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褚企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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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間一夢曆史名妓錄!
    在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紫煙閣,這片繁華之地,亦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作為老鴇,她掌控著這裏的一切,而那些被她視為螻蟻的人們,也隻是一件件商品,任她擺布。
    那日,患有麻風病的褚企蘭成了她發火的對象。那雙曾經勾人心魄的美眸在盛怒之下變得狠戾而殘忍。她痛打褚企蘭,下手毫不留情。在她看來,這個女人不過是個惹人厭的病鬼,不值得同情。
    但就在褚企蘭昏迷的那一刻,老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她嘴角微翹,帶著一絲絲譏諷與嘲弄。這個被世界拋棄的女人,在她眼裏不過是個軟弱無力的玩偶。
    隨即,她冷漠地下令,讓幾個壯漢把這個累贅抬出去,扔到荒郊野外。那裏的野獸和流浪漢為伍,是無人問津的禁地。她想,就讓這個女人在那裏自生自滅吧,無論是活活餓死,還是被野狗咬死,都是一種無足輕重的結局。
    在紫煙閣的大門緩緩關閉的那一刻,褚企蘭仿佛被世界拋棄。陽光從厚厚的雲層中照射下來,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寒冷。她的身體宛如一片枯葉,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四周是無盡的荒涼與孤寂。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仿佛與世隔絕。偶爾有幾聲野狗的嚎叫,更添淒涼。這片土地仿佛成了一個被遺忘的世界,隻有她一人孤零零地存在。
    在這無人問津之地,褚企蘭獨自麵對著命運的殘酷。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穿這個世界的虛無。那些曾經的歡笑與淚水,如今已化為虛無。她的心中隻剩下無盡的蒼涼與絕望。
    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她想到了那個曾經深愛的男人——潘興邦。他們的愛情曾經如此純真與美好,但如今卻如煙雲般消散。再想見到潘興邦的的想法仿佛已經遙不可及。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父母的身影。從小到大,他們一直嗬護著她,給予她無盡的關愛。但命運的捉弄讓他們早早離世,留下她孤身一人麵對世間的冷漠與無情。
    她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那片曾經熟悉而溫馨的家。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思念之情。她想“潘公子,我們來世再見,爹娘,女兒馬上就去找您二位去了”。帶著一份深深的思念與不舍,褚企蘭緩緩閉上了眼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風吹過她的發梢,輕撫著她的臉頰。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溫暖而和煦。她仿佛感受到一絲絲生命的溫暖和希望。
    潘磊實,一位樸實無華的鄉下老者,自從他的兒子潘興邦踏上廣州的土地去參加科舉考試後,他肩上的擔子便重了起來。作為村裏德高望重的長者,他的智慧和仁慈被村裏的人們深深地敬仰。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村裏有幾位村民突然生病,這讓潘磊實感到十分憂慮。他知道,在這個偏遠的鄉村,醫療資源十分匱乏,村民們一旦生病,往往隻能依靠傳統的土方子和當地的草醫。於是,他決定親自前往揭陽榕城的梧桐巷,找潘興邦的舅舅胡南燭想弄點藥。潘興邦的舅舅胡南燭是一位醫術高超的郎中,尤其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
    在前往揭陽的路上,周圍的景色荒涼而空曠,隻有遠處地平線上的一片草叢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潘磊實感到腹中有些不適,想要找個無人之處小解。遠遠地,他看到一片草叢中似乎躺著一個人。出於好奇,他撥開草叢走了過去。哎呀!草叢中,躺著一個女人,她臉色蒼白,長發散亂。身上衣衫襤褸,顯然已多日未更換。她身上的傷口與汙漬交織,無法分辨出原本的膚色。這女人就是褚企蘭,一個被社會拋棄的麻風病患者。
