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趙飛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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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間一夢曆史名妓錄!
    在繁華的都市中,金婆兒表麵上看,她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媒人,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為人們牽線搭橋,撮合姻緣。然而,在這層正麵的形象背後,她卻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金婆兒實際上是個精明能幹的皮條客,她利用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偷偷地為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孩介紹給權貴之人。而趙飛燕姐妹,就是她手中最為亮眼的兩顆明珠。
    趙飛燕姐妹的身材曼妙,如柳絮般輕盈,仿佛弱不禁風,卻散發著一股令人著迷的魅力。她們的容貌嬌美絕倫,美得讓人窒息。而她們的歌喉和舞技更是無與倫比,一顰一笑都能讓人為之傾倒。
    自從趙飛燕姐妹搬到金婆兒這裏後,金婆兒便開始為她們精心策劃一場又一場的“演出”。她以媒人的身份為掩護,將趙飛燕姐妹介紹給城中的達官貴人。而姐妹倆為了生計,也隻好偷偷地留宿客人,以美妙的歌聲和舞姿來取悅他們。
    每當夜幕降臨,這座城市中最有權勢和財富的人都會聚集到金婆兒的小屋中。他們在趙飛燕姐妹的陪伴下,陶醉在這無與倫比的美妙之中。而金婆兒則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暗自竊喜。
    然而,好景不長。一天,一位客人因過度興奮而失手打妹妹合德。姐妹倆忍無可忍,與客人發生了爭執。這件事被眾人傳開後,金婆兒的小屋也因此變得冷清起來。那些曾經被趙飛燕姐妹所吸引的達官貴人也紛紛避而遠之。
    金婆兒見狀,心中十分惱火。她隻能為姐妹倆另尋出路。又過了數日,金婆兒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我們的住處。她親切地坐下,眼中滿是關心“這些日子沒來探望你們,近日沒有收入你們是如何生活?” 飛燕禮貌地回應,聲音裏滿是感激“多謝婆婆的關心,我們姐妹倆一切都好。而且,我們已經完成了一雙粗線鞋,想送給婆婆您。”她邊說邊從一旁取出那雙精心製作的鞋子,鞋麵上繡著精美的花紋,還有一幅白綾繡的美女圖,每一針每一線都顯露出匠心獨運。 金婆兒接過來,目光中閃過一絲驚喜。她仔細端詳著那雙鞋,讚歎道“哎呀,真是巧奪天工!這繡工細膩,花兒仿佛真的在跳躍。你們的手藝真是令人驚歎!”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對了,前些日子趙老爺托我尋找繡娘,為他的女兒製作兩套百花衣服。我看你們倆如此有才華,正是我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人才。待我向趙老爺推薦你們,如果這份工作能得到應允,那賞金可是相當豐厚的!”
    金婆兒踏入了趙臨的府邸。她的臉上洋溢著喜色,對趙臨說“老爺,您托付我去尋找繡娘的事情,我走遍了各地,卻未能找到技藝超群的人。然而,在我家住著兩位女娘,她們的手藝巧奪天工,簡直令人驚歎。” 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了一幅繡品,遞給了趙臨。趙臨展開繡品,頓時被其上的色彩和細膩的工藝所吸引。那是一幅生動逼真的繡像,鮮豔美麗,精巧細致,仿佛繡品中的女子就要躍然而出。趙臨看後十分歡喜,道“天下竟有如此巧手的女孩兒,隻這一幅繡品就價值千金了。” 金婆兒聽後,臉上更是笑開了花“既然老爺您喜歡,那我明日就去將她們領來府上。” 金婆兒出了府門,隨即走到飛燕家中報喜去了。趙飛燕姐妹倆十分感激金婆兒的引薦之恩,她對金婆兒也興奮地說“若有任何好處,我們絕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在第二天的清晨,陽光灑滿了大地,飛燕和合德兩人精心打扮,跟隨金婆兒踏進了趙府。趙臨一看到她們,內心就掀起了波瀾。他暗自感歎,世間竟有如此標致的女子,若不是這幅美人圖,他差點錯過了這等絕色。於是,他打定主意,開口詢問她們的名字和祖籍。
    飛燕落落大方地回答“妾姓趙,名飛燕,這是我的妹妹合德。我們來自江都,父母早已過世,再無其他親人。隻因江都大旱,我們才流落他鄉……”飛燕語氣從容,娓娓道來,將自己的經曆講述得清晰明了。當然,那些私情暗娼之事,她隻字未提。
    趙臨看著飛燕對答如流,心中愈發欣賞。他發現飛燕不僅長得德性幽賢、儀容窈窕,而且舉止得體、聰明伶俐,這讓他更加憐愛。待飛燕說完,趙臨便道“算來你們也算是我的本家。我欲收你們為義女,在我府中安頓下來,日後我必定為你們尋覓一位好人家嫁了。你們覺得如何?”
