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論村長和混戰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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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廠長和村長!
瞬身止水的實力被佩恩深深忌憚著,尤其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使用別天神的前提下。早在戰鬥伊始,止水就和自來也等人被劃作重點攻擊對象優先處理,被萬象天引抓住的止水和宇智波們紛紛被插上陰陽遁黑棒被封進地爆天星中。宇智波佐助獨自一人拖住餓鬼道和修羅道,鬼鮫和再不斬依然在膠著著。不過還好,最礙事的已經不足為懼,青年優哉遊哉的待在遠處觀看下麵的戰鬥。
“就這麽喜歡坐山觀虎鬥嗎。”
鬼魅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麽會是這個人?帶土錯身扭頭,那人速度極快,靈活地躲開他視野範圍。而後這人從側旁冷不丁的衝他抽出一巴掌,一陣勁風隨之刮來。
下手真夠重的,嗖嗖的風擦過耳後,隔著麵罩都能感到一陣輕疼。宇智波帶土瞬身跳開,冷冷道:“真稀罕,這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怨靈嗎?”
“地獄是你死後去的地方,本廠長是有幸得蒙神恩的義人,謝謝。”
抓住對方血液中的鐵,一把把他扯到自己眼前來,艾爾臉色陰沉,“真是驚人的恢複速度,真是驚人的忍術。上次我把你的身體撕碎後,你使用伊邪納岐逆轉了戰局,那這次呢?據我所知,你已經沒有備用的寫輪眼了,還是說你要犧牲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的東西很多嘛……背對著少女,帶土臉色微妙:“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爸爸!
幾個月顛沛流離的生活下來,廠長引以為傲的矜持和自製力早已被擔憂和憤怒磨得差不多,而且極難得的是,這次艾瑞克的感受和她一致。在異世界流浪時,艾瑞克痛心疾首的和廠長總結了一番他們這次吃虧的根本原因:對變種人而言,忍術實在太難以捉摸了。
普通的麵對麵單挑,怒氣值全開狀態下的萬磁王很少會怕誰。然而在忍界,奈良家的影子束縛術就很夠她喝一壺的,更別提時空忍術。
她連掌握飛雷神的鳴人都抓不住。
因為時空忍術而倒了大黴的廠長氣憤之下險些將這句話脫口而出,話到嘴邊,硬是被僅存的理智給憋了回去。
“我是逮捕你的人。”艾爾氣悶道。
這句話軟綿綿的,毫無氣勢,鬱悶至極的廠長伸出手。周圍土地中的鐵元素飛快匯集到她手心,形成一把又窄又細的短劍。
“對付你這樣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挖掉那顆礙事的眼睛,再擰斷右半身的肢體。可惜的是,因為要建立一個禁止濫用私刑的法製社會,我不得不以身作則當個遵紀守法的好榜樣。不過,好在你是一個通緝犯,逮捕你的過程中,小小的使用一下暴力,應該沒關係的吧?”
讓他再試試看把她關進異空間啊?
“…”廠長麵容冰冷,咬牙切齒道。一直嚴防死守禁止她說髒話的艾瑞克破天荒地裝作沒聽見她在說什麽。
曾被瀧隱村視為珍寶的禁術“地怨虞”肆意伸出它黑色的觸手,穩穩插進格魯特身體中。伴隨著令人心驚牙酸的“吱嘎”聲,地怨虞掏了掏樹人的身體。
角都饒有興趣的說:“沒有查克拉,沒有血液,沒有心髒……你真是神奇又強大的生物,活著的時候放在黑市裏,一定能賣出去不少錢。可惜的是……”
伸手抓住插☆入胸口的兩條觸手,格魯特緊緊的抿著嘴,用力扯住觸手,腳下一步一步地上前試圖對角都發起最後一擊。
“你的生命到此為止了。”這麽說著,角都毫不留情的揮動另外三條觸手,再一次紮進樹人身體中。
“格魯特……”阿爾旺一邊指揮群眾下一次疏散,一邊憂心道。遠遠的,樹人似乎聽見了男人的低語,轉過頭用溫潤的黑瞳看了看眾人。
下一秒,格魯特的身體被角都徹底撕裂,木屑和斷枝好好揚起,碎落一地。踩上一截破碎的木頭,角都上前,凝視著阿爾旺:“你是這裏的高層嗎?告訴我,晨光工業最有價值的財產都在哪兒?”