    潘磊實走近,輕聲呼喚女子一聲。這女子正是褚企蘭,她微微睜開眼睛,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無力。看到她還活著,潘磊實發現她的身體被虐待得遍體鱗傷,看上去令人心碎。潘磊實雖然也是鄉下人,但從未見過這樣的慘狀。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憫和憤怒。他決定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
    潘磊實站起來,挺直脊背,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回到村子裏,召集村民們幫忙把褚企蘭帶回他的家中照顧。
    太陽漸漸落下,天空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橘紅色。潘磊實帶領著一群村民,抬著擔架走向他的家。他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顛簸到擔架上的女子。
    在一片低矮的屋簷下,潘磊實帶領著眾人進入了自己的家門。他把褚企蘭安置在簡陋但幹淨的房間裏,小心地為她蓋上溫暖的被子。
    “你們先回去吧。”潘磊實對村民們說,“我會照顧好她的。”
    村民們點點頭,陸續離開了潘磊實的家。夜幕降臨,屋子裏變得安靜下來。潘磊實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褚企蘭。她的臉色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
    “姑娘……”潘磊實輕聲呼喚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褚企蘭緩緩睜開眼睛,微微點了點頭。“你感覺好點了嗎?”潘磊實問。
    “嗯……謝謝你們。”褚企蘭的聲音依然虛弱,“我真的很感激你們能救我。”
    潘磊實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你先好好休息吧。”他說,“等你恢複了體力,我會問你一些問題。”
    他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卻被褚企蘭拉住了衣袖。“等一下……”她小聲說,“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潘磊實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你說吧。”他的語氣溫柔而關切。
    “我……我已經感染了病。”褚企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醫生說已經沒有救了。”
    潘磊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心。“別怕。”他輕輕握住褚企蘭的手,“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
    他走出房間,關上門。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堅定而孤獨。他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個生命。潘磊實不相信世上有治不好的病,隻能說郎中先生的手段不到家而已,有矛必有盾,他一片惻隱之心,急忙趕到揭陽榕城的梧桐巷,找到潘興邦做郎中的舅舅胡南燭,求他帶了 點應急的藥前來診治。
    在那個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榕城的梧桐巷,給寧靜的梧桐巷帶來了一絲暖意。潘磊實站在胡南燭的藥廬前,眼裏滿是敬畏。胡南燭,榕城有名的郎中,不僅醫術高超,更是個醫德高尚的人。他深知褚企蘭病情嚴重性,更勇於探索應對之策。
    潘磊實把褚企蘭的情況詳細告知胡南燭,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褚企蘭的症狀不會傳染給抬的村民吧……”胡南燭聽後沉默了片刻,眉頭緊皺“麻風病如猛獸,不能坐視不理。我先為村裏的接觸褚企蘭鄉親們開出預防的藥方。”
    說罷,他便開始精心配製藥劑。他的手在各種藥材間靈活穿梭,仿佛彈奏著一曲無聲的樂章。配好藥後,他鄭重地交待潘磊實“記住,告訴村民們,煎藥時務必注意火候和時間。務必嚴格遵循我給的配方和步驟。”
    潘磊實連連點頭,又說“村民們都很恐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胡南燭沉吟片刻“恐懼來源於未知。告訴他們不要驚慌,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度過難關。”
    他又囑咐道“千萬要記住,與褚企蘭接觸的人,不要離她太近,避免直接對話。讓她使用專用的餐具和臥具,每次用後即刻清洗並掩埋。另外,你找人給她送飯、送水、送藥時,都要用這條手帕蒙住鼻子。還有,抬她的擔架用完後立即焚燒,她用過的餐具和食物容器用完即埋。”
    潘磊實聽著胡南燭的教誨,眼神裏滿是敬仰,不由自主地讚道“胡兄,您的醫德讓人佩服,我代表褚企蘭姑娘向您致謝!”
