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牽絆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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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秀珠趴在病床前流著淚十分的無助,夏星辰壓抑著死灰般的悲傷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擬要安慰,但是女孩就像被踩著尾巴的獅子,激烈地叫喊著讓他滾蛋,夏星辰注視著病安詳阿秀很久,想要深深的刻在腦海永不忘記,阿秀容貌大變蒼老褶皺但她依舊是最愛的人,也是這個顯的虛幻陌生的世界中唯一的牽絆!
管他身上發生什麽匪夷所思的事,管他被什麽算計,陪著愛人一起死去那麽也是很幸福,不是麽?
幾乎與年輕時的阿秀一模一樣的孫女卓雲秀珠是牽絆的延續,在這個世界裏夏星辰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阿秀的托付,讓她免遭傷害過上幸福的日子!
沉默地退出病房外,夏星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清醒,踏著沉重的腳步去準備阿秀的後事。
夏星辰現在所處的地方名叫臨縣,在地處龍國與吉斯坦國邊界的原始森林邊緣,縣城並不是很繁榮,才區區幾萬人口,擁有一個破舊的機場,正是因為這個幾乎沒有降落過飛機的機場,夏星辰才能見到阿秀最後一麵,原來阿福通過層層人脈追查到主人尋找的女孩後,為了能盡快見到阿秀,夏星辰便聽取了阿福的建議,乘坐兩沙集團的私人飛機刻不容緩地飛到了這裏。
阿福的老朋友將他領到醫院後,夏星辰道聲謝,便婉拒了這個在臨縣呼風喚雨的人物陪同,自己一個人獨自找到了阿秀的病房。
阿秀的墓選在了生前她最喜愛的薔薇叢中,在舉行了簡短而隆重的葬禮後,黑色棺材在白紙花的飄撒中放入了墓穴,周圍的人發出了哭聲,音悲淒淒,可是大多低著頭卻沒見有淚水滾落,也許真正傷心的隻要站在墓穴最前沿的兩個人,男的墨瞳一直注視著那墓中的棺材逐漸被黃土填蓋遮埋,蒼白的臉更顯蒼白,女的雙臂抽動,紅腫的眼睛溢出了淚水。
葬禮結束後,還沒等夏星辰開口,秀珠俏臉上布滿了寒霜,很粗暴地攆夏星辰離開這個地方,這個縣城。輿論的壓力讓這個女孩無法忍受,傳統的觀念讓她也無法接受夏星辰的出現,雖然這個男人或者男孩長著十分精致邪魅,雖然她知道這個人不知何種緣故深深愛著自己的奶奶。
夏星辰當然不能就此離去,他想解釋,可是阿秀的孫女根本不容他解釋,很是厭惡他,見到他就跟見到仇人一樣。
夏星辰並不知道為什麽,直到他悄悄跟著阿秀的孫女回到了阿秀居住的地方,才知道原因。
這些參加阿秀葬禮的鄰居們等秀珠走過,就在其背後指指點點,說阿秀不守婦道,表麵安分守寡背地裏勾搭上了一個小白臉,甚至醫院阿秀臨終時的事他們描繪的也是有鼻有眼,謠言風一樣刮了起來。
夏星辰咬牙切齒,恨不得捏爆這些長舌男女,可是還狠不下心腸,因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殺不勝殺,最少現在的他還保留著人性。
秀珠與奶奶住在臨縣城郊一處平房小院,她又一次趕走糾纏不休的那個混蛋後,關上門看著牆上懸掛的黑白照片,不由悲從中來,摘下相框抱在懷中哭泣已經沒有了在別人麵前的堅強,顯得無比柔弱可憐。
夜幕中的月亮傾灑下清冷的銀輝,夏星辰在破舊的院子中徘徊,耳中撲捉到房屋中的哭泣聲,他走到屋門前想要拍門,手到半途又停了下來,似猶豫似生怕驚動房屋中悲傷的人。
