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門不當戶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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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薈不讚同的嗔怪道。
    “鵲珠,怎麽說話那?”
    沈鵲珠將耳機戴上,裝聽不見。
    “嗐,這孩子,小煙你別生氣,她就是被慣壞了,你快坐快坐。”
    說是這麽說。
    金薈語氣卻沒有一點斥責的意思。
    祁煙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也沒坐下,公事公辦道。
    “我隻是沈老板的保鏢,不能待在這。”
    她跟這些人也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噗呲……”
    將腿翹在茶幾上的沈弛憋不住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直拍著沈鵲珠的肩膀。
    在她嫌棄往旁邊躲的時,指著祁煙嗤笑道。
    “你聽到沒有,她說自己是大哥的保鏢,她還真當自己是保鏢了。”
    “還是大哥會玩。”
    “人家都玩契約情人,大哥玩契約保鏢!”
    不知道這句話的笑點在哪,他笑的人都快岔氣了。
    坐在對麵眼下烏青,一臉腎虛的男人,也不顧忌的笑出來。
    “你懂什麽,不是情人玩不起,是保鏢更有性價比。”
    “哈哈哈哈——”
    毫不掩飾的惡劣嘲笑,其餘人都漠視這一切。
    祁煙就這麽看著他們,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金薈皺著眉何止。
    “說什麽混話那,小煙你別介意,他們就是開個玩笑。”
    話雖這麽說,但看她的眼神明晃晃的輕蔑。
    這一屋子的人,沒有一個相信祁煙能是什麽正經保鏢。
    估計是拿著保鏢當掩護,見不得光的情人罷了。
    畢竟她跟沈饒有些前塵往事,再加上剛才舉止親密。
    不過,就算這兩人真的在一起。
    以祁煙的身世背景,也不可能嫁進沈家。
    之所以,金薈還維持著表麵的善意。
    不過是沈饒這麽多年身邊隻出現過她一個女人。
    以後沈饒聯姻,說不定,這位還能在他身邊繼續當情人。
    金薈盤算的很好,祁煙卻壓根沒打算接招。
    後退一步,抽回被挽著的手臂。
    耷拉著眉眼,指尖放在她懷裏貓的鼻間,等它試探性的輕嗅著,緩緩道。
    “我要是介意那?”
    “啊?”
    ……
    會客廳。
    秦儂虞等頭疼緩解了才開口。
    “你們不能在一起。”
    她的神色肅然。
    是自從父母死後,這是她第一次出現這種表情。
    “為什麽?”
    沈饒收回長腿,坐直了身子,再也沒之前的散漫樣。
    “你們不合適。”
    沈饒冷笑:“奶奶,不會也要跟我說什麽門不當戶不對吧。”
    喜歡上祁煙後,他身邊充斥著這種聲音。
    但三年前秦儂虞並沒有反對。
    不然,他也不會在公司還沒站穩腳跟,就滿心歡喜的準備求婚。
    秦儂虞擰起眉,心緒沉重。
    “就是門不當戶不對,沈饒,我是為你好,你們不可能。”
    沈饒捏著手腕,看著淡下來的傷疤。
    “沈家不需要門當戶對,是您當年跟我說的。”
    “……”
    秦儂虞按著有些胸悶的心口,深呼吸。
    “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我就讓人把她送出帝都!”
    “奶奶!”
    沈饒不可置信的直視她。
    秦儂虞也看著他,眼神不躲不閃,滿是冷肅。
    沈饒了解她,她一向是說一不二。
    他緊繃著下頜,站起身。
    “這件事您說了不算。”
    說罷,轉身要離開,在他拉開門前,老夫人氣的快喘不上氣,怒吼道。
    “我怎麽有你這種蠢貨孫子!”
    沈饒步子一頓,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接著侍者帶著醫生從門外進來,扶著秦儂虞量血壓。
    她冷沉著臉,血壓儀飆升,最後無力的撐著額頭,歎氣。
    真是造孽!
    帝都多少名門千金他看不上,偏偏看上那家的!
    沈饒怒氣衝衝的從會客廳出來,沒等他問,侍從就擦著冷汗跑了過來。
    “大少爺,祁保鏢在側廳。”
    他看了眼侍從,大步向側廳走去。
    侍從在旁邊幾次欲言又止。
    直到沈饒將側廳的門推開,裏麵的場景一覽無餘。
    他默默後退,站在門口望天。
    他什麽都沒看到!
    房間內的畫麵。
    讓沈饒愣了下,視線落到坐在沙發上,慵懶的逗著貓的女人身上。
    金薈見有人進來,趕緊跑了過去。
    本來打扮精致,珠光寶氣的婦人,現在頭發淩亂,渾身狼狽不堪。
    哪裏還記得顧忌麵子,哭著指著祁煙大罵。
    “沈饒!你看看你帶回來的什麽女人!居然敢在沈家打人!她現在還把刀抵在你弟弟們的脖子上!”
    “她還要殺人!快報警!”
    沈饒這才發現,二房的沈弛,還有三房的沈縉倒在祁煙兩邊。
    她一隻手摸著貓的脖子,純白的貓咪享受的發出呼嚕聲,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這時,縮在一邊的三房夫妻也迎了過來,嗚嗚哭訴。
    “饒哥兒,快讓她把刀放下,是縉縉說錯話了,我們道歉,但是也不能打人啊,這還要把刀放在縉縉脖子上威脅我們!不讓我們出去!”
    沈瓊蘭哭的肝腸寸斷,急的不行。
    她可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平時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碎了。
    今天卻被個什麽都不是的黃毛丫頭打了。
    她心裏恨的牙根癢癢,但沒敢表現出來。
    沈饒無視幾人的哭喊,闊步上前,看著她的側臉,輕聲問道。
    “他們欺負你了?”
    祁煙撓著貓的下巴,連眼都沒抬。
    這話一出,金薈立馬不樂意了。
    “你說的什麽話?!我們能欺負她什麽?!不要血口噴人!不就是開了幾句玩笑,就打人殺人!”
    不過幾句不痛不癢的玩笑,這女人就把她兒子還有沈瓊蘭家那廢物,一塊打暈了!
    動作又狠又快。
    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已經在那擺弄水果刀了。
    金薈憋了一肚子窩囊氣。
    恨不得生啖其肉,撕了這不長眼的賤人。
    但又不敢真的上前。
    這女人能麵不改色的揍人,說不定是個真瘋子。
    沈饒卻捕捉到重點,轉頭看過來,黑眸淡到發冷。
    “什麽玩笑?”
    “……”
    說到這,眾人眼神閃躲。
    金薈也讓噎了下,但她覺得這算不上什麽大事。
    “什麽玩笑也不能打人啊!”
    說著狠瞪了外麵的侍從一眼。
    “看什麽看!快讓沈家醫療隊過來,三少爺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也別想在帝都混了!”
    侍從趕忙低頭要離開,卻被沈饒叫住。
    他靠坐在祁煙身邊,冷睨著他們,周身散發的氣勢壓迫感十足。
    又問了一遍。
    “什麽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