    聽到趙臨的話,趙氏姐妹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她們正待開口答應,金婆兒卻先在一旁插嘴“喲!這可是老爺的恩澤啊,你們可真是有福氣!快謝過老爺,答應了吧!”在金婆兒的催促下,趙氏姐妹趕忙向趙臨道謝,並欣然答應了他的提議。在那個瞬間,趙氏姐妹以最深的敬意,雙雙跪拜在地。她們的頭低垂,三次俯身叩頭,每一次都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對趙臨的敬仰和感激。\”爹爹\”,她們的稱呼,如同春風拂過湖麵,溫柔又深情。
    趙臨,這位平日裏嚴肅的中年人,此刻卻笑得如春花初綻。他的喜悅溢於言表,眼中滿是疼愛和欣賞。他迅速地囑咐家丁們開始布置廳堂,以迎接這個即將成為他家一份子的女孩。他像一個指揮家,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力量,賦予整個過程以節奏和韻律。
    廳堂的布置在繁複中透出高雅,從選色到配飾,每一步都彰顯出主人的品味。酒宴上,金色的燭光輕輕搖曳,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金婆兒和趙氏姐妹的笑聲、談話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最美的樂章。而趙臨則在其中,他是那個中心點,他的喜悅、他的接納、他的愛意都融入了這個溫暖的畫麵。
    而所有的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歡笑聲中得到了完美的詮釋。這就是趙氏姐妹的新家,這就是她們的新生活。而這一切的開始,都源於那一聲\”爹爹\”。
    話說鄭世曉那天剛從收租的事情中解脫出來,本想立刻去找媒人商量他和趙飛燕姐妹倆的親事。然而,錢猢猻卻在這個時候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鄭世曉心中的火焰被點燃,他立刻打發走了錢猢猻,第二天就踏上了前往洪福巷的旅程,他的目的地是金婆兒的家。
    金婆兒一直以為有人還在糾纏著趙氏姐妹,所以一看到鄭世曉,她就開始有些疑慮。她警惕地問道“你是她們家的什麽親戚嗎?”
    鄭世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地回答說“不,我隻是她們的鄰居。我聽說她們最近搬到了這裏,所以想來拜訪一下。”
    金婆兒聽後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她想保護趙氏姐妹,避免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以免給趙老爺帶來困擾。於是,她臉色一沉,直接開始責罵鄭世曉先生。
    鄭世曉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無端指責,他開始與金婆兒女士激烈地爭吵起來。他們的爭吵聲引來了周圍的鄰居們,他們紛紛走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金婆兒趁機發揮了她口才的優勢,她解釋說“這裏住著兩位孤身姐妹,她們因為被人騷擾,所以悄悄地搬到了趙府居住。趙老爺因為她們的繡工奇妙,就將她們收為義女。然而,這個無賴竟然找上門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的鄰居們就已經憤怒了。他們開始對鄭世曉動手動腳,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了起來,直到鄭世曉痛苦地求饒。
    金婆兒見狀,知道鄭世曉已經得到了教訓。於是,她便出麵打圓場,她說“各位,我們就饒他這一次,下次再也不會給他機會了!”
