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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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潔白纖長的手指,挑起他浴袍的帶子,在他的視線裏,攏好鬆散的袍子,扯著帶子係了個相當漂亮的蝴蝶結。
    祁煙相當滿意自己的傑作,還不忘叮囑。
    “天氣涼,就算屋裏有地暖,也不能光著肚子。”
    “……”
    沈饒不知是不是氣到了,看看腰間的蝴蝶結,又看看滿臉無辜的祁煙。
    冷哼一聲,轉身進屋。
    望著他憋悶的背影,祁煙有些不解。
    但還是從隔壁抱來被子,躺在主臥室的沙發上道晚安。
    沈饒見她在沙發上都能睡的舒服,再看那張三米的大床,臉更臭了。
    深夜。
    沈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起身想喝點酒,目光觸及到沙發上的人又放棄。
    他躊躇一會兒,走到熟睡的祁煙身邊,凝視著她的臉,細細描摹她精致的五官。
    半晌,似是無可奈何的幽幽道。
    “我該拿你怎麽辦?”
    聲音低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沈饒不敢去碰她,怕擾醒了夢中人。
    隻好半蹲下身,靠坐在沙發旁,閉上眼感受她平穩的呼吸。
    躺在一旁的祁煙,其實一直沒睡著,他失眠下的所有小動作,她都能感受到,直到人靠坐在她旁邊才睡著,心口慢慢泛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翌日清晨。
    祁煙特意比沈饒醒的晚。
    沙發旁,放著正合身的換洗衣物,等她洗漱完,沈饒已經坐在樓下,劃著手機不知在看什麽。
    桌子上放著早餐,隻是他一口沒動。
    祁煙坐到他對麵,還沒出聲,對麵先開口了。
    “我會請其他保鏢,你不用再跟著我。”
    語氣冷淡又強硬。
    他將手機放下,認真的看向她。
    祁煙要拿湯匙的頓住,這次抬眼沒再笑。
    “我可以保護好你,沒必要多些人。”
    “不需要你,我身邊危險,你就應該離開。”
    沈饒聲線平穩。
    說罷,他便拒絕溝通般站起身,向外走。
    祁煙垂眼看著碗裏的粥,轉頭叫住他。
    “沈饒,懂點事,你這樣隻會讓別人平白送死。”
    如果隻是普通的保護,他們不會硬塞給她,後麵牽扯頗多,這件事摻和的人越少越好。
    他緩慢地轉過身,黑眸深處壓抑著洶湧暗沉。
    “我隻不想你死。”
    祁煙心一顫,在沈饒的頎長身影消失後,本能的去掏煙盒,手下卻落了空。
    又摸向另一個口袋,入手是冰涼的金屬打火機,她拿出來看了看,無波無瀾的眸眨了眨,又放了回去。
    抬腳快步追上沈饒。
    司機將新的勞斯萊斯開出來,看到祁煙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剛想加速離開,車頭卻被單腳踩住。
    司機隻好急刹。
    祁煙站在車前,雙手插著兜,頗有股混不吝的氣質。
    沈饒頭一次對她這麽煩,握住手腕的手慢慢收緊,青筋不可控的凸起。
    她這次非常順利的將車門打開,坐到他身旁。
    沈饒一直盯著她,直到擋板徹底升上,他才開口。
    “你聽不懂人話?”
    兩人的位置徹底顛倒,從前對他避之不及的祁煙,現在甩都甩不掉。
    不知道是不是不裝了,祁煙神情淡然,再不見半點昨日的假笑。
    “沈饒,如果要死,那死的也應該是我,別再找其他保鏢,沒有必要。”
    她語調平淡。
    出任務會死,是很正常的事,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
    更何況她的實力,她很清楚,沒那麽容易死。
    祁煙對生死的態度很平常,像是對待今天有沒有雨的天氣預報。
    沈饒聽到前半句時,心髒猛地一窒,悶痛到他喘不上氣,眼眶瞬間湧上淚,隻是硬撐著沒掉出來。
    他聲音帶上哽咽:“祁煙,我現在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你為我死,你走行不行?”
    祁煙張張唇又閉上,隻好抬手將沈饒攬入懷裏,拍著他微微發抖的肩膀,細聲安撫。
    “別怕,我不會死的,我也不希望你死,同樣不希望無辜的人因此喪命。”
    沈饒本來悸動的心,在她後半句話出來時,又沉了下去。
    他頭埋在祁煙的肩膀處,嗅著她身上摻著冷鬆的沐浴露香氣,唇角勾起自嘲又苦澀的弧度。
    早清楚的,她的心裏,從未有過他。
    他抬起頭,掙開祁煙的懷抱,黑眸沉沉,也沒說到底答不答應。
    祁煙瞧著他的完美的下顎線,半晌緩緩道。
    “如果你要趕我走,那我隻能背地裏跟著你保護,這樣你也攔不了。”
    “你……無賴!”
    沈饒惱怒,瞪著她的眼角還留著些淚光,憋著張冷臉,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
    祁煙看他氣的憋屈又別扭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剛想說什麽,視線掃過窗外,她突然讓司機停下,拉著沈饒下車,同時也將駕駛座的司機拽下來。
    帶著他們往遠處走,沈饒不解本想詢問。
    ‘轟隆——’
    隨著一聲爆炸的巨響後,火光衝天,汽車殘骸到處飛濺,爆炸引起的恐怖熱浪撲麵而來。
    沈饒愣住,司機更是嚇的腿肚子都發抖。
    要是不停車下來,現在被他們一定沒命了。
    祁煙如古井的清眸,映著直衝天際的火焰,內裏的淡漠沒有絲毫變化。
    這時她還慢悠悠道。
    “等抓到人,一定要賠錢。”
    今早剛開來嶄新的勞斯萊斯,還沒上路一個小時就報廢了。
    祁煙感歎完,走在前麵,轉頭見沈饒還怔在原地,隻好回去拉著他走。
    他這才回頭看她:“你早就知道車上有炸彈?”
    祁煙搖頭:“上車才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
    她被問笑了,指指耳朵。
    “當然是聽到的。”
    意識到車上有炸彈後,為了防止誤傷和不必要的恐慌,她等司機將車開到空曠處才讓人下車。
    沈饒望著她隨意散漫的背影,抿緊了唇。
    大概再難找有祁煙這麽心大的人。
    才剛經曆生死,她卻拉著沈饒去吃早點,美其名曰炸都炸了,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司機則待在附近等待處理現場。
    他看著麵前剛出爐的小籠包,泛白的唇緊抿,回想剛才的一切。
    沈饒到現在才意識到,當時祁煙對他說的,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就像是身處黑與白的分割線兩端,他站在平安享樂的外麵,而她處在刀光劍影的裏麵。
    祁煙身上有種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對死亡的鬆弛感。
    他不知道她的過去,但根據這段時間的認知,應當是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