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哥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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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饒有些意外的抬眸。
“祁煙啊,不是您給我安排的保鏢嗎?”
“……”
這個名字一出,眾人先是覺得耳熟,直到吊兒郎當的男生開口。
“大哥的前女友不就叫這名?”
這句提點一出,眾人看祁煙的眼神變的古怪。
金薈抱著貓,拍了兒子一下,警告道。
“這裏有你什麽事。”
沈弛無所謂的撇撇嘴。
秦儂虞轉頭看向身邊的侍從,想要確認真假,對方在耳邊低聲道。
“這位確實是您給大少爺安排的保鏢。”
她沉默的轉過頭,臉色變的奇怪。
看祁煙的眼神幾經變換,晦澀難懂。
半晌。
像是一瞬間想通了什麽,表情有些複雜。
在眾人打探的視線中,又拿起茶杯飲了一口,降降繁冗的心緒。
沈饒見自家老太太不出聲,瞥向旁邊老神在在的祁煙。
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道。
“奶奶不認識你?”
之前,信誓旦旦的說是沈老夫人派來的。
現在看來,秦儂虞壓根沒見過她。
連麵都沒見過的人,老夫人就讓對方貼身保護他?
以前老夫人不是沒給他塞過保鏢,但那些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就祁煙這個特殊。
別說挑選了,怕是連名字都不清楚。
還以為老夫人知道保鏢是祁煙,故意這麽安排。
現在看來不是。
他垂著漆黑的瞳仁,執著她的掌骨,食指輕輕摩擦著手心的薄繭。
祁煙感覺手心被蹭的發癢,往後縮了縮,隻是剛動一下,就被緊緊握住。
骨節分明的大手箍住她,偏熱的體溫順著掌心傳遞過來。
偏頭,沉靜的黑眸跟她對視幾秒後,不緊不慢的移開。
祁煙掃過兩人相握的手,抿抿唇,沒再動。
小聲回答他的疑問。
“我們這是第一次見。”
“咳……”
沈饒還沒開口,就被一聲低咳打斷。
秦儂虞將他們的小動作全部收入眼中,將茶杯擱下。
“確實是我安排的,老了記性不好,忘了。”
這句找補,沈饒是不信的。
她晦澀複雜的目光,從他們交握的手挪開。
“韓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秦儂虞的臉上又恢複之前的肅冷,此時當權沈家多年的上位者氣場全開。
其餘人正襟危坐。
但看沈饒的眼神或多或少,都有些看熱鬧的興奮。
雖然疑點重重,但現在外麵對於沈饒對付韓家,將韓汀送進監獄,把韓老爺逼死的傳聞鬧的沸沸揚揚。
甚至還有人扒出沈饒前女友,曾跟韓汀有糾葛。
他這是一怒衝關為紅顏。
對於沈老夫人的質問,沈饒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現在外麵都在傳……”
秦儂虞的話忽然止住。
看向神遊天外的祁煙,她好像感受到視線,頷首與其對視。
如古井無波的清眸,就那麽淡然的看過來,似是跟一汪深潭死水相顧。
秦儂虞現在意識到什麽。
這張有幾分熟悉的臉,韓汀的快速倒台,韓淌林的留下贖罪遺書自殺……
她撫著額頭,隻覺得偏頭痛又犯了。
金薈見她臉色不對,趕忙放下貓,半跪在旁邊擔憂道。
“老夫人是不是頭痛又犯了?還愣著做什麽,快去讓醫生過來。”
後半句話是衝身後的侍從吩咐的。
右手邊的夫妻也湊了過來。
“伯母,我給您揉揉?”
秦儂虞抬手,叫住要喊家庭醫生的侍從。
“不用,我沒事,除了沈饒,你們都出去。”
“伯母,您身體要緊啊……”
“出去。”
兩個字,言簡意賅,聲音也不大。
但其餘人不敢不聽。
即便現在財團沈饒掌權。
沈老夫人在這個家,在沈氏還是說一不二。
幾人隻好往外走。
祁煙打算起身,手卻被沈饒攥著不鬆開。
秦儂虞手肘抵著沙發扶手,不輕不重的按著太陽穴。
“她也出去。”
這個‘她’是誰,不用提點。
可沈饒還是不願意鬆手,轉頭看向沈老夫人,執拗道。
“她是我的貼身保鏢,不能離開我的視野。”
他把‘貼身’這兩個字咬的極重。
“沈饒!”
秦儂虞直接將手拍在沙發扶手上。
保養得當的臉,染上肉眼可見的怒氣。
見祖孫倆劍拔弩張,祁煙隻好將自己的手一點點抽離,同時在他耳畔輕聲哄道。
“乖,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沒等沈饒反應,大步離開。
雙開雕花木門合上後,會客廳隻剩二人。
空氣靜默的可怕,隻剩沙發旁的壁爐響著柴火燃燒聲。
沈饒將空落落的掌心握起,抵著下顎,淡聲道。
“奶奶,有什麽事要單獨說?”
手指微曲,後麵三指跟拇指摩挲了幾下。
餘光也一直往門口瞟,這是他心不在焉的小動作。
祁煙從會客廳出來,侍從引她到另一邊。
剛經過側廳,就被攔住。
金薈滿身華貴地靠著門框,手撫摸著懷裏毛色雪白的異瞳貓。
上挑著眉梢,毫不掩飾的打量。
幾秒後。
換上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小煙啊,快進來這邊。”
侍從剛想出聲,就被金薈轉眸瞪了回去。
他隻好閉嘴。
沈家二房夫人,不是個好惹的。
祁煙是被硬拉著進去的,裏麵是個小型會客廳,裝飾仍舊奢華不俗。
剛才在會客廳的那些人全聚在這,見祁煙進來。
都停止交談,用各色的眼光掃視她。
自上而下,從頭到腳。
同時不經意泄露出幾分高高在上的輕視。
祁煙的名字,沈家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畢竟這幾年沈饒談戀愛,失戀還不放棄,再加上前段時間自殺,鬧的很凶。
但奈何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
沈饒都把這位保護的太好了,導致沈家也就知道個名字。
沈鵲珠將頭轉回手機上,頗為無趣道。
“什麽嘛,原來就長這樣。”
外麵傳的那麽邪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三頭六臂那。
也不過就是個長得好看點的普通女人。
聽說還是大山裏出來的,沒學曆沒背景的土包子罷了。
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
生於沈家的自視甚高,讓她連為難的心思都不屑。
掉檔次!
她自言自語的聲音不算小,房間裏的人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