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自己選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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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
龐大,閉塞的廢棄大樓。
這時,雪已經停了。
一天一夜的大雪讓城市重新染上白色,打眼望去,仿佛沒有汙穢的純白之地。
樓下。
數十輛黑色箱型車,成半圓形圍住,早早停在那,車頂還積著雪的邁巴赫。
穿著統一,帶著墨鏡凶神惡煞的人,從後麵的箱型車下來。
其中領頭的是個裹得很嚴實的男人。
羽絨服遮的隻露出一雙帶疤的眼,手下查看完邁巴赫回來。
“頭,人不在裏麵。”
柯豐仰頭看了眼大樓。
拉開領口,往地上吐了口痰。
“呸,非跑這麽遠,害得我要感冒了。”
手下忙狗腿的遞上紙巾,柯豐拿過來擦擦嘴,瞅都沒瞅,隨手扔他身上。
手下扔給旁邊人。
湊過來,挑著一隻眼道。
“頭,你說他真敢一個人來?”
那個魔頭被送走的消息他們也接到了。
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恨的牙根癢癢。
那女人害他們損失了多少弟兄,真恨不得生啖其肉,挫骨揚灰。
跑了,躲過一劫,真是便宜她了!
今天,沈饒約他們來,據說是單刀赴會。
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讓手下不得不戒備警惕,觀察四周,在柯豐身側耳語。
“他會不會在附近有什麽埋伏?”
柯豐斜他,一腳踢上他的腰窩。
力道沒收著,給人踹出幾米遠。
“知道可能有埋伏,還不快去排查!在這磨磨唧唧,其他人跟我進去,我倒要看看能整出什麽花來。”
手下捂著腰。
皺著臉指揮剩下的人去查看附近,自己哆哆嗦嗦的跟上。
大樓有基礎裝修。
看著遺留的裝飾,之前應該是酒店,隻不過廢棄的時間不短。
灰厚的嗆人,地毯被腐蝕的看不清原貌,從外麵看就像危樓。
進來感覺更像了。
柯豐皺眉,嫌棄的捏著鼻子。
前麵的人給他開道。
奇跡的是大樓的電梯居然還能用。
他在電梯麵前停了會兒,沒上去,轉頭進了樓梯間。
看到頂上從中間斷開,露出鋼筋的樓梯, 罵了句。
“他媽的,什麽破地方,你,先上去探路。”
被指到的人,沒有說不得權利,電梯上到頂層,叮的一聲脆響。
手下收到他的訊息,衝柯豐點頭。
接著大半人上去,發來平安的消息,柯豐才跟著剩下的人上去。
酒店頂樓。
一般是總統套房,這間也不例外。
打開陳舊的房間門。
大麵積的落地窗,視野極好,能看到遠山近雪,將帝都郊區的景色,一覽無餘。
房間內很空,隻有中間對立的歐式沙發,和一張茶幾。
背著落地窗的沙發上,坐著個翹著二郎腿,姿態閑散慵懶的男人。
這裏隻有他一人。
麵對門口烏泱泱,渾身戾氣的壯漢們,還能跟在自家後花園喝茶一樣。
柯豐打量完屋內,便雙手插在羽絨服裏,坐到沈饒對麵。
身後的手下,瞬間將中間區域包圍,密不透風,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沈饒眼都沒抬,保持著單手環胸的姿勢。
任由他們將自己團團包圍,眉宇間全是自然的鬆弛。
像是放棄抵抗,也像是……勝券在握。
這是在對麵直勾勾覷著他的柯豐,得出的結論。
沒人先開口,等下麵的排查的人,都回來確認無誤,柯豐才舒展身子。
縮在連帽裏,左眼的疤痕,順著眼角往下拉,單看著就足夠唬人。
沒兜彎子,直接切入正題。
“沈總,東西在哪?”
“什麽東西?”
沈饒懵懂,掀起眼皮,反問道。
柯豐臉色一變,深色的疤痕皺起,眼底湧現陰狠。
“耍我?你有幾條命夠玩?”
說罷。
此起彼伏的上膛聲劃破空氣。
一致的冰冷槍口,全都對準了沈饒。
他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光線從身後的人影中擠出來,細碎的光背對他。
光像是被碾碎了,對著他撒,有種得天獨厚的優越感。
黑沉的眸,在光沾不到的暗處,平靜又幽冷。
他像是根本沒看到那些槍,手抵著下巴,狀似思考道。
“你是說,那個磁帶?”
柯豐身子猛地前傾,死盯著他。
“在哪?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命,不然今天這就是你自己選的墓地。”
他語調陰冷,指著腳下。
表情沒什麽變化,好似隻是在陳述事實。
沈饒食指輕敲擊臉頰,偏眸,狀似無意的搖搖頭。
“你不是我要見的組長,不能給你。”
柯豐眯起眼,扯動著眼角的疤扭曲起來。
直接奪過旁邊人的手槍,狠狠抵著他如同黑曜石般的眸。
咬著牙,吼道。
“真他媽給你臉了!東西交出來!跟我討價還價?把你弄死,東西我照樣能找到!”
說著,他用槍身,拍著沈饒那張俊美矜貴的臉。
“不過,沈總,長得真帶勁,要不是你這條命‘金貴’,就靠你這臉,不知道多少貴人喜歡。”
柯豐嘖嘖兩聲,瞧著他的仍舊冷淡的眸,再次開口。
“給不給?”
“你不是我要見的人。”
沈饒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不鹹不淡。
“行。”
柯豐將手槍拍到手下身上,把羽絨服連帽重新戴上,隻露出那雙帶疤的三白眼。
甕聲甕氣道。
“雖然不知道你這個蠢貨,怎麽有膽子單獨來見我,不過這都不重要,你必須死。”
接下來的話,是對手下說的。
“殺了,到時候搜身,然後把他眼珠子給我挖出來,這輩子最煩眼睛好看的人。”
沈饒冷眼看著要扣動扳機的眾人,藏在外套裏的手,剛準備伸出來。
劃裂長空的槍聲響起。
他的雙眼驀地睜大。
對麵人的血撒在沙發上,濺到茶幾,形成一道血紅的線條。
刺眼又震撼。
接著是混亂的吵鬧聲,咒罵聲,還有轟耳的槍響。
“砰砰砰——”
“嘩啦——”
等沈饒回過神時。
大多數人已經倒地不起,空氣中殘留著濃重的硝煙味。
身後傳來踩玻璃碎片的響動,伴隨著其餘人的哀嚎,如詭異的樂章。
緩緩跳動在人的心弦上。
沈饒耳膜裏,充斥著劇烈到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放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身體四肢僵硬。
不知是嚇的,還是怎麽。
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在倒流。
無法控製思緒,也沒法驅動肢體,隻能硬邦邦的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