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克死父母的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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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筎聽他這麽說,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忍不住小聲嘀咕。
“死傲嬌。”
“你說什麽?”
顧青沒聽清,身子向下傾,酒氣與呼吸噴灑。
他微沉的眸子定格在她淡色的唇上,喉結滾動,眼看就要觸碰,下巴猛地被向上推。
隻聽清脆一聲響,顧青脖子被抻了下,人都懵了。
宋雅筎嫌棄的收回手。
“我們分手了,我警告你,別騷擾我。”
顧青現在清醒了幾分,揉著自己發疼的下顎,幽怨道。
“你下手也太狠了。”
幾年不見宋雅筎的手勁見長。
她冷哼一聲。
這些年在東非,搬過不知道多少麻痹後,需要救治的野生動物,力氣自然漲了不少。
見他還不讓開,毫不客氣的了他一腳。
顧青皺著眉,吃痛往後退了一步,同時不忘慌張的拉住要離開的宋雅筎。
她看著被拉住的手,已經開始不耐煩。
“當初是你說的分手,現在你還要搞什麽?”
兩人青梅竹馬,從中學時期就在一起。
直到宋雅筎想實現夢想出國,顧青接受不了異地戀提出分手。
他當時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回頭,立馬拉黑了她的聯係方式,這幾年也從未提起過她這個人。
顧青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那雙眸裏緩慢的浮現出些什麽。
“我後悔了。”
後悔一氣之下分手。
後悔這麽多年不跟她聯係。
宋雅筎擰眉看他,半晌吐出三個字。
“神經病。”
……
韓家老宅。
院落古樸低調,外麵掛著白綢,兩排擺著花圈,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主廳擺著黑白的遺照,穿著肅穆的人排著隊獻上祭奠的菊花。
時不時有人抹淚抽泣,低沉悲傷的氛圍縈繞在整個韓家。
本來還算平靜的場景,一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時,變的詭異。
沈饒短發散落在額前,麵容冷峻漠然。
一身墨色,內裏的定製西裝勾勒完美健碩的上半身,西褲包裹著修長優越的雙腿。
寬肩上披著羊絨大衣,圍巾隨意的垂在脖頸兩側,骨節分明的大手,漫不經心的拿著枝白菊。
韓家的傭人都認識他,但沒人敢攔。
如今韓家勢微,韓汀又在裏麵出不來。
沈家現在在帝都可謂是徹底一家獨大。
沈饒一路暢通無阻的踏入主廳,眾人各異的視線都落到他身上。
紛紛猜測,沈饒是來落井下石,還是來看好戲。
畢竟韓沈兩家不對付多年,自然沒人覺得他有什麽好心。
主廳。
黑白遺照下的骨灰壇前,一貌美婦人被傭人扶著哭的可憐,她看到沈饒來了。
紅腫著眼,神色瞬間變的猙獰,大聲質問。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你們誰放他進來的!快趕出去!”
說著指揮傭人,要將他趕走。
但韓家傭人各個低著頭不敢應聲。
沈饒是誰?
帝都首富,沈氏財團的太子爺。
就算是韓家沒發生巨變,他們也不敢趕人啊!
楚舒媛見沒人聽她的,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傭人們大罵。
“好啊,你們到底是不是韓家的人?現在老爺死了,你們就反了天了!”
說著拿起供桌上的白瓷花瓶,狠狠衝沈饒砸過去。
“都是你!要不是你老爺怎麽會死!”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眾人都沒想到她居然敢對沈饒動手,眼看花瓶要砸到他的額頭上。
驀地,在快觸碰到的半空停住。
一隻纖細手穩穩接住花瓶,連裏麵的菊花都安然無恙,如玉的手與白瓷交相輝映,顯的更加白皙漂亮。
祁煙將花瓶放下,斂著眉眼看過去,一雙淡漠的眸,此時莫名有些冷。
楚舒媛沒想到有人能接下,愣了下,又拿起另一個花瓶,毫不廢話的要砸。
隻不過被慌張的傭人攔住。
“你們鬆開我!姓沈的,你怎麽還好意思出現!要不是因為你小汀不會入獄!老爺也不會死!都是你!韓家跟你什麽仇什麽怨啊!你要這麽趕盡殺絕!”
“小夫人,您少說兩句。”
傭人在一旁急的要命,想捂她的嘴又不敢。
畢竟這位小韓老爺二十多歲的續弦,現在是韓家唯一的主人。
沈饒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將白菊放在遺相前,輕聲衝身旁的祁煙道。
“還在這裏待嗎?”
祁煙收回冷然的視線,看著黑白的遺照。
這張照片上的韓淌林穿著一身墨綠軍裝,眉宇間全是莊重的自豪感,掛在胸前的軍徽本該熠熠生輝。
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驕傲的時刻。
她頓了幾秒,也將手裏的白菊放下。
“走吧。”
兩人轉身離開。
楚舒媛被無視了個徹底,也被激怒的口無遮攔。
“你個黑心的畜-生!怪不得沒爸沒媽!你爸媽都被你克死了!以後不要出來禍害人!”
空氣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沈饒的剛跨出門檻的步子停住,臉垂著看不清表情。
但周身壓抑扭曲的氣場,青筋暴起的手背,還有緊繃的下顎線,彰顯了他的情緒。
眾人同時感受到,那股沉冷的壓迫,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沈家父母那場車禍,一直是不能提的禁忌。
當年沈家父母在救沈饒的路上出車禍,當場身亡,當時也有背後嚼舌根的,說他們是被克死的。
但那些人,都被沈家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
傭人後背升了一層冷汗,也顧不得旁的了,將楚舒媛那張嘴捂上。
她掙紮著還想再罵。
沈饒轉身,陰沉著臉大步往裏走,站定在她麵前。
聲音冰冷刺骨。
“你再說一遍。”
這時楚舒媛也掙脫開傭人的手。
被他駭人的眼神怵了下,但還是冷笑著譏諷。
“怎麽讓我說中了?你個災星,坑沈家還不夠,還要來禍害韓家,你怎麽不去死!死的應該是你……”
‘嘭——’
楚舒媛話沒說完,頭忽然被重擊,耳朵和腦袋嗡嗡的。
怔怔的摸上自己刺痛的額頭,一手的鮮血。
“啊啊啊——”
她在尖叫中暈了過去,被震住的韓家傭人這才趕忙上前,扶著自家滿頭鮮血昏迷的小夫人。
指向拿著染血花瓶的女人手指顫抖。
“你怎麽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