“奶奶,您在那邊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哭了很久,秀珠擦了一把紅腫的眼睛,看著照片上慈祥的奶奶擠出一個笑容,然後鄭重地將相框掛在了牆上。她嗅了嗅自己的腋下,幾日沒有換洗衣服身上已經有了微微的異味,於是她走進了浴室,很快裏麵響起了嘩啦的水聲。
“你比我想的要堅強!”外麵的夏星辰聽到了房屋內洗澡的聲音,一直懸著的心剛放了來,胃部跟喉嚨如火燒一樣灼熱讓他感到幹渴難耐,一路匆忙再加上陽光的照射,他體內的能量已經消耗不少,他需要“食物”來補充。
他看看四周發現一切都很平靜,便從走出了這處平房小院。
殊不知,他剛出去不久,一個奇形怪狀的黑影路過這裏時,忽然聳了聳鼻子然後黑影一分為二,其中一個黑影竟然一躍五六米高輕易地越過圍牆跳進了院中,另外一個黑影則軟軟跌倒,露出陰影外的部分軀體赫然是一個沒有腦袋的人類上半身。
沒有魔力的禁錮,尚有餘溫的屍體內殘存的血便從脖頸斷裂處流淌了出來……
短短的七八分鍾時間,夏星辰出現在了離阿秀住宅區十公裏外一片稀疏的小樹林中,他很快在這裏捕捉到了一隻肥碩的野兔,早就饑腸轆轆的他左手抓住野兔兔身,右手粗暴地拽起野兔長長耳朵向後拉扯,知道死亡將近,就算是拚命掙紮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野兔隻能接受厄運的降臨,兔首微仰露出了皮毛覆蓋的喉管,靜等流下唾液的獠牙撕咬。
海洋中食物鏈頂端獵食者大白鯊能嗅到幾海裏外一滴血散發出來的氣味,專以血液為能量來源的吸血鬼對於血的氣味敏感度一點不遜色大白鯊或者說更出色。
還沒有來得及品嚐那溫熱捎帶腥味的獸血,蒼白的鼻翼在微風中忽地扇動了幾下,在阿秀住宅區的方向飄來了一絲絲淡淡的氣味,那熟悉誘人的香味猶如來自廚師烹飪出來美食,他的肚子被這氣味勾起了強烈的反應,似更加渴望甘美鮮液從喉嚨中流淌下來好進入一直癟癟沒有真正吃飽過的胃。
怎麽會有這麽濃重的血腥味,而且是新鮮的人血才有的味道?
夏星辰眉頭皺起,將手中咬開喉管還沒有噙血的野兔隨手一拋,深吸一口氣雙腿往下猛地一蹲接著彈起,往回飛奔,爆發出來的速度,在月光下呈現出一道黑線,快的驚人。
“……嗚……嗚……”身體在空氣中高速前進引起的摩擦產生了類似風一樣的聲響,在一掠而過的路線上柔弱的小草被吹的低伏,一些人造雜物則在怪異的風中飛舞。
行進中很快荒郊邊緣第一座人類建築出現在了視野。
裏麵居住的老鰥夫還沒有睡,昏暗沾滿塵垢的燈泡下,正坐在椅子上抱著酒瓶子醉眼朦朧,隱隱約約聽到房子外有一種奇怪的聲音由遠及近,如全速奔馳的汽車產生的氣流風聲,他很快地地想道:老天爺,那來的瘋車不會把我的房子給撞破吧?
老鰥夫搖搖晃晃打開門探出頭要看個究竟,一道黑影剛剛從他門口的小路掠過,還沒等看出那黑影是什麽,後麵的風已至,蕩起的灰塵迷住了他的眼,刮起來一物叭的一下蓋在了胡子拉碴老臉上,拿下來一看,老鰥夫頓時暴跳如雷,那東西竟然是女人用過的衛生巾,上麵還沾染著幹凅紫褐色經血,傳說男人要是碰到這玩意可是要倒大黴!
媽的,真晦氣,不能這麽算了!
酒壯慫人膽,老鰥夫跑出了房門就要去追那已經消失在月夜中的黑影,就聽到背後一聲巨響,年久失修牆體裂紋傾斜的房子這時轟然坍塌成為了一堆廢墟。
“哎呀,天殺的,我怎麽招惹你了……賠我的房子!”老鰥夫不認為自己很幸運地躲過一劫,而是將此看做黴運應驗,他從廢墟中抽搐一根支撐房頂的木料,憑借遲鈍的直覺,光著腳丫追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