    就這樣,鄭世曉被眾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後,頭昏眼花地走出了洪福巷。他心中滿是不甘和冤屈,回到家中後便病倒了。這一病就是好幾天,真是讓人感歎人生百態,世事無常啊。
    自打飛燕和合德踏入趙府的門楣,她們的日子便與針線為伍,繡出了一幅幅精美的圖案。閑暇之餘,趙臨也會敦促她們學習歌舞,以增添些許生活的色彩。然而,合德對此並不熱衷,她總是應付了事,而飛燕卻投入了全部的熱情。
    每當飛燕練習舞蹈時,她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饑餓與疲倦。她把多年的積蓄都投入到了購置華美的舞衣上,雲霓舞裳成為了她追逐夢想的翅膀。然而,這樣的執著與癡迷引來了旁人的嘲笑,他們笑她為舞所迷,笑她過於癡心。
    然而,飛燕天生便有著輕盈的體態,再加上她的聰慧與勤奮,她竟能將《彭祖方脈》的氣功巧妙地融入舞蹈之中。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韻味,宛如遊龍在空中飛翔,又似鳳凰在火中涅盤。觀者無不為之驚歎,眼花繚亂之間仿佛置身於仙境。
    飛燕的美麗與才藝得到了趙臨的讚賞,他視她如珍寶。而每當有貴客來訪時,趙臨總是讓飛燕獻舞一段,作為最高的禮遇。她的舞姿成為了趙府的驕傲,趙臨也因此倍感自豪。
    在某一日的早晨,漢成帝處理完繁雜的朝政後,感到了少有的閑暇。突然之間,他心中湧現出一股莫名的衝動,於是頒旨讓宮奴帶領他前去造訪趙府。這個決定如同平地起風,迅速傳到了趙臨的耳中。趙臨接到旨意後,立刻開始緊張而有序地準備迎接聖駕,同時命令家仆們清掃府邸,設宴款待皇帝。
    不久,外麵傳來了喧鬧聲,那是禦道的衛士們在為漢成帝的到來做準備。趙臨率領家眷遠遠地迎接皇帝,並引領他進入府邸。叩拜儀式結束後,趙臨將皇帝恭敬地引至席位,然後奏報道“陛下,臣有一女名為飛燕,她的歌舞技藝堪稱精妙。請允許我召她前來,為陛下獻上一曲。”
    漢成帝聽後十分高興,急切地說道“快快召她前來!”趙臨立刻吩咐左右去請飛燕小姐。
    飛燕得知皇帝親自駕臨並要欣賞她的歌舞表演,心中既激動又緊張。她換上了輕盈的百花舞裳,步上萬花樓。她的步態輕盈,蓮步款款,身姿搖曳生姿,如同海棠在曉露中綻放;腰肢柔軟如柳枝在春風中搖擺,令人聯想到瓊姬的舞姿。她的美貌足以讓桂宮仙子相形見絀。
    此時,笙歌驟起,飛燕開始舞蹈。她的舞姿曼妙多變,如同一首優美的詩篇在人們眼前展開。她翩翩起舞,正如詩句所描繪的“江南百卉為君開,羨比瓊枝愧自猜;自有春風近半舞,誰雲羯鼓可相催。”這場歌舞表演將所有人都帶入了仙境般的美妙世界,感受到了難以言表的愉悅和享受。
    當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回蕩時,成帝仿佛被魔法擊中,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迷醉。他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世界,忘記了時間的流逝,隻是癡癡地看著舞池中的飛燕。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仿佛是精心設計的藝術品,讓人欲罷不能。
    飛燕感受到了成帝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的表演成功了。她微笑著走到成帝麵前,優雅地跪下,雙手捧著酒杯敬酒。成帝眼中隻有她,雙手扶起她,卻仿佛被磁鐵吸引,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龐。
    趙臨在一旁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早已明了。他知道成帝對飛燕有意,於是心中打定主意要將飛燕獻給成帝。他想“今日聖上對飛燕如此著迷,日後必定會找機會將她接入宮中。我何不現在做個順水人情,將她獻給聖上?若是飛燕日後得寵,我也能跟著沾光,享受長久的富貴。”
    於是,趙臨便對飛燕說,有意將她送入宮中,讓她享受無上的榮耀和富貴。他詳細地列舉了成為宮中女官的種種好處,試圖讓飛燕心動。
    其實,飛燕心中早已明白,成帝已經為她著迷,而且能進入皇宮對於普通人家的女兒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每當想起和姐妹們相依為命的苦日子,她都會感到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現在的生活與那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飛燕盡力掩藏心中的喜悅,隻是柔聲道“一切全憑爹爹作主!”
