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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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站在練武場中,隋澄突然從屋頂翻身落下,薑迎嘴角抽搐起來,合著主仆兩人都在這聽牆角!
    隋澄對薑迎行了個禮:“將軍,夫人。”
    薑迎擺擺手,即墨承沉聲問道:“出什麽事了?”
    隋澄猶豫地看向薑迎,薑迎又不傻,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行行行,我走,你們聊。”
    說罷,薑迎和秦淵走出了練武場,這時隋澄才說道:“將軍,睢安侯府出事了。”
    “周小姐在房中自縊,所幸被侍女給救了下來,現在睢安侯府已經亂成一團了。”
    即墨承一聽,表情頓時無奈起來,蹙眉道:“備馬,現在去睢安侯府。”
    隋澄卻沒動,依舊跪在原地:“將軍和夫人剛剛成婚,若此時將軍前往睢安侯府,定會惹來閑言碎語。”
    即墨承方才頭腦一熱,如今也發覺出其中利害,他沉吟片刻,眸光一閃:“去把夫人叫上,同去侯府。”
    隋澄猶豫了片刻,隻好起身去找薑迎。
    薑迎彼時正在房中擺弄當年景熠送給她的那隻簪子,簪是定情之物,她原本想丟了,可既然見到了景熠,就等哪日得空還給他,也算了結。
    隋澄在門外敲了敲:“夫人,將軍請您一同去睢安侯府。”
    “這個時辰去侯府?太晚了些吧?”薑迎對即墨承這奇怪的做事方法十分不解,隨手將簪子放回木盒,轉身去開了門。
    隋澄恭敬站在門外,垂眸說道:“馬車已經備好了。”
    薑迎還未用膳,揉了揉空空蕩蕩的肚子,也隻好妥協:“走吧。”
    她先一步上了馬車,即墨承隨即而來,他臉色極差,麵若寒霜,上了馬車也是一言不發。
    薑迎被他這副模樣搞得如同墜進冰窟,裹緊了身上的披風,不動聲色地往外挪了幾分。
    到了睢安侯府,即墨承這次下車後沒有去管薑迎,秦淵見狀上前伸出手臂扶薑迎下車。
    小廝先一步進入通報,一行人進了侯府,薑迎發現這侯府清新雅致,倒是比即墨承的將軍府更有人情味兒。
    不等幾人走進正廳,就聽右邊的長廊裏穿出嗚咽哭聲,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哭著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即墨承。
    薑迎瞪大了眼睛,見即墨承沒有抗拒,就知道這位姑娘應該就是即墨承的心上人了。
    那姑娘也看見了薑迎,水眸中帶著幾分不甘與嫉妒。
    薑迎又不傻不瞎,自然看得懂那姑娘眸中之意,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能抬頭看天,喃喃道:“嗯…今天的天…挺黑的哈。”
    即墨承比那姑娘高上許多,那姑娘的目光在即墨承那裏是看不見的。
    隋澄見狀早早低下了頭,而秦淵把一切看在眼裏,眸光微暗,不知在想些什麽。
    即墨承轉頭看了薑迎一眼,隨即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懷中姑娘的背,蹙眉歎道:“大婚那日跟你說過個中緣由了,為何還做傻事?”
    姑娘從他懷裏起身,淚眼朦朧:“你答應過我的…今日有人告訴我,你和她恩愛非常,宮裏的人全都瞧見你們執手而行了…你可知我心裏……”
    薑迎此刻無比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眼瞧著那姑娘白雪一般的脖頸上有一條青紫色的勒痕。
    想來是因為即墨承尋死覓活,即墨承想來又怕人說閑話,這才把薑迎也帶來了。
    薑迎這一刻發現自己是被抓來當幌子的,心裏是無比鬱悶。
    “洳兒!”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年過半百的睢安侯小跑出來,一把將那姑娘拽到身邊。
    “你這是做什麽!難不成你想給即墨承當妾!”
    睢安侯也不去看即墨承,轉頭便嗬斥起了自家女兒。
    “你姓周!你是我睢安侯府的獨女,竟然為了個男子如此尋死覓活!”
    睢安侯被氣的頭昏眼花,眼看著就要往後倒,即墨承眼疾手快地扶住睢安侯。
    睢安侯卻轉而一推即墨承,怒道:“我周縱海的府裏門檻低,不配承大將軍踏足,承將軍帶著你新娶的狐媚子回去吧!”
    “爹……”周洳帶著哭腔哀求起來:“爹,你別趕他走…”
    薑迎聽著頓時火起,心說你罵即墨承也就罷了,怎麽還罵到她這個看戲的身上了,她的性子自然是忍不了的,立刻挑起一個和善的笑容道:“侯爺一把年紀,對我一口一個狐媚子,是否有些德不配位啊?”
    周縱海自知失言,好歹薑迎也是北思的公主,他因為心疼周洳口不擇言,確實不該。
    可話已出口,他自然不能收回,再加上被薑迎一句話激的怒氣更甚,也大聲說道:“我乃陛下親封的睢安侯,你說我德不配位,難不成是對陛下不滿!有本事你去告訴陛下,老夫難道還怕你不成!”
    薑迎剛想開口還擊,即墨承突然轉身黑臉對她喝道:“住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怎麽!他為老不尊,還不讓人說嗎!”
    薑迎火氣上來,絲毫不懼即墨承滿身的戾氣,滿臉的倔強與不服。
    轉瞬之間,一聲脆響。
    薑迎感覺到自己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嘴裏也有了血腥味,還伴隨著一陣耳鳴。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薑迎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臉頰,秀眉緊蹙看向剛剛放下手的即墨承。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秦淵立刻站在薑迎麵前,看向即墨承的目光變得異樣。
    即墨承已經轉身對周縱海道:“內人對侯爺不敬,請侯爺息怒。”
    周縱海驚詫地“哎呀”一聲,臉色奇怪。
    薑迎定定看著他,有些發懵,周洳也被嚇壞了,不過心中卻隱隱有些暗喜,如此看來,即墨承確實對薑迎沒有任何感情。
    薑迎緩和下來,拍了拍秦淵的臂膀,讓秦淵從自己前麵讓開,秦淵遲疑不決攔在她麵前,麵含擔憂,薑迎便繞過他,自己走到即墨承麵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即墨承沒躲,她沒什麽力氣,打人也不疼,在即墨承臉上就像撓癢癢一樣。
    場麵更加安靜。
    薑迎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一甩衣袖轉身往外走,一句話都沒說。
    周洳小臉慘白,周縱海也一時無言。
    即墨承劍眉緊蹙,臉上還殘存著被打那一刻的觸感,他沉聲道:“侯爺,我還有家事需要處理,改日再來拜訪。”
    他離開前看了周洳一眼,沒再說什麽便大步走出了侯府。
    這一場短暫而激烈的鬧劇似乎就這麽草率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