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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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秘密情人

    陸墨白醒過來?時,某隻光.溜小兔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香沉,窗簾縫隙透過來?一縷光,依稀能?看見?室內。

    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十?一點了。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過這麽長的整覺,將近七個小時,什麽認床、認環境的毛病都不存在了,仿佛哪裏有兔在,哪裏就是最適合自己的睡處。

    隻是?淩晨四點那會兒,真的惹火了她,他剛好?又抽了根煙,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一上頭便是?沒完沒了,也懶得講求什麽溫柔技巧,像把?利劍,要直接貫穿她的人生……

    某兔倒是?沒哭,但朝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兔牙真的鋒利。

    但也夠刺激。

    摸了下她的臉龐,暖乎乎的,又擔心她發燒,探了下她的額頭。

    還好?,一切正常。

    兔比他想?象的要堅韌。

    伴隨吱唔一聲,陳瓦霜終於悠悠醒轉過來?,眼睛還沒睜開,便感覺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睜開眼睛,那個把?自己弄散架的男人在朝他笑。

    “醒了?”

    陳瓦霜:“……”

    許是?總算睡飽了,沒有起床氣,被他麵對?麵地抱著?磨蹭了會兒。

    “今天不用上班?”陳瓦霜問他。

    “上啥班,有兔就好?,全勤獎不要也罷。”他用長了胡茬的下巴蹭她的臉。

    陳瓦霜無語。

    “兔,昨晚舒服嗎?”他突然問。

    “不舒服,疼。”

    “扯,我明明聽見?了你舒服的聲音,”他語氣曖昧不堪,“叔叔想?一直聽。”

    陳瓦霜倏然想?到自己要跟他說的事,感覺這個時候跟他講,好?像有些殘忍。蹙蹙眉,她挪了挪:“我去洗臉了。”

    坐起來?用被子遮了一下,左右環顧,主臥比另一個房間要整潔一些,那個房間估計讓人沒眼看。

    “我的浴巾呢?”

    陸墨白看著?她光潔的背部,被按出許多指印,脖子、鎖骨處也有淡淡的草莓印,抿了抿唇說:“估計掉地上了,你穿我的襯衫去換衣服吧。”

    他說著?把?床頭櫃上的襯衫拿給她。

    陳瓦霜接過這件意大?利奢侈品牌的襯衫,麵料品質非常高,一拿到手上就能?感受得出來?,而且剪裁精湛,他穿上十?分貼合身材,她穿就變得寬大?且長,但剛好?遮住關鍵。

    陳瓦霜隨意扣了幾顆扣子,想?起那年在普吉島的事:“我之前不是?也穿過你一件襯衫?後來?怎麽沒見?你穿過?”

    男人輕笑著?坐起了身,露出擁有漂亮線條的手臂、鎖骨與胸肌,漫不經?心地道:“收起來?後一直沒舍得穿,畢竟穿了就得洗,你身上的味道也會洗沒。”

    陳瓦霜:“所以你那時候就對?我有想?法?了?”

    陸墨白毫不遮飾:“更早一些。”

    “更早是?多早。”陳瓦霜下床,淺藍襯衫遮掩下的兩條腿筆直修長,白皙無比,隻是?膝蓋上有磕出來?的印記,小腿也有淤痕。

    陸墨白收收視線,昨晚他好?像是?挺粗暴,怪不得哭得那麽厲害,還恨得牙根兒癢……男人散漫道:“大?概是?第一次見?麵?”

    “我才不信哦,第一次見?麵我還沒滿十?八歲,在讀高三,而且你那時候明明好?兇,對?我也不耐煩……”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陸墨白輕嗬,翻身下床套上褲子,耳邊聽見?一聲叫喊,慌忙跑去洗手間。

    小兔怒氣上臉:“你看這兒、這兒,全是?你幹的好?事!”

    陸墨白得意地笑,親了親她脖子上的幾處淡淡草莓印:“叔叔下次輕點兒。”

    還好?現?在是?冬天,穿個高領毛衣也能?遮得嚴實,陳瓦霜還是?有點鬱悶。

    “可我這兒也有你蓋的章。”他指著?肩膀後方的牙印。

    深的地方毛細血管滲出了血,現?在正在結痂,陳瓦霜立即沒了聲音,撫摸了一下那個牙印。

    他笑:“快洗漱,待會兒去吃午飯,順便送你回家。”

    “那你呢?”

    “下午得去公司開會。”

    “哪個公司?”

    “哪個公司都行。”

    “……”

    吃完飯,陸墨白送她回家。同一時間酒店內部,從?餐飲部到客房部,陸總帶著?小侄女來?用餐並且共度春宵的勁爆新聞逐漸傳開。

    陸墨白問坐在副駕駛座的人:“怕不怕流言蜚語?”

