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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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愛我

    這隻小兔是真的貪婪,吃東西貪得很,也貪他的想?念,非要深深地想?,淺一點兒也不行。

    剛才她喝了那麽多香檳,迷迷醉醉間口渴不已,勾著他的脖頸,吮吻起來更像是要從他口中汲取水源。

    哎,搞什麽呢?

    他不得不折回去拿了瓶水。

    把人放在?床上,再擰開瓶蓋喂她喝水。

    她直接抱著瓶子?咕咚喝了幾大口,像是從沙漠裏逃出來的旅行者?,喝得這麽急,後來陸墨白一把奪走瓶子?放在?床頭櫃。男人仿佛有?點兒吃這瓶水的醋,湊了唇過去,讓她來親自己。

    她倒是配合,仰起脖子?,大方地親吻他。小兔口中盡是一股子?清甜味兒,讓男人總覺得仿佛是在?舔著夏日裏的冰棒。

    坐在?床上抱著膩歪了一會兒,男人身上浴袍的帶子?已被他鬆開,有?隻不安分的小手掌在?他胸前遊移,突然摸到他身上的傷疤,下意識地停了停。

    “怎麽了?”

    “你身上的疤是怎麽來的?”

    陸墨白低頭看著身上那兩?道明顯的疤,還有?一條不大明顯,不以為意道:“有?的是當兵訓練時不小心弄出來的,還有?的是執行任務時受了點兒傷。”

    小兔沒說話,憑空咽了咽。

    陸墨白疑惑地問:“怎麽,嫌棄它?”

    陳瓦霜道:“不是,就是好?奇。”

    “有?次撤僑,我們被派去營救被一夥持器械趁火打?劫的當地匪徒劫持的同胞,他們的目的是要錢要物,我們又不能直接開槍打?死他們,隻好?赤手空拳地搏鬥,或者?借助木棍之類打?跑他們,就不小心受了點兒小傷。”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陳瓦霜覺得事情非同小可,卻又無以言表,隻能撫著他的傷口,睜大雙眼望著這個?對任何事情都舉重若輕的男人。

    陸墨白發笑?:“你這什麽表情,隻是小傷,那次幾個?戰友不同程度都有?些磕碰,不過任務圓滿完成?,請祖國人民放心。”

    說話時,骨子?裏還是有?股藏不住的痞勁兒。

    “這叫磕碰?”陳瓦霜語氣?猶疑。

    “啊,對叔叔來說,隻是磕碰。”

    陳瓦霜沉默下來。

    他卻揚起笑?容:“傻小兔,這是叔叔的勳章,集體二等功呢,叔叔容易獲得麽。”

    陳瓦霜沒理會他的得意勁兒,撫過它們,聲音輕輕的:“還疼嗎?”

    “不疼……”他很快改口,拉長?了聲音,“還疼著,小兔親親就不疼了。”

    見他一副狡猾的模樣,陳瓦霜冷哼,不過還是乖乖聽?話,撇開他的浴袍,貼近一些,細細地親吻那道結了瘢痕的傷疤,還伸出了柔軟的小舌頭舔了舔。

    手掌摸在?他的腹肌處,塊壘分明,十分結實,抱著他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腰腹很有?力量,現在?肌膚相親,體會愈加明顯。他的心跳穩健有?力,簡直震得她臉發疼。

    男人卻低頭看著小兔,呼吸一瞬間止住。

    她親這些傷痕的意義比親他嘴唇要重大得多,也似乎更令人難以把持,男人小腹不由抽了抽。沒等她親完,她的睡衣已經被扯開露出半個?肩膀,男人抱著她,重重的吻砸在?她的脖子?、肩膀、鎖骨處……

    陳瓦霜感覺自己像隻被操控的木偶,任由他擺布。

    隨著幾件衣服被拋飛落在?床上、椅子?上,她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死死地抱著他,倚在?他的身上。

    “嘖——之前不是見過了?”

