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小寵物叛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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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薄繭的手,劃過他光滑冷白的皮膚。
    祁煙頃身叼住他的病號服,緩慢的往上拉,溫涼的手拂過緊實的肌肉,處處點火。
    這一幕衝擊性太強,沈饒腦子都是鈍的,甚至忘了呼吸。
    就在祁煙將病號服褪到他胸前時,手壓在沈饒耳側,捏著他的下巴,聲音輕柔卻帶著鉤子。
    “就算上.你,也不過是玩玩,你確定?”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祁煙,被鉤的忘乎所以,啞著嗓子道。
    “就算是玩我也行……”
    “……”
    祁煙徹底沉默,嘴角不可控的抽了抽。
    鬆開捏著他的手,給他整理好衣服,順帶蓋好被子。
    在沈饒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鄭重道。
    “沈饒,不要這麽輕易的交付自己,你這樣很容易被騙的。”
    沈饒:“……?”
    她繼續語重心長道。
    “這種行為怎麽也要等對方跟你結婚後,而且也不能在病房裏,太草率,你要更珍惜自己。”
    “……”
    沈饒的臉色很難看,這種差點擦槍走火完,對方還一臉認真的給你講道理的景象,太怪了。
    不過他最是會順杆往上爬,盯著她一字一句道。
    “那你什麽時候跟我結婚?”
    “嗯?”
    祁煙滿臉問號。
    “你親了我,也看光了我的身子,難道打算不負責?”
    沈饒扯著被子控訴,一雙黑眸浸著濕意,瞧著活像是被玩.弄調戲的良家婦男。
    “是你親的我。”
    祁煙指正道。
    看光身子她認了,別的不要往她頭上扣。
    “那我負責,我們結婚!”
    沈饒一眨不眨的看她,執拗道。
    “我再給你幾套房吧。”
    祁煙沒答應,眼神飄忽,轉移話題。
    就當是剛才腦子一熱的補償。
    沈饒瞪她一眼,背過身生悶氣,誰稀罕她的房子!
    雖然知道祁煙不會答應,但真麵對她的拒絕,心還是會鈍痛。
    祁煙望著他的憤憤的後腦勺,還沒出神,他又翻身轉過來,盯著她一言不發。
    祁煙疑惑:“怎麽了?”
    沈饒沒什麽表情道,“就想看你,不行?”
    不看她心慌,看她又生氣。
    此時的他就是這麽矛盾。
    “好好好,你看。”
    祁煙無奈攤手,任他看。
    整理好剛才弄亂的衣服,便起身去洗漱,等從洗手間出來。
    沈饒已經恢複如常,那張俊臉冷冷淡淡的,隻有看到她時,才會流露出些許柔。
    就在祁煙躺到沙發上,耷拉著腿晃蕩時,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
    “還沒回答我怎麽回來的這麽晚?我派去跟你的人說你早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沈饒側著臉看她,清冷的黑眸壓抑著什麽。
    祁煙知道他派人跟著她,眼皮都沒掀道。
    “在樓下打了個電話。”
    “跟誰?”
    他忍不住追問。
    祁煙這才偏眸看他,淡淡道。
    “派給我保護你任務的人。”
    “……”
    這次沈饒沒再繼續往下問,他覺得祁煙不會說。
    他想的也沒錯。
    半晌。
    就在祁煙迷迷糊糊快睡著時,沈饒才再次開口,隻是說了什麽她有些聽不清,意識昏沉,腦子困的無法運轉。
    幾分鍾後,病房內隻剩下平穩的呼吸聲。
    沈饒睨著她安穩的睡臉,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銳利的眼眸中滿是溫柔,眉鋒皺起又平複,來回反複後,在她耳邊囁嚅道。
    “我愛你,別怪我。”
    這時,陳懷從病房外進來,身後跟著眾多黑衣,他低頭匯報。
    “老板,已經準備好了。”
    “好。”
    沈饒戀戀不舍握著她的手,指尖在她皮膚上流連,但最終還是鬆開了。
    陳懷上前給他披上外套,外麵的人自動讓開一條道。
    白婭和左俞身邊各守著黑衣,兩人交換眼神,還沒行動,沈饒便不緊不慢的出現。
    那層冷漠矜貴皮下,壓抑著駭人的瘋狂,再見不到在祁煙麵前哭包戀愛腦的模樣。
    他慢條斯理的抬手。
    身後人將皮箱打開,裏麵是成打的鈔票,白婭看都沒看,警惕道。
    “祁煙那?你把她怎麽了?”
    沈饒垂著眸,整理著袖口,緩慢道。
    “她很好,這裏是之前砸壞儀器的賠償,還有根據市場價的醫療費,以及路費。”
    “什麽?”
    白婭擰眉,奇怪道。
    前麵兩個她能理解,‘路費’是什麽意思。
    沈饒沒有解釋,側頭輕咳了幾聲,這動作牽動了傷口,臉又白了些。
    白婭見此冷哼:“瞎折騰什麽,趕緊回病床上躺著才是正事。”
    沈饒沒有理她,給了擔心他的陳懷一個眼神示意。
    陳懷想勸,但目光瞥到他眼底的決絕和偏執,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沈太子爺做的決定,沒人能撼動。
    不管是重大商業決策,還是三年始終如一日的尋找。
    陳懷隻好示意黑衣。
    白婭被拉下去,剛準備動手,就被左俞攔住,她隻能咬著牙憋屈的忍下來。
    沈饒下樓時。
    片片雪花從天際飄落下,抬起黑眸,皎月已經被灰烏的天空覆蓋。
    他眼底無神,沒有一絲情緒外露,被冰冷的雪撲麵也沒半點反應。
    陳懷忙將傘撐開,擋住漸漸大起來的雪,帝都寒天多雪,路邊剛化沒多少,又補上了。
    沈饒微張薄唇,呼出的氣凝成白霧,低聲喃喃道。
    “沒答應我是好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
    中心醫院到門口的道路上。
    雪順著路燈的光窸窸窣窣的掉,黑傘開道,身後跟著兩排黑衣,這畫麵肅穆又沉寂。
    ……
    祁煙是被吵醒的,眼皮很沉,耳邊嗡嗡的,勉強能聽清喧躁的吵鬧聲。
    “你為什麽不讓我動手!我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氣!”
    “他們人那麽多,打不過啊。”
    “你放屁!怎麽可能打不過!”
    “你先消消氣。”
    “不是,咱們還真走啊,這不是胡鬧嘛!”
    “不走能咋辦,人可都在外麵守著那,雙拳難敵四手,我也沒辦法。”
    “你怎麽這麽沒用啊!等會兒人醒了怎麽交代?!說她養的小寵物叛主了?”
    “哈哈哈哈,你就這麽跟她說,到時候看看她什麽表情,我很期待。”
    男聲看熱鬧不嫌事大道。
    接著就是被高跟鞋踹的慘叫聲,還有女人的怒罵聲,充斥著整個空間。
    祁煙艱難的睜開眼,腦子混沌,麵前視野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