    陳瓦霜摸著?昨晚落在車裏的花,愣了一下:“不是?早就傳開了麽?從?我高考那天起,就沒有停止過。”

    他笑:“記得還挺清楚。”

    “我要是?酒店的員工,也會聽這些八卦,而且我出國後發現?老外也愛八卦,比如亞歷克斯跟他的女友,時常跟我聊。”

    他一聽就蹙眉:“能?別提那個亞歷山大?了行不?”

    “是?亞歷克斯!”陳瓦霜瞥他一眼,“你還吃他的醋呀。”

    “你一直跟我提他,卻沒有跟他提我,這不公平。”他打著?方向盤,看著?前方路況。

    陳瓦霜笑笑:“你出現?後,他們?也八卦你了呀。”

    “說我什麽?是?不是?說我很帥?”

    “說你很兇。”

    陸墨白咬牙:“看來?有人想?現?在就修理修理。”

    “別別別,我錯啦,他們?說你很浪漫,跨國找尋我。”陳瓦霜認慫。

    “這還差不多。”

    想?起自己要說的重要話,感覺現?在再不講,接下來?幾天又不知道會出什麽事,而且她也沒法?給爸媽交代。

    深吸口氣,陳瓦霜道:“跟你說件事。”

    “嗯。”

    “其?實,我暫時畢不了業,也回不了國。”

    陸墨白:“……”

    果然,隱隱覺得不安的事終於露出端倪,男人極力保持平靜:“嗯,詳細說說?”

    見?他居然不驚訝,陳瓦霜反而懸起了心。

    “我在聖戲報了導演課程,”陳瓦霜雖然不安,可這些都是?事實,“順利的話,學業要到2022年夏天才能?完成。”

    “2022……馬上就是?2020年。”陸墨白臉上看不出悲喜,“還有兩年半。”

    “是?至少兩年半。”陳瓦霜小聲道,“聖戲的畢業證沒有那麽好?拿,我讀的是?紀錄片導演方向。”

    陸墨白終於朝她側頭看過來?,微微擠笑:“你怎麽想?的呢?”

    見?他的臉色變得莫測,陳瓦霜心中七上八下,鼓起勇氣如實回答:“我當時沒有多想?,我以為跟你已經?不可能?,我不知道你這麽快會出現?在聖彼得堡……”

    他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轉涼:“我是?說現?在。”

    “現?在……”陳瓦霜心裏一跳,明顯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壓迫,手指下意識攥緊了衣服下擺。

    男人掃了小兔一眼,她的緊張無所遁形。可是?一些事,不能?總由著?她逃避,尤其?是?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陸墨白嘆了口氣,耐著?性子繼續發問:“現?在想?怎麽安排我們?的事?”

    陳瓦霜擡眼看著?他,語氣變得低迷:“我們?的事,要不先擱著?……”

    “先擱著??你要把?我怎麽擱起來??”

    見?他明顯已經?動了氣,陳瓦霜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大?一些,可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就是?,我會安心在聖彼得堡完成學業,這段時間你也繼續在北城好?好?工作,我有假期會回來?的,我還是?會跟你好?的,隻是?……”

    男人總算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隻是?我們?不能?公開?”

    陳瓦霜眼睛不眨一下地看他,抿緊了唇。

    男人便明白了,果然是?這樣,他一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點著?頭說:“真行啊,你幹脆直接說想?讓叔叔做你在中國見?不得光的秘密情人得了。”

    “我不會有其?他情人的!”話一開口,她便懊悔,這不就是?坐實了要跟他做地下情人的意思?可她好?像,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

    唉,死就死吧,陳瓦霜解釋:“我聽說你這兩年再也沒回過家,我不想?看到你和家裏鬧成這樣,我也不想?讓我爸媽總是?擔心,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等我畢業後,我會回來?陪你的,我可以一直陪著?你到老,我不需要什麽婚姻名……”

    “分”字還沒有說出口,終於弄懂了這隻小兔的想?法?後,男人已然氣得快要爆炸,喊了一聲:“陳小兔!”

    陳瓦霜嚇得止住話語,怔怔看他。

    男人臉上的慍色明顯,怒氣如同黑雲壓城般無法?掩蓋,嚇得陳瓦霜不敢再吱聲。他很快將車子停靠在路邊,踩了剎車並拉了手剎。

    他一語不發打開車門下車,隨後點了根煙。

    他真的氣壞了,這隻傻兔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不需要婚姻,也不要名分地陪著?他?就因為家裏不同意?

    是?她太沒信心,還是?對?他沒信心?