    胡南燭聽了這話,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他點點頭,對潘磊實說“妹夫,您過譽了。這位褚企蘭姑娘的病情,需要一些特殊的處理,我已經為她開了一個處方。”
    胡南燭從藥箱中取出一張紙,上麵寫著一些複雜的中藥名和劑量。他解釋道“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我開的是‘消風散’加減。這個方子是以‘醫宗金鑒’的經方為基礎,專治早期麻風的。我在原湯頭的基礎上,增加了其他藥物,而且藥量也相對加大了一些。”
    潘磊實聽後大為讚賞“胡兄,您不愧是一代名醫,不迂腐,有創新之勇,打破了陳規。這個方子開得有精妙之處,有此怪病而用此怪藥,有毒則毒攻之,有病去則病受之,這話有一定道理。”
    胡南燭笑了笑,說“妹夫,您過獎了。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之本分。不過,治病還需因人製宜,因時而異,希望褚企蘭姑娘能夠早日康複。”
    潘磊實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看著胡南燭手中的藥方,又問道“胡兄,這些藥的藥性有些大,是否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胡南燭沉吟片刻,說“這些藥物的藥性確實比較強烈,但是為了治療疾病,我們需要在劑量上有所控製。如果劑量過大,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一些影響,但是隻要按照醫囑使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潘磊實聽了這話,心中更加敬佩胡南燭的醫術和醫德。他感慨道“胡兄,您的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真是讓人佩服。我會按照您的藥方回去試試看,如果有效果,我一定會再來找您!”
    胡南燭聽了這話,臉上再次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妹夫,那我就期待著您的消息了。治病救人,是我們醫者的使命和責任。”
    於是兩人又聊起了其他的話題,潘磊實對胡南燭的醫術和醫德讚不絕口。他想象著褚企蘭喝了藥之後的症狀改善情況,心中也充滿了期待。他想著自己一定要盡全力幫助褚企蘭姑娘早日康複。
    當夜幕降臨,潘磊實回到了久違的家。他按照胡南燭的藥方,仔細地準備好了藥材,吩咐家人先將藥材熬製成了預防之藥,一家人和接觸褚企蘭的村民全都服下,確保大家的健康安全。接著,他又為褚企蘭熬製了一劑藥劑,一連服了三劑,才使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當褚企蘭清醒過來時,她的身體虛弱不堪,但仍感感激涕零。她泣不成聲地向潘磊實訴說了自己的經曆和身世,潘磊實聽得驚心動魄,既驚異於這風塵之女的舍身救人。當然褚企蘭並未提到潘興邦的名字。所以潘磊實,隻知道褚企蘭為了救陌生的男子,自己沒有惡意把病傳給他,自己才被青樓老鴇扔到荒野自生自滅的。潘磊實著實佩服褚企蘭的這份大義之舉,想著自己總算沒有救錯人。
    潘磊實坐在屋中,對坐在他麵前的褚企蘭說“別擔心,你就在我這裏住下,我一定會為你設法治好此病!你的病並非無藥可醫,隻是需要些時間。你隻需相信我,我會盡我所能。”
    褚企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輕輕地說“多謝老伯,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但是,我這麻風之病,是沒法治愈的。我從小就父母雙亡,家中別無親人,我若死後,請老伯給我一把火燒了,免得禍害他人!”
    潘磊實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和決心。他說“你能舍己為人,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來救你。其它的話別說了,先喝藥吧。”他伸手拿起一旁的藥碗,輕輕遞給褚企蘭。
    褚企蘭接過藥碗,心中一陣酸楚。她抬頭看著潘磊實,眼中滿含淚水,但強忍著沒有流下來。她默默地喝下了藥,然後重新躺回床上。
    夜幕降臨,月光灑在屋內,給這個簡陋的小屋增添了幾分淒涼。褚企蘭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她並不害怕死亡,隻是擔心自己會成為他人的負擔。
    潘磊實坐在床邊,看著褚企蘭蒼白的臉龐,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他仍然想盡一切辦法為她治療。
    褚企蘭病痛在身,臉色蒼白,勉強撐起身子坐起,心中過意不去地望向為她忙碌的潘磊實一家。她想,自己的病狀日漸沉重,再多的良藥也難挽救她的生命,反而成為了這個家庭的負擔。在這種煎熬中,她甚至有些希望自己能夠早些死去,這樣就不會再給潘磊實一家添麻煩。
    潘磊實送來熬好的藥,放下藥罐後,轉身離開。褚企蘭掙紮著坐起,目光落在床邊放置的兩缸陳酒上。她心中一動,伸手將藥罐蓋子揭開,然後將藥粉傾倒進酒缸中。她看著缸中混濁的藥酒,心中湧起一種解脫的快感。
    然而,到了第二天,褚企蘭仍如前一樣將藥潑入酒缸,仍然沒有蓋蓋。事情也真怪,褚企蘭把這幾碗藥潑入酒缸之中,仿佛那幾味草藥在那一刻有了生命,化為涓涓細流,與美酒融為一體。某天晚上,她睡在床上,突然看見梁上有兩條巨蛇,它們循著酒香,沿梁而下,爬進了缸中喝酒。那兩條蛇,仿佛被酒的醇香迷住,沉醉其中,直到第二天黎明,它們已醉死在缸中!