    次日五鼓時分,趙臨便帶著飛燕來到了皇宮的宮門外。他們等待著早朝結束,當大臣們紛紛走下台階離開時,趙臨才走到成帝麵前奏道“小女飛燕雖然體質虛弱,但昨日有幸得到陛下的垂青,特此獻上,不知陛下能否接納?”
    趙臨的舉動正合成帝的心意,成帝便問“現在何處?”
    趙臨回答“現在就在宮外,不敢擅自讓她進入。”
    成帝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急切地說道“愛卿美意,朕已明白,快宣她進來。”
    趙臨離開了朝廷的大門,引領著飛燕走到了宮殿上。當他引領著飛燕叩見成帝時,隻見飛燕輕聲婉轉地喊著“萬歲”,叩拜著成帝。成帝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心中不禁欣喜若狂,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於是,他馬上下旨給趙臨賞賜官爵,又賜給飛燕“婕妤”的封號。
    趙臨感激涕零地謝恩告退後,成帝立刻下令設宴慶祝,並另外設立了一個名為“迎春館”的宮殿,準備當晚臨幸飛燕。
    在迎春館內,成帝滿懷喜悅地擁抱著飛燕,兩人並肩坐在床沿上。成帝深情地說道“朕今天能夠得到愛卿,這一生已經心滿意足了!”
    飛燕溫柔地回答道“賤妾身份卑微,若是能夠得到陛下的寵愛,永遠相守到老,那真是妾身的幸運啊。”
    成帝笑著說道“不必想得太遠,今天夜裏我們要盡情享受歡樂。”於是,兩人開始互解衣裳,一同躺在床上。
    在那個繁華的漢朝宮廷裏,成帝自從與飛燕共享了魚水之歡後,便被她那如春風般的溫柔和曼妙的舞姿深深吸引,再也無心前往許皇後的宮中。他沉醉在飛燕的懷抱裏,隻有她能帶給他無盡的快樂。
    這日,成帝心情格外愉快,於是在宮中的太液池畔設宴,與飛燕一同飲酒作樂。酒過三巡,成帝突然來了興致,提議讓飛燕表演一段歌舞助興。
    飛燕微笑著點頭,款款起身。她身穿雲英紫裙,披著碧瓊輕綃,腰肢纖細如柳,體態輕盈若風。隨著樂聲響起,飛燕開始了她的表演。她的舞姿曼妙,如夢如幻,仿佛將人們帶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成帝看得如癡如醉,手中的文犀箸不由自主地敲擊著玉甌,與飛燕的舞步相呼應。
    正酣之際,忽然間狂風大作。飛燕隨風起舞,衣袂飄飄,似乎要乘風歸去。成帝心中一緊,急忙拉住她的裙角,卻不小心將她的裙子扯皺了。這一幕被宮人們看在眼裏,從此宮中便流行起了一種折疊有皺的裙子,被稱為“留仙裙”。
    據說,為了防止大風把飛燕吹走,成帝還特地為她築起了“七寶避風台”以安身。而飛燕的輕盈舞姿也為後世所傳頌。傳說她身輕若燕,能作掌上舞。於是成帝特意為她打造了一個水晶盤,讓她在盤上輕盈起舞。這需要極高的舞蹈技巧和身體控製力,但飛燕卻能在這小小的舞台上盡情揮灑,展現出她驚人的舞蹈才華。
    明人豔豔生所作小說《昭陽趣史》中有一幅《趙飛燕掌上舞圖》,畫中的飛燕站在一個太監的手上,揮袖回首,舞姿曼妙。明代名畫家仇十洲所作的《百美圖》中也有趙飛燕的舞蹈圖,畫中的她盛裝、披巾,在一小方毯上翩翩起舞。平展的雙臂、翻飛的長袖、輕提的左膝、微微屈起的右腿以及那溫婉的表情,都展現了飛燕舞蹈的優美與純熟。這些畫作雖是後人的想象之作,但它們卻生動地再現了趙飛燕當年舞姿的絕美與技藝的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