做什麽,可要是被別人看到,那就誤會大了。
祁昀慎把薑雲箏放進床裏內側,他捏了捏薑雲箏麵頰“放心,我天不亮就走。”
薑雲箏拿開他的手,素白的中衣顯得她的臉越發小,長發搭在腦後像極了勾人的妖,她小臉微微繃著
“不許被人看到了。”
祁昀慎“放心吧,小祖宗。”
祁昀慎躺在她身旁,床帳內都是一股淡淡的茶花香。
他手臂一圈,將薑雲箏攬到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順著薑雲箏的長發。
天色漸冷,身邊的人是個天然大暖爐,薑雲箏窩在祁昀慎身邊很快沉沉睡過去。
窗外月光潔淨。
祁昀慎感受著懷裏人的心跳,眼神沉寂,一夜未眠。
翌日,薑雲箏醒來時,祁昀慎已經離開了。
身側被褥是涼的。
薑雲箏起身穿衣推開門。
今日陽光正好,侯月正蹲在牆上吃秦嬤嬤清晨蒸的素包子,烏釉在院中練劍,紅玉在晾曬薑雲箏書房裏的書。
見薑雲箏一出來,侯月便跳下牆,將袖中的紙條遞給她。
“是青影送過來的。”
紙條上是祁昀慎的字跡,問她要不要去看徐嘉樹。
薑雲箏點頭“我回去換身衣服,你也換。”
二人女扮男裝,薑雲箏手法刁鑽,瞧不出一點女相。
烏釉繼續在院子裏苦練劍法。
她弱,少夫人便會有受傷的可能。
她要變強,跟侯月一樣強。
薑雲箏出府時,門口正停著一輛馬車。
她踏上馬車,裏麵有雙手伸出來,薑雲箏自然而然握上去。
侯月瞪大眼,呆若木雞。
她目光看向青影。
青影摸了摸鼻子,移開視線。
侯月咽下口水,裝作無事地坐在青影旁邊,兩個馬夫輪流駕馬。
車內,祁昀慎這是第一次看薑雲箏女扮男裝。
薑雲箏上車便問“你早上什麽時候走的?”
“秦嬤嬤做早飯時。”
祁昀慎看著薑雲箏嘴邊的胡須,又掃了眼她喉間的凸起,“坐過來。”
薑雲箏以為自己胡子貼歪了,坐了過去“沒弄好嗎?”
薑雲箏眼睛亮晶晶的。
“貼好了。”
祁昀慎眼裏有淡淡笑意,薑雲箏輕哼一聲。
可就在這時,她目光一凝,手指一抖,她撫上祁昀慎眉眼,若無其事問“對了,昨晚有沒有不舒服?”
祁昀慎“沒有,怎麽了?”
薑雲箏“我就問問。”
說著,她摸上祁昀慎脈搏。
方才一道黑線從祁昀慎眼中閃過,那意味著白骨碧水毒開始侵入祁昀慎腦中。
祁昀慎體內的毒一日比一日多。
薑雲箏扯了扯唇,若無其事問“對了,你幾日離京?”
祁昀慎“三日後走。”
薑雲箏握上男人寬大的手掌,“我還沒去過西北,我也要去。”
祁昀慎神色微頓“我最遲年前就會回來。”
薑雲箏努力笑了下。
“我又不是為了你,大梁這麽大,我隻在江南,蜀地和京城待過,總要去別處看看,萬一要是遇上比你更英俊好看的男子,我就不回來——”
祁昀慎咬牙“你敢。”
馬車很快駛到了城邊的一處廢廟裏。
昨日為了躲避抓捕,徐宿源和徐嘉樹最後是分開逃的。
徐宿源身上的傷沒有徐嘉樹重,昨日趕在關閉城門前逃出京城。
而徐嘉樹晚了一步,被徐府護衛安頓到了廢廟裏。
這附近沒什麽人煙,出於謹慎,薑雲箏還是戴上了竹帽。
二人並肩走進,青影和侯月守在外麵。
裏麵是祁昀慎的暗衛看守著徐嘉樹,見祁昀慎一來,便退到外麵。
祁昀慎停在佛像處。
薑雲箏繼續往前走。
徐嘉樹如敗家之犬渾身是血躺在草堆裏,兩次舊傷未愈,昨日倉促逃離又崩開傷口,身上紗布要掉不掉的,露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呼吸很弱,隨便一場發熱便會要了他的命。
薑雲箏緩緩蹲下身,叫他“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