    她心想,蛇性最毒,這兩缸酒已被蛇給吃了,蛇毒定入酒缸之中,我何不喝了這些酒,也好及早死去,免了潘家為我操勞。於是她主意一定,掙紮到了缸邊,就用藥碗,舀了缸中之酒,縱情狂飲。不一會兒,她便在那簡易的木床之上醉倒。
    潘磊實聞訊來看,隻見缸內兩條巨蛇盤踞其中,他心中已明白十之八九,隻好說“姑且放置一日,待她氣絕,再行火化吧。”誰知次日淩晨,褚企蘭酒性已醒,全身也不覺得癢了,腫大的淋巴結也逐漸消失,感覺神清氣爽。她覺得身上的斑痕明顯地消失,於是便掙紮著起身,走到潘磊實麵前。
    “潘叔叔,”她微笑著說,“你看我現在怎麽樣?”
    潘磊實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姑娘!你真的好了!我說了世上沒有治不好的病嘛!”他激動地說道。
    潘磊實問“褚姑娘,你喝了多少缸中的陳酒?”
    “大約五六碗吧。”褚企蘭如實以告。
    聽到這個數字,潘磊實忍不住笑出聲來。褚企蘭也跟著笑了。他囑咐企蘭繼續服這陳毒酒,並立即雇了一乘轎子,趕到城中,找到了那位做郎中的胡南燭。胡南燭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十分興奮,趕緊又開了幾樣帶毒性的藥物如螟蚣、金蠍及生半夏等。隨後他趕到現場再次為褚企蘭切脈。
    胡南燭驚得目瞪口呆,他看著眼前的褚企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他看向那兩缸陳酒,又看向企蘭的麵容。果然這病情出現了起死回生的奇跡。他不禁大喜過望,連連拍手道“姑娘!出現奇跡了!你有救了!”
    褚企蘭聞言也激動起來,“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好起來了?”
    “是的!”胡南燭斬釘截鐵地回答,“繼續服用這些藥物,再過一段時間,你的身體就會恢複如初。”
    聽到這個消息,褚企蘭和潘磊實都不禁歡喜雀躍。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的生活仿佛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女,他們也深深地感歎著生命的奇妙和偉大。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胡南燭囑咐他們繼續服藥的同時,也建議他們每天去戶外走走,呼吸新鮮空氣。褚企蘭的心中都深深地感激著那位胡南燭醫師的醫術高超和慈悲之心。
    又過了半個月,褚企蘭的病情大為好轉。當潘磊實夫妻再次前往探望時,他們驚訝地發現褚企蘭的病情已經出現了顯著的改善。她的所有病症都不見了,那些脫落的眉毛和頭發已經開始重新長出,潰瘍的地方也開始愈合,長出了新的肌膚。眼前的褚企蘭已經完全恢複了健康,變成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郎。
    潘磊實看到這一幕十分歡喜,心中暗暗讚歎道“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啊!”他立刻命令家僮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新衣服,讓褚企蘭換上。褚企蘭一穿上新衣,頓覺渾身舒適,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為了讓褚企蘭的身體健康得到進一步的保障,潘磊實又將老郎中胡南燭請到家裏來,為褚企蘭進行複診。胡南燭仔細地給褚企蘭診脈後,滿意地說道“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很好。自今以後,不須再服藥了。隻需要每日吃些富有營養的食物,讓氣血更加旺盛就行了。”
    潘磊實聽後大喜過望,感激地對胡南燭說道“多虧了您的妙手回春,才讓褚姑娘恢複了健康。我們全家感激不盡。”胡南燭擺擺手,謙虛地說道“這是她的福氣和造化,我隻是盡了醫生的職責而已。”
    這個時候,潘磊實的妻子胡氏,一個賢惠而善良的女人,端著熱水走進了房間。她輕柔地對褚企蘭說道“蘭兒,你洗個熱水澡,把這一身的晦氣都洗去。洗過之後,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褚企蘭感激地點點頭,接過胡氏手中的熱水盆,走進了旁邊的浴室。她細心地洗去身上的晦氣和疲憊,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當她拿起鏡子自照時,不禁驚呼出聲“我的臉色比以前更加美豔了!我真的恢複了健康!”