被木矛捅個對穿的飛段倒在地上,艱苦地試圖將直徑十幾厘米的矛身從自己身體裏抽出來。見角都一心奔著錢財,飛段不滿道:“我說角都,你倒是幫我把這東西拔出來啊。”
“廢物啊飛段,這是你自己的事。”角都冷冷道。
“晨光工業最有價值的財產……在這兒!”趁不死組二人不分場合的鬥起嘴,阿爾旺從兜中掏出一根苦無,擲向角都。
有點準頭,但是力道不夠,憑這種程度就想反抗他嗎?角都嗤笑著揮手擊飛苦無。電光火石間,金色流光一閃而過,驟然出現的金發少年握住半空中的苦無,騰起一腳狠狠踢上角都的臉。
瀧隱叛忍這才看見苦無柄上寫著什麽東西喧嘩上等。
這是鳴人專屬的飛雷神標記。
落地,將村民們穩穩護在身後,鳴人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破碎的樹木,眼神黯然。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推開頭頂的木塊,奄頭巴腦的鑽出來,微笑著衝鳴人不好意思的揮揮手。
被打得有點慘,格魯特難得有點羞澀,隨即下定決心下次絕對要放開了打,以雪前恥。
格魯特從地上扒拉出第二枚太陽能手榴彈,引爆手榴彈之後,再次恢複異常高大的身形。樹人隨手製造幾把木矛,對著飛段的四肢狠狠紮下去,將他徹底釘在地上。鳴人也沒閑著,伸手向村民要了一把硬幣,將飛雷神的術式印上去,讓阿爾旺將硬幣分下去。眼看佩恩就要追著他的方向衝進渦潮村,鳴人兩手抓起躍起的角都和上前而來的格魯特,再次發動飛雷神之術。
“不要給他鬆綁,也不要讓他碰到你們的血。”扔下飛段和這句話,鳴人三人匆匆消失。
金光再次流動,鳴人一腳踢中向渦潮村靠近的天道佩恩胸膛,幾番連踹,天道佩恩被他遠遠踢飛。這還不夠,金發少年怒喝著“你算什麽神”掄起手中的角都向佩恩重重砸過去。
煙塵彌漫,不多時,天道佩恩和角都前後站了起來。鳴人打開九尾查克拉模式,和身旁的格魯特擊了擊掌。和第一次試驗的時候一樣,九尾查克拉澎湃的生命力刺激樹人再一次長大,巨大的樹人咆哮著,越長越高。
這種猙獰的形態和外型……
“……外道魔像?”長門喃喃道。
鳴人躍上樹人肩頭,詢問道:“還可以嗎?格魯特?”
來自遙遠時空的花神巨像用一聲長嘯回答了他。
“i’!”