    “不是,燈太亮了。”

    無奈,男人熄滅了頭頂的燈,她不依,依舊嫌亮,隻好?再熄滅了床頭的一盞。

    “還是太亮了。”

    男人沒了耐心:“不能再熄了,聽?話,叔叔想?好?好?看你。”

    如果不能親眼看到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尤其是她在?極致愉悅下的臉容,那麽歡趣就大打?折扣。

    她立時沒了聲音,隻是臉上緋紅沒有?消減,反而更深。

    室內有?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虛虛地照著,幾盞邊角上小筒燈的光加以襯托,光線剛剛好?。

    抱著她躺下,不用她說,他能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緊張。

    男人伸手撫上她的臉,將她的雙頰輕輕捧起,香檳酒導致臉頰發紅發燙,卻又增添了幾抹濃濃的情.欲。

    對上她的目光,二人深深地凝望對方,無聲許久。

    此時說話十分多餘,男人銜過她的唇瓣,慢慢地親吻,小兔也熱烈地回應著,喉嚨間卻發出吱唔的聲音。那是因為他的大手已經在?四處遊走,粗礪的手指刮過她嬌嫩的皮膚,引起一陣淺淺的刺痛感。

    小兔的手抓著他的胳膊,手指因為緊張而用力,指甲處都泛著白。

    “別緊張,叔叔隻是先親你。”他的聲音低沉。

    男人慢慢地吮著、含著,仿佛在?品嘗一枚稀世珍奇的糖果。

    那枚糖果,是醉人的嫣紅色。

    ……

    像上回在?聖彼得堡一樣,他極有?耐心地哄著、親她,手安撫著她,把人引向最舒適的區域。

    而某隻小兔很上道,有?那麽一瞬間感覺白光乍現,爾後眼尾帶紅,讓他聽?見了嬌裏嬌氣?的聲音。

    她是真的嬌,又嬌又嫩,每回手掌抓著她的皮膚,都要擔心會刮出傷痕,抱緊的時候又要擔心會不會把她骨頭抱折了。

    更不用提現在?,明明已經做了許多準備工作,親吻了許久,想?正式拉開幕布上演大戲,結果才拉開一條縫呢,人已經哭出了聲。

    “疼——”

    男人湊上去親她的臉頰和嘴唇,聲音低啞地哄:“乖,放鬆,緊繃著隻會更疼。”

    身上被她無情的小手拍打?了一下,竟然還挺用力。

    “我不要。”她用哭腔說。

    這種時候,哪能事事都由著她,半路上偃旗息鼓的話,他這二十九年?都白幹了。

    陸墨白幾乎是屏著呼吸,既要保持不變,又要顧及著不能傷了她,還得抓住她到處反抗的小手,按著她亂扭的身體……一番折騰,比去拳擊館練拳還累。

    還好?……這二十九年?沒白幹。

    那一瞬,男人腦海中隻感覺一陣電閃雷鳴,呼吸不由窒住。

    隻是,身下的人兒卻哭得厲害,還語無倫次帶著嗚咽聲說話,仔細辨認,好?像是在?罵他。

    “陸墨白,我討厭你。”她罵道。

    真的討厭死了,為什麽不溫柔一點兒,和緩一點兒。

    還有?……

    為什麽不xiao……

    她的聲音跟蚊子?哼似的,好?不容易從嗚聲中聽?清楚她說的話,男人不禁嘖聲。

    這是天?生的好?不,和身高一樣,是他能控製的嗎?習慣之後她得感激行不?

    然而陳瓦霜現在?感激不了一點,隻感覺身體好?像被劈開了似的。就離譜得很,明明她一個?舞蹈生,身體的柔韌性是很強的,可是遇到這個?男人,完全敗北。

    她哭得梨花帶雨,男人卻風波不定,還饒有?心情地欣賞白璧無瑕的她,不管看多少回,心裏都要感嘆一句這小兔真的白……

    摸索著前進,好?不容易緩了口氣?,他抱著她坐了起來。

    幫她擦了眼淚:“別哭了,這會兒不是好?多了麽?”

    她搖頭,手搭在?他肩膀上:“沒好?,不好?。”

    耐心哄著過了幾分鐘,她像是哭累了,也可能是適應了,哭聲小了許多。

    可這不是結束,男人的興趣才剛剛開始。

    剛才真的怕弄傷她,那麽柔弱的一隻兔,哪裏消受得了他。

    可對她太溫柔了也不好?,禁不得幾下就又開始哭,而且哭得變本加厲。偏偏男人正在?興頭上,他形容不了這種滋味,也控製不了力道,結果把人弄得淚水漣漣。

    “嘖。”男人打?量著她,垂眸掃視一眼,忍不住說,“兔,真是水做的。”

    陳瓦霜:“……”

    她羞得要死,緊緊抱著他,讓他眼神別再掃來掃去。

    耳邊聽?見男人輕輕的笑?:“兔,叔叔在?誇你啊。”

    她唔了一聲,仿佛是下意識的意念,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陸墨白呼吸驀地沉了,這小兔究竟是無師自通還是有?人指點過?他還沒教這一步呢,大手不由揉著她的背往身體裏靠,像是要將她揉進骨子?裏。

    無法?抑禦她無心的刺激,心裏潛藏的那股無法?描述的沖動盡數湧現,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瘋狂叫囂——

    吃了她!

