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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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饒將臉埋進枕頭裏,偏著眸偷睨她,黑眸閃著層水光,暖色的燈光將棱角分明的側臉,襯出了些柔軟。
    冷白的耳根後,淺淡的紅暈怎麽也散不去。
    就那麽看著她,眸底全是濃稠膩人的心動。
    他暗道自己沒出息。
    隻要祁煙對他笑笑,對他稍微好一點,他滿腔的委屈,就能瞬間煙消雲散個幹淨。
    取而代之的是再次的悸動。
    肆意滋生的愛意,不可控,他也不想控。
    祁煙將他的手放好,檢查吊針沒有回血,才重新趴下。
    下巴擱在微曲的小臂上。
    一抬眼就撞進他充滿潮濕愛意的眸,灼熱燙人。
    他與她十指緊握的手收緊,隨著心跳加速,手心也不不斷升溫,包裹著白皙纖長的手,柔軟的薄唇輕吻她的腕側。
    長睫輕顫,掃過皮膚惹起些瘙癢。
    祁煙指尖不自在的動了動,隻是被攥的更緊。
    沈饒掀起眼皮,濕漉漉的黑眸睨著她,嗓音有些幹澀。
    “回禮。”
    “……”
    祁煙看著他,心底像是被不伸爪的貓撓了幾下,又軟又麻。
    她偏開視線,不與那深沉的眸對視。
    盡量無視他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將床上的被子給他往上扯了扯。
    病房內暖氣很足,即便不蓋被也感受不到冷。
    沈饒半張臉埋在被裏,聲音聽著悶悶的。
    “要不,我去椅子上趴著睡,你睡床。”
    他不想委屈祁煙,又不想鬆開她的手。
    見她沒反應,沈饒就要起身,打算跟祁煙換位子,完全不顧傷口的陣痛。
    隻是剛起身就被按了回去。
    祁煙從來淡然的表情,此時可以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她是畜生嗎?
    讓剛脫離生命危險的病人,給她騰床位?
    “你老實一點,好好休息行不行?算我求你。”
    祁煙摁著他的肩膀,語氣都有些疲憊。
    她本來不累的。
    現在覺得好累。
    心累。
    沈饒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黏糊糊的貼著,她按著肩膀的手背。
    “你那樣睡不舒服,我不想你難受……”
    祁煙睨著他,清眸底翻滾起看不清的情緒。
    半晌,她無奈的歎氣起身,望向相扣的手。
    “先鬆開我。”
    “去哪?”
    沈饒沒鬆開,反而握的更緊,黑眸染上些緊張。
    祁煙眼見往後抽手,他的眼尾又紅起來,隻好輕聲解釋。
    “我去搬個沙發過來睡,總不能抱你一起去吧。”
    沈饒看著她,拇指不舍的蹭蹭她順滑的手背,心裏暗自嘀咕。
    ‘也不是不行。’
    行是不可能行的,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近一米九的身高,寬鬆的病號服下,是勁瘦的身材,寬肩窄腰,渾身結實的肌肉。
    沈饒心理建設了會兒。
    祁煙也沒催他,也不讓他下床在後麵跟著。
    隻好依依不舍的鬆開手,在她轉身離開時,衣角突然被拉住。
    順著力道回頭,是沈饒可憐又乞求的眸。
    “你不能再丟下我。”
    祁煙抿緊唇角,緩聲道。
    “……我馬上就回來。”
    纖瘦身影,消失在裏間套房。
    周圍變的寂靜,儀器的滴滴聲,心止不住向下沉,不安反複充斥著他的感官。
    手背上注入的藥液讓血管發冷,胸悶的喘不上氣。
    這才不過半分鍾,他就受不住看不見祁煙的恐慌,掀起被子要下床。
    隻是剛有動作,祁煙就抬著跟她差不多高的沙發回來,疑惑的看著他的半掀被子的手。
    “怎麽了?”
    “……”
    沈饒直勾勾的盯著她,喉結無聲的滾動下,又將手放了回去。
    她將沙發放到床邊,不知從哪翻出來毯子蓋上。
    沈饒漆黑的瞳仁,粘在她身上。
    第一次埋怨醫院的病房太高級,什麽都不缺。
    連分給她半邊被子的機會都沒有。
    祁煙側頭看他,示意道。
    “這樣好了吧。”
    他沒說話,隻是伸出空著的大手,視線落到她垂著的手上。
    意思明顯。
    祁煙無意識的撚撚指尖,偏眸看向潔白的天花板。
    最後無奈的妥協,牽住他的手。
    再次任他將骨節分明的手指,擠進她的指縫。
    沈饒切實跟她十指緊扣,那顆慌亂的心才漸漸平複。
    死死攥住她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抵在額前,閉上眼喃喃道。
    “別離開我……”
    祁煙沒有回應,久久的望著天花板。
    直到眼睛幹澀,才回過神,眨眨眼。
    不知,是不是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還是麻藥的勁還沒過。
    沒多久,沈饒的呼吸變的平穩。
    不輕不重的熱氣噴灑在她的手邊,吹動著心湖,蕩起細微的波瀾。
    即便,睡著了他兩隻手,還是死死箍著她。
    以一種極沒安全感,擁抱的姿勢。
    祁煙微垂眼瞼,遮住眸底的不明朗的變化。
    手撫過發澀的喉嚨,忽然想抽煙了。
    隻是,感受著手上讓人心疼的桎梏。
    忍了下來。
    ……
    翌日清晨。
    沈饒醒的很早,剛睜眼就本能的尋找。
    目光觸及到床邊正看著手機的人,才逐漸平複。
    偏眸,看到兩人相交的手,心底不掩悸動。
    祁煙這隻手被他握了一整夜。
    她單手打字,眉頭微皺,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明媚的朝陽自她身後灑下,泛著暖意的光線,將她發絲照的溫暖透徹,整個人好似鍍了層金光。
    隻是怎麽都融不進,她如樹蔭底,陳年隱蔽古井的清眸,平淡又沉靜。
    沈饒沒有出聲,就那麽看著她,眸光描摹她專注的表情。
    此時的祁煙跟平時不同,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麽。
    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他好奇,但也不想打破此時的寧靜。
    一分鍾後,病房門被敲響,隨即被推開。
    白婭頭發隨意用一支筆挽著,仍是套著身白大褂,低著頭翻看著報告進來。
    頭都沒抬道。
    “人醒了是吧,等會兒去做個檢查。”
    沈饒看到進來的女人,視線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昨天被捅了一針的記憶,湧出來,他冷淡的表情有一絲複雜。
    這醫生不是沈家醫療團隊的,這裏也不是中心醫院vip病房區。
    昨天一切都太混亂。
    他沒有餘力計較這些,現在才想起那幾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這是哪?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