戰鬥進行到白熱化,渦潮村遠處的戰場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景象。格魯特和鳴人密切配合,樹人向戰場撒遍葉片,每一片樹葉上都印著飛雷神術式,借著漫天的樹葉,鳴人化作金色的流光同時周旋在角都和天道、畜生道、地獄道佩恩之間。每當天道佩恩萬象天引冷卻時間結束,格魯特和鳴人就會同時縱身遠遠離開萬象天引作用範圍,等到判斷無事後,兩者再用飛雷神返回戰場。
金發少年的螺旋丸仿佛不要錢一樣的砸了出去,因為胸前的飛雷神術式,天道佩恩光是應付接連而來的螺旋丸就忙得焦頭爛額。而格魯特也不是擺設,渦潮村沒落多年,在廠長到來之前,這裏還是以傳統農耕為主要生產方式。也就是說,植被保存良好。
在花神巨像族戰士的控製下,無數樹木拔地而起,連成一條駭人的長鞭。不光如此,連埋藏在地下的樹根也成了致命的危險。
鳴人發誓要痛揍師兄,自然手下毫不留情。艾爾這裏戰況也差不多。
寫作心靈能力者讀作情報間諜的毛曾仔細和她講過宇智波帶土的大概能力,隻要別把自己暴露在帶土眼前,揍他對萬磁王來說並不難。虛化怕什麽,用電去打;想轉移進異空間逃跑?直接控製血液弄昏他意識,再接著虐。憋了滿滿一口怒氣的廠長也在兢兢業業的痛揍著帶土,躲避神威視野範圍的同時,廠長一邊打人一邊開罵“對產婦下手?下賤。”
“挑撥種族仇恨?你賢值不會隻有2吧?”
二戰的時候,萬磁王曾經因自己身為德國人而飽受納粹折磨;等納粹德國倒台,他又因為變種人的身份而痛失愛女。提到種族問題就是踩到萬磁王痛腳,艾爾和艾瑞克對此再敏感不過,聯係宇智波帶土身為血繼限界,卻能毫不猶豫對霧隱村血繼限界者展開清洗,艾爾百思不得其解。對人類也好,對同為血繼限界的人也好,這人沒有絲毫溫情了嗎?毛說過,那位名叫野原琳的女性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可是……
眼神一凝,艾爾收回心緒,繼續暴怒地動手“標準的有行動力沒腦子的蠢貨。”
帶土被她徹底打暈之前,聽見她壓抑著怒意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自私和愚蠢是人類的原罪。你的行為玷汙了她的名字,這樣的你說愛她,真是對那位女性的羞辱啊。”
角都從別人那裏偷來的四顆心髒已經被徹底廢掉,佐助也解決了兩名佩恩,用劍支著身體走過來。再不斬和鬼鮫依舊不分上下,見別人都打完了,再不斬有些尷尬,所幸鬼鮫似乎也和他一般想法。
於是兩位忍刀七人眾成員默契的繼續磨著,一邊磨一邊繼續嘲笑著對方。奄奄一息的角都在旁邊聽了聽,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吐槽道“你們兩有臉沒臉,幹脆認平手得了。”
兩人充耳不聞。
鳴人和佐助互相扶持,蹣跚著走到天道佩恩眼前,天道佩恩麵無表情的掃了鳴人一眼“你為什麽沒有殺掉角都。也沒有徹底破壞……”天道佩恩的身體。
為什麽?金發少年擦擦臉,一屁股坐下“因為這是你好朋友的身體,而他是無辜的。”
“……”
“你說我不懂憎恨,不懂傷痛,我為什麽不懂?”長門借著彌彥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鳴人,他臉上那種又像哭又想笑的表情不是作假,隻有經曆徹骨傷痛卻還願意擁抱明天的人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你們曉兩次從我身邊奪走重要的人,原諒你嗎?不,原諒凶手是被害者的事,我們活著的人要做的就是用法律懲戒你們。我不殺你們,是因為我要留著你們,讓你們被審判,得到應有的下場。”
“幼稚,這個世界需要傷痛。”長門緩緩開口。
鳴人反駁道“不,這個世界更需要秩序。”
“師兄,你和我很像,我們兩都是一根筋的蠢貨。可是我知道,沒有誰能靠獨自一人的力量為世界帶來長久的平定,大家的和平需要大家一起維護。如果一個人經曆過的痛苦就該是他以自己的意誌破壞世界的原因的話,有了力量的大家互相憎恨互相懲罰,和平是永遠不會到來的。不要用你的目的為手段辯護,錯了就是錯了。”
長門長久的靜默著,良久他又一次開口。這次不是對鳴人,而是對眼前這個人。
“你說什麽?”