    他像是一頭橫沖直撞的兇猛野獸,直白得讓人招架不住。

    她甚至連哭喊都來不及,隻能被動地接受一切。但大約是舞蹈生的天?然優勢,適應能力極強,在?挺過一陣階段後,她終於沒再哭,慢慢地迎合他。

    雙手環抱著他的腰,手掌心撫在?他寬闊的背上,卻能察覺男人就連背部的肌肉,也是那般有?力,皮膚表麵還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男人天?生一副好?體格,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慢慢地撩撥著,引領著,心中亦有?一些難以言明的東西,仿佛在?不斷積聚。

    許是酒的作用,身體本來就發熱,汗也自然淅出,讓人一點兒也不舒服。

    大腦迷迷糊糊中聽?見他說:“兔,叫叔叔。”

    她神識恍恍惚惚,依稀記得這段時間她已經很少稱呼他陸叔叔了,都是直呼其名,下意識便喊了聲:“陸叔叔。”

    不料男人不大滿意似的,又說:“叫叔叔!”

    “陸叔叔……叔叔……小叔叔……”她的眼神迷離,偶爾睜開眼睛,能看見男人的眼尾亦發紅,不由伸手撫了下他的臉,擦拭他額頭的汗。

    “陸叔叔!唔,”她聲音嫵媚,主?動喚了一聲,“小兔要陸叔叔。”

    這一聲令男人幾乎投降。

    真的,太嬌了。

    “兔,”男人的聲音無比喑啞,“好?好?愛我。”

    “唔。”

    他仿佛挾裹著海上的風暴而來,排山倒海,讓人無法?抵擋。一場暴風雨後,她成?了風雨後水邊的葦草,沾染著晶瑩雨滴,隨風微微搖曳……

    可她沒想?到,不一會兒,那股風暴又卷土重來。

    ……

    窗外,繁華都市的夜空呈現幽魅的霧藍色,男人的浴袍已經沒法?穿,隻能在?衣櫥隨意找了條褲子?,再套了件淺色襯衫,胸前大敞著,薄薄的細汗仍舊冒出來。

    男人對著窗外濃稠的夜色抽了根煙,軟和大床上,小兔已經安靜地睡著,淺淺的呼吸,讓被子?也跟著起伏。

    剛才在?浴室裏,殘留的沖動讓他忍不住,又哄著她欺負了一回。

    可能是欺負得有?些狠,後來她哭喊得十分厲害,自然,握拳打?他的力氣?也不小。

    這小兔的力氣?真不小,指甲又鋒利,把他的後背都撓出了一道道紅痕,她還驚訝地問是她撓的嗎?讓人哭笑?不得。

    最後用浴巾裹著小兔抱出來時,她仿佛快要暈過去了,身體軟綿綿的,趴在?肩上無力地哼出聲音,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弱小無助,惹人憐愛。

    之前的房間已經沒法?再睡,床單等物髒的髒,濕的濕,估計明天?客房清潔員看到也要驚訝萬分。他抱著人兒換到了主?臥幹淨柔軟的大床上,好?在?小兔太累了,不挑床,睡得十分安然。

    此時已是淩晨三點多,整座城市入睡,萬籟俱寂,隻有?璀璨燈光仍舊喧囂。

    陸墨白回望一眼床上安睡的人,唇角勾了勾。

    兔,如果叔叔在?讀軍校時遇到你,可能不會再下連隊,人生由此發生改變,但那時候也可能會傷了你。

    二十六歲遇到你,時間剛剛好?,現在?二十九歲,似乎並不晚。

    隻是總覺得還有?道無形的屏障在?阻擋著二人,男人垂垂眼眸,冷靜地思考,是要向陸啓明低頭才能解決嗎?

    為了兔,他其實無所謂的,兒子?向老子?低個?頭,給?個?臺階下,真的無所謂,但就怕不是這個?原因。

    回到床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再把睡熟的小兔攬進懷裏,忍不住用唇喚醒她:

    “兔,休息夠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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