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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給你的自信？
    這一句質問裴天齊，就如高高在上的大佬，質問一隻低低在下的螻蟻。
    可，裴天齊自認他不是螻蟻，他是九千歲，站在這天下最高處巔峰的神。
    “啊！吼！”
    裴天齊雙拳猛然握緊，仰天狂吼。
    手臂上的青筋瘋狂扭動起來，猶如毒蛇狂舞。
    身上衣服寸寸崩碎。
    “轟！”
    一聲響，手臂衣服化為灰燼，青筋猶如毒蛇扭曲的雙臂膨脹起來，力量瘋狂暴漲，無數肌肉鼓脹成小山丘。
    下一刻，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肌肉機器人，極其的凶悍恐怖。
    “我是證道者，天下無敵！佛擋殺佛，神擋殺神！肖健，你這樣的螻蟻，敢與本千歲爭鋒，自不量力，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證道者的力量。殺！”
    殺手震蕩天地，那一個肌肉猛人直接化作一顆超強肉彈撞了出去。
    這一撞，仿佛要將這天地虛空都撞塌。
    所過之處，地麵硬生生被撕裂出一條寬達數米的深坑，恐怖至此。
    沒人懷疑，這一撞，即便是一座山，怕也要被撞塌。
    然而，當那恐怖的肉彈即將撞在年輕挺拔的身影上時，卻是突然停住了。
    仿佛，肖健身前有一堵無形的牆壁，硬生生將裴天齊鼓脹的身體卡住，讓其動彈不得。
    “這……，怎麽可能？”
    裴天齊一臉灰白，眼神有些茫然。
    肖健動手了嗎，好像什麽都沒做啊，他怎麽就動不了了呢？
    “不——，我是無敵的，我是證道者！”不甘的嘶吼響徹天地。
    “吼，吼，吼，吼！”吼聲陣陣，猶如被困的籠中巨獸發出的憤怒嘶吼，但卻毫無意義，隻能命中注定，乖乖地被困於籠中。
    “呼……。”肖健目光閃動，輕輕吐出一口氣，似在歎息：“證道，什麽垃圾？”
    什麽？證道是垃圾？
    “啊啊啊啊……！”裴天齊要瘋了。
    知道證道有多難嗎，知道為了證道他付出多大的代價嗎？他連男人都不做了啊。
    結果呢，他苦心鑽研一生，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達成的成就，在肖健口裏竟然隻是垃圾。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不帶這麽埋汰人的。
    “啊啊啊啊……。”
    聽著裴天齊瘋狂的嘶吼，肖健搖搖頭，輕輕抬起一根手指，指尖輕輕落在裴天齊的肩頭。
    “咯嚓咯嚓……。”
    似有爆裂聲響起。
    所有人死死盯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恐懼在眼裏綻放。
    裴天齊更是肝膽俱裂，瞳孔幾乎爆炸。
    他鼓脹的身體正在裂開。
    “嘶嘶嘶……。”
    身體猶如泄氣的皮球一般，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下去。
    轉瞬間，一個強壯的肌肉猛人，瞬間就隻見皮包骨。
    讓人恐懼的是，萎縮還在繼續，骨節發出萎縮的爆裂聲，骨頭都在萎縮。
    這……。
    包括裴天齊在內的所有人，凡是親眼見證者，無不背皮發麻，頭皮炸裂。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所謂的證道嗎？”
    肖健縹緲的聲音響起，是那麽的冷淡和不屑。
    “告訴我，你這證道不是垃圾，是什麽？”
    沒有人回答，裴天齊自己都無法回答，其實是不敢回答，不敢麵對現實。
    這就好像有人為了一樣東西費盡苦心，嘔心瀝血，經曆了不知多少艱難困苦和磨難，付出了無比慘重的代價，有一天他終於拿到了那個東西。
    可是，正當他欣喜若狂的時候。
    有人告訴他，那隻是垃圾而已。
    這，讓人如何接受。
    可，不接受又如何，所謂的證道，如今不堪一擊。
    在肖健麵前，他就似一個小孩和一個大人打架，毫無還手之力。
    這不是垃圾，又是什麽呢？是什麽呢？
    這一刻，裴天齊茫然了。
    “撲通！”
    一聲悶響，那個茫然的人影轟然跪地。
    “咯嚓咯嚓……。”
    骨節爆裂之音越來越密集，裴天齊的身體繼續萎縮。
    “不，不……！”裴天齊絕望嘶喊，在最後時刻，他猛地抬頭望向肖健，雙眼充滿血絲：“我的證道是垃圾，那你告訴我，什麽是真正的證道？是不是，你已經是真正的證道？”
    肖健眼眉輕輕閃動，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麽證道，我隻知道，即便是真正的證道，也是垃圾。”
    “轟！”
    裴天齊一頭撲倒在地，真正的絕望。
    即便他真正證道又如何，還是垃圾啊。
    “你，你到底有多強？”絕望中，裴天齊用盡全身力氣問出這個問題，他想得到答案，否則，死不瞑目：“告訴我，你到底什麽境界？讓我死個明白，死個甘心。”
    “境界？”肖健沉寂一會，搖頭：“我沒有境界，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什麽？”裴天齊大腦一片空白。
    沒有境界，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這特麽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