“我說你腦子不好。”
一天之內被說兩次“蠢”,長門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好在他還有身為boss的基本素養,任何時候都時刻記得保持喜怒不形於色。
骨瘦如柴的男子沒開腔,沉默地用輪回眼瞪著眼前這個自己找上門來的人。穿著銀白貼身軟甲的少女坐在他麵前,一臉百無聊賴的樣子,一旦身旁的宇智波帶土有蘇醒的跡象,她就伸手用力一拍,直到把他拍暈為止。
這麽說不太好……但是長門真的覺得她這是在泄憤。
“想要一次就可以毀滅一個國家的武器?可以啊,不用尾獸,靠著人類和科學就能把這種東西造出來。”記仇的任性廠長把力道控製得很好,以剛剛好能把對方拍昏卻又不會讓對方暈得太死為標準,鍥而不舍的對宇智波帶土施加暴力。和她同行的灰發少年看了一會兒,不忍直視的把頭移開。
長門和小南不知所措的對視著,過了一會兒,小南主動問道“你不是來勸說我們的?”
“不是。”艾爾站起身,單手提著昏睡的宇智波帶土,“那是鳴人的工作,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少女深深的凝視著虛弱不堪的長門,觸及旁邊小南低垂的眉眼,廠長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話語放軟“我見識過神明,那是真正寬厚仁慈的存在。神會在背負罪業的同時,引導大家去追求幸福……我不信仰他們,但是我發自內心的敬佩著那些會發光發熱的生命,所以請你不要僭稱神的名義行犯罪之事。”
像艾瑞克一樣,堂堂正正坦坦蕩蕩的做個罪犯不好嗎……小廠長惋惜不已。
僭稱?長門沉默不語。
“曉兩次從你身邊奪走重要的人了對嗎?”天道佩恩輕聲道。
鳴人沉默一會兒,輕輕點頭。
“現在,隻有一次了。”天道佩恩閉上眼,“我會在監牢裏看著,看這個世界會走向何方。如果紛亂依舊存在,佩恩會一次次從廢墟上誕生。”
什麽叫現在隻有一次了?鳴人心裏一動,正想問清楚,長門已經停止繼續對天道佩恩輸送查克拉。彌彥靜靜地躺在眾人的眼前,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咻!”一把長劍裹挾著電流,從遠處飛來,以三倍音速的速度擊中半空中的地爆天星核心。數秒後,碎石轟隆隆落下,被困的忍者紛紛逃出。佐助微笑著快步上前迎接自己的父兄和族人,再不斬接住跳下的白,得以脫身的宇智波止水唉聲歎氣的捂著臉和鼬抱怨自己落敗太早;綱手和自來也攙扶著走過來,在他們身後,鰥夫多年的三代火影從衣服裏掏出煙杆默默吸著……
鳴人顧不上看這些。
少年的視線落在從山上下來的一個人影身上,那人毫不客氣地把手上提溜的宇智波帶土扔在地上,她身後的灰發少年又一次不忍直視的轉開頭。少女微笑著穿過狼藉的戰場,慢慢走過來。
“我有好幾件事要和你道歉。”她說。
“回來就好啦。”壓抑住不斷變化的心潮,鳴人笑著說。
“不不不,”艾爾搖搖頭,“我必須道歉。對不起,我沒有守信,我打開通道了。”
“我……”
她徑直打斷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這次分開這麽久,事先我也沒有好好和你道別,抱歉。”
鳴人想說“你說什麽呢”,他也是那個沒有恪守承諾的人;而且都是因為他的關係,這次戰場才會在渦潮村附近……別離這麽長時間,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有時候,語言是蒼白而呆板的,有很多方式比言語更能表達心聲。而少年恰巧知道一個。愣了愣,鳴人選擇了他們小時候和好的方式。他攤開雙臂,銀發的少女含著笑,上前抱住他。
艾爾把頭埋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少年身上的味道。鳴人暗想打了架後的汗味有什麽好聞的,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乖乖保持不動,任她嗅著。
“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
誰都不要道歉,因為我們倆都是不守信用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