    洗浴完畢後,褚企蘭整衣走出浴室,來到潘磊實夫婦的麵前。潘磊實和胡氏看著她,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們看著褚企蘭的健康和美麗,不禁深為驚異。
    潘磊實聽了褚企蘭的話後,不由得感慨萬千。他深知這個女孩曾經遭受過無數的苦難,而如今能夠恢複得如此之好,確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濃濃的憐愛和感激之情。
    他柔聲說道“蘭兒,你的遭遇我們都十分清楚。如今你能夠恢複過來,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看著你一步步走出困境,我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褚企蘭低著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潘磊實夫婦是真心關心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感激地說道“謝謝潘伯伯的關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潘磊實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他語氣堅定地說道“蘭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等你兒子高中回來後,你就留下來做我兒媳婦吧。我一定給你們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褚企蘭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潘磊實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她對潘興邦有著深厚的感情,但是她出身微賤,又曾是青樓女子,實在沒有資格成為潘家的兒媳婦。在加上,自己在青樓,遇到的潘興邦公子也答應高中以後娶她為妻。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潘伯伯,潘婆婆,我很感激你們的厚愛。但是我出身微賤,實在配不上潘家。”
    潘磊實擺擺手,打斷褚企蘭的話“蘭兒,你不要這樣說。你是個善良、聰明的好女孩,我們都很喜歡你。至於你曾經的遭遇,那並不是你的錯。”
    褚企蘭抬起頭,看著潘磊實夫婦關切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她知道這對老人是真心為她著想,才會如此堅定地想要撮合她和兒子的婚事。但是始終放不下曾經對自己發誓的潘興邦。
    褚企蘭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潘伯伯,潘婆婆,你們救我一命,是我的再生父母,謝謝你們的厚愛。但是我在青樓時,一個叫潘興邦的公子曾發誓要娶我為妻。我不能辜負潘興邦公子的誓言。”
    聽到這個消息,潘磊實夫婦瞬間哈哈大笑。褚企蘭被笑的莫名其妙。潘磊實止住笑對褚企蘭說“你說的潘興邦,就是我的不孝之子。蒙你救了他,我真感恩不盡。如今我又救了你,這世間的緣分真是太奇妙啦!”
    褚企蘭聽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像大夢一場。
    褚企蘭抬起頭,看著潘磊實夫婦關切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他們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暖和愛意,仿佛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般。她知道這對老人是真心為她著想,才會如此堅定地想要撮合她和兒子的婚事。但是,褚企蘭始終放不下曾經對自己發誓的潘興邦。
    褚企蘭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潘伯伯,潘婆婆,你們救我一命,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心中萬分感激。謝謝你們的厚愛。但是,我在青樓時,一個叫潘興邦的公子曾發誓要娶我為妻。雖然興邦哥哥杳無音訊,我怎能違背一個男子的誓言呢?”
    聽到這個回答,潘磊實夫婦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瞬間哈哈大笑。褚企蘭被笑得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潘伯伯,潘婆婆,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笑?”
    潘磊實止住笑,慈祥地對褚企蘭說“蘭兒,你說的潘興邦,就是我的不孝之子。蒙你救了他,我真感恩不盡,如今我又救了你,這世間的緣分真是太奇妙啦!”褚企蘭聽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像大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