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專業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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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煙似有所覺的回頭,身後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隻剩窗外撲簌的雪花,不間斷的往下落,形成白茫的視野。
……
頂層樓梯間。
顧青嗚嗚的掙紮開,警惕的盯著麵前的兩人,步子往後撤,身後是牆。
退無可退。
“你們要幹什麽?”
白婭雙手插在的口袋裏,衝他甜甜一笑。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讓你安靜點。”
對危險的本能感知,讓顧青脊背發涼,吞咽了下唾沫。
也不敢廢話,快速挪動手,觸碰安全通道門把手。
剛拉開一條縫,還沒來得及大叫。
後頸便傳來鈍痛,接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意識消失前,還聽到嬌俏的女聲,無奈的感歎。
“都讓你安靜點了,真是聽不懂人話。”
左俞在一旁扶著昏迷的顧青,有些汗顏道。
“姑奶奶,你把我叫上來,就是來給你當打手的?”
火急火燎的發消息轟炸,讓他上來。
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結果拿他當免費勞動力了。
他看著暈死過去的顧青,心裏竟生出幾分憐憫。
“也沒必要把人打暈吧。”
白婭輕哼一聲。
“誰讓他去找事的,以為我家祁煙好欺負?沒人罩著?”
左俞將跟死魚一樣的顧青扛到肩膀上,小聲嘀咕。
“人祁大小姐,用你罩……”
“你說什麽?”
白婭轉頭,狐疑的盯著他。
“沒什麽,我沒說話。”
左俞立馬搖頭否認。
她也沒繼續追問,用高跟鞋尖踢踢他結實的小腿,催促。
“還愣著幹什麽,把他扔空著的病房去。”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
兩人將顧青放到病床上時,他的腦袋無力的耷拉在床沿邊。
像是個軟趴趴的死人
白婭:“……”
“你有沒有控製好力道?”
她上去探了下鼻息。
別是給打死了。
左俞抱臂斜靠在一邊,上挑眉梢。
“放心,我可是專業的,沒有一晚上絕對醒不了。”
確認顧青還有呼吸,白婭才放下心。
將他的腦袋,塞回病床上。
接著像是碰到什麽髒東西,甩甩手,嫌棄的在左俞的身上蹭蹭。
左俞垂著眸,任她用自己的衣服擦手。
白嫩的手劃過他的黑色緊身上衣,不輕不重地摸到硬邦邦的腹肌。
他有些眼熱,呼吸放緩,下腹也不自覺收緊。
白婭毫無所覺,雙手插兜,慢悠悠往外走。
左俞盯著她纖瘦背影的眸底,隱隱摻雜著晦暗。
……
是夜。
冷寂的帝都,雪還沒有停歇。
無盡的黑夜,飄散著斑斑點點的白晝。
中心醫院附近。
安靜的無人小巷,昏暗的燈光照耀的不到的地方。
滴滴答答的血染紅了積雪,如同綻放出詭異妖冶的花。
女人帶著鴨舌帽,烏黑的發披散著,雪爭先恐後的落下,墨發被映成斑斕白發。
她半蹲在地上,指尖的猩紅明滅。
光逆在她身後,看不清神態,隻能感受到那股,從內裏透出的隨意漠然。
祁煙吸了口煙,緩慢的吐出,白霧噴灑在靠著牆,半躺著的男人臉上。
他被嗆的艱難咳嗽幾聲。
這幾下牽動了傷口,渾身刺骨的冷痛,讓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做什麽表情。
喉嚨如被砂紙摩擦,嘶啞刺耳又微弱。
“我什麽都不會說,你殺了我吧……”
鴨舌帽擋住大半張臉。
她微微頷首,眯著眼,又吸了口煙。
指尖彈彈煙灰,灰燼掉到地上。
瞬間洇髒了純白的雪,如同旁邊紮眼的血跡一般。
許久,她才開口,聲音空靈淺淡。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們先招惹我的。”
說罷,她將煙頭直直撚進,他裸露在外還在流血的傷口裏。
“啊啊啊——”
炙進血肉的疼痛,衝擊著所有感官神經,男人疼的冷汗岑岑,麵目扭曲,毫無血色。
他恐懼的看著麵前的女人,腦中充斥著兩個字。
怪物!
她就是個怪物!
祁煙站起身,不顧手上從他傷口處帶出的血肉,一把拉住他的後領,如拖行死狗一般往前拽。
身後的厚雪,被染紅了一路。
男人慌張的想掙脫她的手,可都無濟於事。
“你,你要帶我去哪?!”
祁煙唇角微勾:“你不是不願意說嘛,我帶你見見人。”
“誰?!”
男人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此時,他們站在昏黃路燈與黑暗的交界線。
祁煙一半身軀在明處,一半在暗處,像是惡魔與光明並存。
隻是偏倒那邊,全看她的意願。
祁煙扯著他的衣領,低眸看過來,隱約的光線下,有她似悲憫又冷漠的眼神。
“我不想用這種手段的,但……這顯然是最快的。”
說著她單手掏出手機,將一張照片滑了出來。
屏幕的光線,照進他的眼裏。
看清照片上麵人時,他的僅剩的體溫瞬間歸零,甚至四肢完全僵硬,全身的血液跟凍住了一般。
手機微弱的光,將他白的嚇人的臉色照清。
直到祁煙將屏幕按滅,他這才反應過來。
聲音裏急切、驚恐、慌亂,混合在一起。
“你把他們怎麽了?這些跟他們無關!”
祁煙望著他,突然鬆開手。
他失去支撐,無力的跌倒在雪裏。
但慌忙拉住她的褲腿,痛苦顫抖的乞求。
“你怎麽對我都行,別碰他們!”
“……求你。”
男人這才真的開始打心眼裏害怕,他整個人像是從隆冬的冰水裏撈出來一樣。
流出的血,都是冷的。
她淡漠的眸中,沒有絲毫動容。
再無謂生死的亡命徒,也不會連家人的命都賭上。
祁煙不急不緩的站在那。
掏出一根煙,護著點燃。
不知,是不是在不怎麽通風的小巷,煙點的很順利。
吸了口,白皙的手夾著煙,與手上的刺眼的血紅,形成極強的視覺衝擊。
她仰頭,緩慢呼出的白霧,跟飄雪纏繞在一起,打散消失。
一根煙,燃了一半,她才再俯下身,與痛哭的男人對視。
“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麽要殺沈饒了吧?”
“……”
男人算是徹底見識到她的手段。
他的家人連組織上都保密。
這個女人,今天第一次跟他交鋒。
居然在這半個晚上的時間,迅速控製住他的家人。
令人恐懼的鐵血手腕在前,他不敢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