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艱苦的訓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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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呼……一……一千!!”
    沉重的喘息聲響徹在了狹霧山中,久久回蕩著。
    晚霞下,兩個少年正在艱難的舉起手中的長刀,奮力的向身前劈砍出去,然後再緩緩舉起,重複著先前的動作。
    就在葉雲喊出那最後一聲“一千”時,他的動作也停滯了下來,全身放鬆,癱軟地躺在地上。炭治郎也是如此,將刀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望著漸漸西下的太陽,葉雲長籲一口氣,此時,他的手臂已經半點力氣都沒有了,就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蕩然無存,雙臂自然放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手臂的掌控權一般。
    “哎,炭治郎,你的手還能動嗎?”
    葉雲問道。
    “不……不行,連舉起手來都很費勁,沒有半點力氣了。”
    炭治郎努力地試著舉起手臂,但最終卻隻是徒勞,盡管可以看到炭治郎用力過猛而略顯扭曲的臉龐,但他的手卻隻是微微上抬了幾厘米而已。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他們開始揮刀訓練已經有三個月了。此時正值晚春,正是狹霧山的風景最好看的時候。但兩人顯然是無暇欣賞,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的苦修,日複一日,從未停歇過。
    “嗯?完成了嗎?”
    蒼老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鱗瀧左近次緩緩出現在兩人的身旁。
    “嗯,鱗瀧師傅,我們完成了。”
    炭治郎簡單的回應了一句,但聲音中充滿了疲憊。
    “那好,你們還能走路吧?”鱗瀧左近次問道。
    葉雲兩人都是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慢慢的站起來。但兩人的動作都極為緩慢,並不是他們不想站起來,實在是因為沒有力氣了。
    但鱗瀧左近次也沒有催促兩人,隻是站在一旁等待著。顯然,這一幕已經上演了不知多少遍了。
    大約五分鍾後,兩人才站穩身形,跟著鱗瀧左近次一起回到了小屋。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葉雲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一般。自從開始了揮刀練習後,葉雲的手臂就沒有一天是輕鬆的,今天這種感覺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揮刀,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哪怕是手握鋼刀也是很容易就能完成一次揮刀。但如果是十次呢?五十次呢?一百次、一千次呢?再簡單的動作在龐大的數量麵前也會變得難以完成,但同時,哪怕是一件簡單如揮刀般的事情,若是去重複上千次,上萬次,將它做到極致,那也必將會變得偉大而艱難。
    若非葉雲和炭治郎小的時候就經常使用斧子砍樹,久而久之已有了手感,要想完成這上千次的揮刀練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通過這日複一日的訓練,葉雲和炭治郎對刀的使用也已經有了全麵的認識,而且也能將刀的威力發揮出來。與斧子不同,刀刃相比斧刃要輕薄許多,若是使用不當是很容易被折斷的。但刀的力量也是斧子無法比擬的。若是通過日複一日的練習,刀,可就不止隻能用來砍人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刀的威力不但可以斬開肉體,還可以斬開樹木,斬斷岩石,甚至能斬斷鋼鐵。待到那時,便是刀法的大成之境。
    回到屋子後,葉雲和炭治郎一眼就望到了擺在桌子上的菜肴。兩人頓時兩眼放光,仿佛忘記了一身的疲憊於疼痛,急忙跑到桌前坐下。
    經過了一路的休息,兩人的手臂都已經從極度脫力的狀態下恢複了過來。盡管依舊出於脫力狀態,但最起碼能將手臂舉起來,用來吃個飯還是可以的。
    一陣風卷殘雲過後,桌子上隻剩下了幾個空蕩蕩的盤子,以及兩張寫滿滿足之意的俊臉。
    “你們……你們可還真是一點也每給我留啊。”
    鱗瀧左近次站在一旁,苦笑道。
    “額……不好意思啊鱗瀧師傅,今天太餓了,一不小心就全吃完了。嗬嗬……”
    葉雲望著鱗瀧左近次,又望了望一片狼藉的桌麵,撓了撓頭嘿嘿的笑道。
    “唉,算了,吃飽了就行,晚上沒什麽事,你們自己安排吧。”鱗瀧左近次歎了口氣,轉頭便鑽進了廚房。
    兩人點了點頭,但並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相互望著對方。
    “看什麽看,我是哥哥我先洗!”
    炭治郎說道。
    “喂,我們倆明明一樣大好不好,上次都是你先洗了,今天該輪到我了吧?”葉雲撇過頭去,道。說著,已經起身了。
    兩人所說的,自然是誰先去洗澡了。如今是晚春,並非嚴冬,氣溫自然是不低的。在加上兩人一天的辛苦訓練,早就出了一身的臭汗。
    對於葉雲兩人來說,除了幹飯,最重要的事就莫過於洗澡了。
    “哼,小時候劈柴的時候我每次都劈的比你多,所以我先洗!”炭治郎貌似並沒有半點想要讓步的意思,同時也站起身來,死盯著葉雲。
    “嗬,你怎麽不說每次賣炭都是我先賣完呢?我先洗!”
    葉雲也不甘示弱,一腳踏前,身體呈前衝之勢。
    炭治郎也一腳踏前,蓄勢待發。
    很快,兩人飛快的朝著洗澡的地方衝去,雖然嘴上吵鬧不停,但腳下的速度卻絲毫不減,甚至有些不慢反快的樣子。而在廚房裏的鱗瀧左近次卻早已將次習以為常,不再多說什麽。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