    最?可氣的地方在於,他已經?在思考要怎麽向父親低頭,她卻隻想?著?保持地下情人的關係。昨晚他們?倆竟是?這樣同床異夢的嗎?

    她是?想?一直做地下情人到各自父母低頭?還是?等他們?都入土為安,再也沒有阻攔?

    男人靠著?車門,深吸一口煙,再籲出來?。

    還能?不能?盼點兒好??

    副駕駛座的門打開又關上,嚇得不輕的兔戰戰兢兢、委屈巴巴地走?過來?,男人目光深深地看她,明明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模樣,怎麽每回都能?把?他氣個半死?

    和從?前一樣,隻要語氣稍兇,她便不說話,聳了聳鼻子眼淚就掉了出來?,低著?個腦袋鑽進了他懷裏。

    男人真的,無可奈何。

    陳瓦霜在他懷裏拱了拱,蹭幹了眼淚,委屈死了。

    “兔——”男人無奈極了,單手摟著?她的背,“你怎麽總能?氣到叔叔?”

    “我沒有想?要氣你,”她趴在他的胸前抽泣著?說,“可是?……”

    正要說話,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瓦霜接通電話:“喂,媽媽。”

    陳慶媛問:“不是?說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幾點到家啊?”

    “快了,馬上。”

    “……”

    陸墨白深深沉出口氣:“走?吧,先送你回家,我的會議也馬上要開了。”

    十?分鐘的車程,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快到時,陳瓦霜說:“把?我送到小區門口下車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勉強,隻照做,那束已經?枯萎許多的花被她放在副駕駛座上,沒有帶走?。

    回到熟悉的家裏,一切如舊,她的房間雖然被陸墨白住了一年多,但是?布置什麽的,都沒有動過,仍然和從?前一樣,連桌上的小物件也仍然原地擺放。

    可以想?象,他即便睡在她的房間,也珍視她屋內一切事物。

    可是?剛才,他們?切切實實地鬧了矛盾。

    這種矛盾不比從?前她躲著?他,她察覺得出,有一瞬間,陸墨白眼睛裏流露出來?的不隻生氣,還有失望。

    陳瓦霜收拾著?東西,心裏苦澀不堪,但在跟媽媽聊天時,又要裝無事發生。

    在家待了兩天,陳瓦霜想?跟陸墨白說話,但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好?,兩個人“默契”地沒再聯係。

    這晚,陳瓦霜陪媽媽看年代劇,劇裏正好?播放男女主人公因為家庭成分問題在鬧別扭。

    陳慶媛問她:“你之前跟媽媽說要解決的事,打算怎麽解決?”

    陳瓦霜看著?媽媽,卻突然開口:“媽媽,我跟陸叔叔,一點點可能?也沒有嗎?”

    陳慶媛頓了頓,一時啞住,良久才嘆氣:“你知道麽,媽媽跟你楊阿姨,這一年多已經?沒有往來?了。”

    “還有你哥自己的公司,原本跟陸家的公司是?有業務合作的,這一年合作也停止了。雖然你爸占股的公司,跟陸家的業務往來?一切正常,但這算不算警告?”

    陳瓦霜聞言,低低地道:“對?不起。”

    “這件事不能?怪你,”陳慶媛抱過了女兒,“隻能?說他家想?通過這種方式敲打敲打,隻是?沒有想?到你都躲到國外去了,墨白這孩子也沒放棄,想?盡了一切辦法?也要去找你。”

    ……

    此時的拳擊館裏,陸墨白最?近沒再練泰拳,改練自由搏擊,正在臺上和阿春揮汗如雨。

    沈麒麟看了眼林家凱:“今天老大?什麽情況?你不是?說嫂子回來?了麽,他倆還見?麵了。”

    林家凱回了他一個複雜的眼神。

    何止見?麵,酒店員工傳得有鼻有眼,房間保潔阿姨進去清理房間,發現?一間房的地上躺著?四個套子,另一間房躺了兩個,廁所的垃圾桶裏也有一個,描述的畫麵各種香.豔。

    但是?第二天林家凱卻覺得老大?並不像饜.足狀態,反而怒氣沖沖,直到今天才有空出來?發洩一下怒火。

    不知道嫂子怎麽氣到他了,兩個人像是?沒了聯係。

    林家凱隻能?說:“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可能?是?家裏施壓?”

    沈麒麟皺眉,仿佛表示理解。

    去吃飯時,阿春不知死活地問:“老大?,你怎麽不去陪嫂子?”

    林家凱的心忽地提起。

    陸墨白銳利的眼神掃向阿春:“還不能?先讓她在家陪陪爸媽?”

    林家凱微微放心,這樣看,好?像也沒出什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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