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冷血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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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出這些時,顧青也懊悔,他以為病房隔音好,沈饒聽不見。
誰知道他聽得一清二楚,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花瓶碎片,給自己手腕毫不留情的來了幾下。
等他跟護士發現時,滿床的血,顧青到現在也忘不掉,白淨無瑕的床單上,刺眼的紅,還有沈饒蒼白不似活人的臉。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死了。
想到這顧青忍不住哽咽,但看祁煙的眼神還是飽含埋怨和憤恨。
她看著對麵男人的歇斯底裏,心反而平靜下來。
“我說過讓他理智些,發生這種事,也不是我想看見的,我有自己的自由,不能因為他脆弱的心理,就要天天圍著他轉。”
祁煙愛講道理,但這世界就算你有理也沒用。
而且有些道理太過於刺耳。
果然這些話一出,顧青直接炸了,要不是保鏢攔著,他恨不得上前把她給撕了。
“祁煙!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想撇清楚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不夠理智,他心理脆弱才自殺的?”
“你他媽的怎麽不看看這都是因為誰?!”
“是誰把他搞成這樣的?祁煙你就沒一點自責嗎?!”
“沈饒三年前是這樣的嗎?”
“他現在剛從鬼門關被拉出來,你還說這些話,你有沒有心?!”
“祁煙,你他娘的還是不是人!”
多虧vip病房隻有沈饒一個患者,而他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昏迷。
所以沒有人出來製止顧青的大吵大鬧,等他發泄完喘著粗氣怒瞪祁煙時,她攤開手。
表情平靜又冷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
說著她轉身往外走,皮靴擦過瓷磚地麵,發出沉悶的腳步聲。
顧青沒想到她就這麽走了,要喊出的話全部梗住,卡在嗓子裏不上不下的。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像是痛斥丈夫的妻子隻得到無盡的冷暴力,他現在就是這種詭異的無力感。
把這種煩悶咽下後他才道。
“你不去見見沈饒?”
祁煙的腳步停下,隻是瞬間便再次向前,語調平淡。
“沒必要。”
她自始至終都沒回頭,身後顧青整個人臉紅脖子粗,氣的快擰成麻花了。
衝著快消失的背影怒喊:“行,你行祁煙!你夠冷血!”
“你不是不要錢嗎?你不是清高嗎?我讓你在帝都混不下去!倒要看看你骨頭能有多硬!”
這些話祁煙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但她都沒放在心上。
回到城中村。
她把手機充上電開機,無視99+的消息和未接電話。
點開了白婭剛給她發過來的資料。
正是沈饒現在的情況,確認沒有死亡危險後,她便把這件事翻篇了,隻是手不自覺的又點起香煙。
摩挲著掉漆的金屬打火機,不知不覺的吸了半盒,她將抽出半截的煙塞了回去。
煩躁的將煙盒扔到一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煩,就是煩,心像是被填滿水的海綿塞住,閉塞又難受。
她盯著手裏的打火機,眼神變換,最後將它塞進口袋裏,走進禁閉的房門。
現在已經是深夜,郊區公路上隻有昏黃的路燈,路旁樹影黑沉變幻。
一輛黑色的機車快速行駛在道路上,速度快的幾乎隻能看見殘影。
油門轟鳴聲響徹整個道路,呼嘯的風劃過頭盔,路燈的光下飛馳而過隻留下一點痕跡,照不清車上的人。
機車一路駛向隔壁城市,直到在處狹小的街道停下,祁煙從機車上下來,摘下頭盔晃晃腦袋。
柔順的墨發隨著動作鋪開,她穿著身皮褲皮靴,上麵穿著帶著鉚釘的皮革外套,裏麵搭配黑色的吊帶。
實在不像她平時的穿衣風格,但是配合著她那張奪人眼球的臉,又美又颯。
祁煙抱著頭盔,徑直走向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一把拉開店門。
店內算是個頗有情調的小酒館,隻有一位客人,也隻有老板一人在招待。
她將頭盔擱在吧台,坐到木質高腳椅上,長腿交疊。
“老板,老樣子。”
正在擦杯子的老板看她一眼,從酒櫃裏掏出威士忌開始調酒。
隔壁的客人,是個紮著小辮子,痞裏痞氣的中年男人,嘴角有道深色的疤痕,指尖夾著點燃的煙,笑著看向單手撐著臉頰的祁煙。
“心情不好?來一根?”
說著將煙盒遞給她,是祁煙平時不會抽的類型,但她不挑。
抽出一根,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
男人見她掏出的銀色金屬打火機,唏噓一聲。
“你這東西不便宜啊,好幾年前的款了,不是自己買的吧。”
祁煙吐出煙圈,轉著打火機,嗯了聲:“別人送的。”
他眼睛一亮,八卦之魂瞬間被點燃。
“誰送的?”
祁煙將打火機放回口袋裏,無奈道。
“牧叔,這麽愛八卦容易變老。”
“你這小妮子,你牧叔我正值青春,愛八卦才證明我年輕,哪像你這麽老氣橫秋的,年紀還沒到,精神先老了。”
牧源喝了口酒,吐槽道。
他覺得祁煙這個年紀,就應該天真活潑點,雖然不太可能。
不知想到什麽,突然拍著她的肩膀,老淚縱橫。
“小煙啊,別讓自己那麽累,不行你就跟我去我那,雖然別的不能保證,但是小夥子的身材是個頂個的好。”
祁煙被拍的身子不穩,嘴角抽了抽,接過自己的檸檬威士忌,抿了口。
老板去後廚準備小吃,吧台隻剩二人,她轉著酒杯裏的冰塊,默不作聲。
牧源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拉著酒杯跟她碰了下。
“什麽事,能讓我們祁大小姐借酒消愁?”
祁煙的酒量很好,好到不可思議,但平時很少會主動喝酒,這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
比起酒和飲料,她更喜歡喝白水,因為味道幹淨,如果摻了什麽一下就能嚐出來。
祁煙習慣了這位的混不吝,他是長輩但更像朋友。
“這次遠比我想的還要糟心……”
沒想到沈饒會這麽難纏,還這麽極端,這些事她說不出口,隻能一口悶下整杯酒。
在牧源豪爽的感歎下,將杯子拍在吧台上。
“牧叔,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