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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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廠長和村長!
    “遇到曉了?”四代雷影·艾怒目圓睜,聲如洪鍾,“曉真是大膽!”
    由木人舒口氣,微笑道:“雷影大人,我這不是沒事嗎?”
    “是啊,”達魯伊無精打采道,“不愧是由木人,能全身而退呢。”
    “全身而退……”由木人麵露難色。
    辦公室裏幾名上忍注意到由木人神色不妥,紛紛扭頭關切地看著她:“由木人?”
    美貌的人柱力低頭看了看手心。一天前,就是那個揮舞鐮刀的男人貫穿這雙手,並將自己釘在牆上。這一次可真是確確實實的離死亡就一線之隔。
    那個少年……
    由木人抿抿嘴,正色道:“我並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才得以逃脫的。”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了,雷影大人。”由木人大概和眾人介紹了下事情的經過,“他說憑借我們二人的能力沒辦法殺死曉那兩名成員,讓我回來通知您一聲。”
    達魯伊沉思一番:“雷影大人,看來曉四處捕捉尾獸這個傳聞沒錯了。這次他們的目標是由木人,那麽下次……”
    四代雷影·艾憤怒的一捶桌麵,桌子霎時間坍塌碎裂。雷影站起身,麵色凶惡道:“我的弟弟奇拉比喲……曉……很好,如果曉要戰爭,那我們就給他戰爭。”
    走出辦公室後,達魯伊懶洋洋地問向身旁的由木人:“你沒事吧。”
    由木人恍然一驚,回道:“啊,謝謝關心。我還好。”
    “我看未必,你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由木人神色有異,輕聲道:“我和雷影大人隱瞞了一些事。”
    “……”
    “不要這樣看我,那並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現在越想越在意而已。那名少年,他……”
    “小村長?您走訪回來了嗎?”渦潮村二號一名村民停下卡車,探頭向路邊的金發少年問好。
    少年笑道:“是的,您今天過得開心嗎?”
    男人哈哈大笑:“不好不壞而已。”
    寒暄幾句後,少年和大叔揮手道別,他站在原地目送看對方滿載貨物的卡車出村往三號的路線走去。少年不言不語,轉身扭頭,四下打量眼前這個改頭換麵的嶄新村落。他繼續往村中前進,路上遇到的人們都會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有人叫他“村長”,有人叫他“鳴人”,少年帶著笑一一回應過去。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某個方向。遠處,一個白發的中年男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水門?”
    和別人不一樣,這個男人在他身上看到的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嗎?少年歎息一聲,揚起臉微笑道“自來也老師。”
    *
    “不正常?”達魯伊疑惑道。
    由木人咬著指甲,一臉費解“是的,我並不知道我昏迷之後他是怎麽控製住曉的成員的。而我醒來後,他對我說我該離開了,我真的就這麽走了。就好像我下意識地順著他的意誌行動一樣……最讓我在意的是他的口型……”
    “口型?”
    “他開口和我說話的時候,做出的口型和我聽到的話語不一樣……我最初以為這是腹語,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感覺根本就是他直接把語言投映到我腦海中。”
    達魯伊停下腳步,神色凝重“你覺得這會是什麽幻術嗎?”
    “我……不知道……”
    “搞什麽啊飛段角都,輸得這麽慘?”
    大背頭青年聞言,煩躁地“嘁”了一聲:“才沒有輸!我們根本沒來得及交手。那個偷偷摸摸連臉都沒露的家夥……”
    白絕淡定地指出:“露臉了,隻是你們沒看見而已。”
    飛段充耳不聞,繼續道:“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要用他的血獻祭給邪神。”
    黑底紅雲袍的橘發青年搖搖頭,一副拿飛段沒辦法的無語模樣。天道佩恩轉身問道:“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看起來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白絕道,“衣服料子很講究呢。”
    “你怎麽這麽無聊?關注這個?”黑絕吐槽道,“那人的確不是忍者,我從沒聽說過有和他能力類似的秘術或者血繼。”
    天道佩恩眼簾微闔。
    不是忍者,卻能使用某種未知的詭異能力……這種特征……
    橘發青年視線飛快地從戴著漩渦麵具的男人身上劃過。化名為“阿飛”的男人也想到了某個人,沉默不語。
    捕捉一□□動中,讓蠍和迪達拉同時吃了大悶虧的那一位。
    ——渦潮村首領艾爾·蘭謝爾。
    拆毀了蠍引以為豪的三代火影傀儡,反製迪達拉的粘□□……砂忍村一役,曉組織不可謂不損失慘重,一尾捕捉計劃失敗,兩名成員折損——蠍便罷了,迪達拉被捕後幹脆利落選擇了自爆。
    如果不是阿飛當機立斷出手拿她那位助理引她上當,也許現在局勢會更糟糕。
    天道佩恩皺皺眉,詢問道:“阿飛,你確定艾路·蘭謝路已經死了嗎?”
    “大概~也許~誰知道呢?”麵具男誇張地揮揮袖子。他語氣活潑,動作堪稱孩子氣,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他麵具下的那張臉臉色會是如此陰沉。
    艾爾·蘭謝爾實在是個棘手的存在。
    月讀對她無用,而她不需要近身攻擊也能對人造成可怕的殺傷。想想身體從內部被四分五裂的那種痛處,宇智波帶土遺憾地摸摸胳膊。
    這上麵曾經有一顆他千辛萬苦得來的寫輪眼。
    為了逆轉戰局,他不得不用那隻寫輪眼使用了一次伊邪納岐,再拚著被她發現真實身份的危險使用萬花筒將她困在神威空間裏。再如何強大,她的身體始終還是血肉之軀,沒有水和食物,她總會有堅持不下去的那天。
    然而幾日後,他謹慎地觀察一下神威空間,卻發現她和她的那名助理同時離奇失蹤了。他以為她被同樣能使用神威的卡卡西發現並帶走了,以為自己身份有曝光危險的他偷偷潛入木葉,卻發現木葉也沒有她的蹤跡。
    她到底去哪兒了,著實成了一個未知的謎題。
    和周圍其他成員不同,曾經目睹蘭謝爾和機器人戰鬥畫麵的絕大概能猜測到幾分少年的來曆。
    估計也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隨便了,和母親的複活無關的事並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
    *
    將醉醺醺的自來也帶回他落腳處,少年轉身便要離開。
    “水門,”自來也不知何時醒了,“我們師徒下次重逢該是何年何月?”
    少年轉頭看著自來也,輕聲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會是很久之後。”他慢慢踱步上前,在自來也身前蹲下,伸手拂過白發男人眼前。自來也眼神頓時變得空洞。
    “您活得太累了。”
    一生掙紮在理想和現實之間,在生活這堵無形的牆上反複碰壁,磕得多了,自己也勸自己假裝不在意。用放浪形骸的外在掩藏住傷痕累累的內心,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真實的願望。毫無疑問,他是一個真豪傑,卻也是一個真膽小鬼。
    人生不過區區百載,而他已過半。
    “活在當下吧,自來也先生。”
    在他意識深處,他真正想要的東西也不過就是那樣脾氣暴躁的淺金頭發的妻子,一對金發碧眼的兒孫,紅色辣椒一樣潑辣開朗的兒媳……以及銀發藍眼的女兒。
    看到那個纖細的身影,少年露出一抹寬慰的微笑。
    他低頭對白發男人繼續說道“如果作為大人的我們都不敢去大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孩子們怎麽知道爭取幸福是每個人都該擁有的權利呢。”
    少年將自來也糾結成一團亂麻的精神梳理一遍,再隨手擦去他腦海中和自己相遇這段記憶。自來也立刻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