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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健說的是實話。
    境界對他而言是浮雲。
    而自己有多強，至今沒有參照物，所以他真不知道。
    也許以後遇到真正的強者會知道吧，但那是以後的事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裴天齊雙手抓地，發出不甘的嘶喊。
    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成為這世上最強的人，可以將這天下牢牢掌控在手裏，他一句話便可定人生死，成為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惜，功虧一簣，終究竹籃打水一場空，轉眼一切化為過雨雲煙。
    更讓他不甘心的是，成王敗寇。他輸了，不但身死道消，還將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付出慘烈的代價，甚至不惜自宮，這便是他要的結果嗎？
    “肖健，我不明白，以你這般強人，為何還願意甘心屈居人下，不如你我聯手，這天上誰人能敵？大好河山盡在你我隻手，不好嗎？”
    這一刻，他竟然想著鼓惑肖健。
    肖健淡然一笑：“知道我為什麽比你強嗎？因為，武道一途講究心境，而你的心境，私欲和權欲太重，所以，你不如我。”
    裴天齊愣住了，眼神愈加茫然。
    “好了，你該上路了。”肖健聲音豁然一冷，殺意縱橫。
    “不，你聽我說，給我一個機會……。”裴天齊惶恐大叫。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豈能給你機會。”話落，哪一隻大手豁然張開猛然一壓。
    “噗！”
    裴天齊整個人慘叫都沒機會發出一聲，然後便深陷入泥土之中，變成了一堆肉餅。
    一代強者，世俗中第一位證道者，就這麽死了。
    在數十萬人的見證下，變成爛泥。
    裴天王，九千歲，站在權勢頂端的人……。
    隨著人的死去，這一切都是浮雲。
    人，什麽最重要，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望著已經變成屍體的裴天齊，肖健麵色平靜淡然，仿佛拍死權勢滔天威名顯赫的九千歲，隻不過是拍死一隻蒼蠅而已。
    “少帥，少帥，少帥！”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神武軍一個個軍心大震，卯足了勁喊得麵紅耳赤。
    肖健輕輕抬手，喊聲霎時止息，現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風聲呼嘯而過的聲音。
    “噠噠噠……。”
    年輕的身影移動腳步，一步步走向齊天侖和宇文龍等人。
    這一刻，兩大牛氣哄哄的統帥，再沒了之前的囂張和狂妄。
    他們的傲氣，他們的囂張，隨著九千歲完蛋，徹底埋葬，剩下的，唯有恐懼。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那個挺拔的身影停下腳步，就站在兩位統帥麵前。
    肖健沒有說話，就那麽背負雙手站在那裏，目光淡然地望著兩位統兵數十萬的統帥。
    這一刻，一片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慌。
    “撲通！”
    齊天侖首先扛不住跪倒在地，手上拿著的護國神劍掉在地上。
    他曾以為，自己手持護國神劍，便是他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
    可惜，這個巔峰還沒持續多久，就煙消雲散了，宛若夢幻一場。
    這一刻他才明白，唯有自身實力強，那才是真正的牛。
    什麽護國神劍，什麽九千歲的天恩，在強大的實力麵前都是浮雲。
    宇文龍見狀，哪敢怠慢，緊跟著惶恐跪下。
    肖健目光偏移，落在護國神劍上。
    “你的劍掉了。”淡淡的幾個字，卻是讓齊天侖大汗淋漓。
    “不，不……，不敢。”齊天侖語無倫次：“那是大內侍衛賜予少帥您的神劍，齊某人不……不敢……。”
    “不敢嗎？”肖健目光玩味：“剛才是誰手持護國神劍，讓本帥速速跪下受死？”
    “這……。”齊天侖表情尷尬。
    “嘩嘩。”
    汗水在這一刻，狂湧而出，瞬間爬滿那一張老臉。
    “少帥，剛才的事，是個誤會，誤會啊……。”齊天侖聲音都快哭了。
    “嗬。”肖健覺得好笑：“數十萬人親眼見證，你說是誤會，你覺得本帥會信嗎？”
    “這，這，這……。”齊天侖語無倫次。
    “暫且不說今天的事，你汙蔑我神武軍為叛軍，聯合外敵夾擊西門關，害我神武軍上萬兒郎無辜慘死，這事也是誤會嗎？”肖健聲音變冷，周圍空氣的溫度在下降。
    “砰。”
    齊天侖一頭磕到底，痛哭流涕嚎叫道：“少帥明鑒，我都是奉了九千歲，不，都是裴天齊那個亂臣賊子命令我這麽做的啊，我隻是奉命行事啊。”
    “好一個奉命行事，好一個亂臣賊子。”肖健冷笑：“現在他死了，你才知道他是亂臣賊子嗎？別告訴本帥，你之前不知道。”
    “我，我……。”齊天侖無法解釋，也解釋不了，無奈之下，他跪爬在地，猶如一條狗：“少帥，齊某知罪了，求少帥看在大家同僚一場，饒我這一次。我齊天侖，以及身後的三十萬大軍，一定感恩戴德，永世不忘您的恩情。”
    “你這樣的人也懂感恩戴德和恩情？天大笑話。”這一聲落，肖健大手猛然一招，狂風卷起，護國神劍抓在他手中。
    “嗆。”
    “你可知，神劍出鞘必見血。”
    森冷的聲音問出，齊天侖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