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崇高者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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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沈饒被酒精融化了腦子,早就分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哪裏還聽得進去旁的,隻想拉著祁煙共赴沉淪。
    “阿煙……”
    他勾著她腰肢的長腿箍的更緊,潮乎乎地黏上來,睜開醉意朦朧的黑眸,內裏透欲。
    貼近她的耳畔,低啞尾音浸滿蠱惑。
    “你嚐嚐我,”他吻吻她的耳根,胸腔震動,低聲誘哄,“味道應該還不錯。”
    “……”
    祁煙忍著發麻發熱的耳廓,盯著麵色潮紅,像塊誘人品嚐的櫻桃小蛋糕似的沈饒,清眸暗了暗。
    帶著薄繭的細手,觸及他的腰腹,微涼與火熱碰撞。
    沈饒短促地喘息了下,尋著她的唇舔吻上來。
    黏膩的氣氛正在攀升,可沈饒到底是醉了,除了本就硬邦邦的肌肉,其他都是軟的。
    “祁煙,祁煙……”
    沈饒眸裏噙上層水光,有些慌亂地扯住她的袖子,急道。
    “它,它壞了!”
    “嗚嗚嗚……怎麽辦……能修好嗎?要是修不好怎麽辦?”
    說著,還委屈地哭了起來,淚珠濡濕了眼角,瞧著好不可憐。
    “……”
    祁煙不知該說什麽好,有些哭笑不得,隻好親親他泛紅的眼尾,耐心地哄。
    “不會壞的,先睡覺好嗎?”
    “嗚……”沈饒顯然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修不好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
    祁煙無奈。
    “我不信,你總是騙我。”
    “我說真的。”
    “騙人。”
    “……”
    祁煙扶額歎息,拉過旁邊的被子攏到他身上,給人裹得嚴嚴實實,緊盯著他昏沉的眸子,一字一頓極認真道。
    “不會壞的,我也不會嫌棄你。”
    沈饒頭埋在被子裏,睜著迷蒙的醉眼,看著她,甕聲甕氣道。
    “你說真的?”
    “真的。”
    “……”
    “我不會再騙你了,沈饒,相信我好嗎?”
    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側,用拇指輕輕摩挲他眼下細嫩的微紅。
    那樣溫柔,那樣誠懇。
    讓沈饒覺得這個夢,美好的過於虛幻了。
    他貪戀這份溫暖,想多多停留。
    可下沉的意識,再也抵不住困意,眼睫輕顫,眼皮越來越沉,等徹底闔上眼前,他隻有一個念頭。
    如果這是夢,那他希望一輩子不要醒來……
    祁煙摟著靠在她肩頭熟睡的沈饒,靜默地望向窗外往下飄落的雪花,清眸沾染上冬日的冷肅。
    許久,她還是沒控製住,蹭了蹭懷中人的脖頸,感受著獨屬於他的氣息和溫度。
    真暖和。
    要不習慣一個人了……
    她將頭埋在沈饒頸側,垂著眸子想。
    想著,環著他肩膀的手逐漸收緊,以一種極端占有的姿態,清亮的眸沉了些,露出本來麵目。
    那就不習慣。
    雖然她物欲低,但她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即便是人……
    她向來不屑於耍手段,但不代表她沒有手段。
    祁煙甚至有些卑劣地想。
    這些想法冒出來時,她整個人都僵了下,隨後,她閉上眼,無聲地笑了起來。
    她……可能真的瘋了。
    崇高者卑劣,是愛的開始。
    ……
    沈饒是第二天上午醒的。
    太陽穴脹的發疼,他本能地翻身去撈,結果空無一物,本來因醉酒昏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撐起身坐起來,摸摸身側。
    涼的。
    他皺起眉,昨晚細碎的記憶蜂擁而至,表情有些變化,臉有點紅,揉了揉鼻梁骨。
    昨晚自己都幹了些什麽……
    又看看旁邊整齊的床鋪,那點紅暈降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宿醉,有些雛鳥情結,第一眼沒看到祁煙心底有點發空。
    他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不過洗漱好下樓後,證明他沒想多。
    ‘嘭——’
    書房門被推開。
    沒有。
    客廳,廚房,後院,客臥。
    沒有,沒有,沒有……
    正在客臥酣睡的何裕被大力的開門聲驚醒,揉著眼眶起身,就看到陰沉著臉的沈饒,正站在門口死死盯著他。
    那點瞌睡馬上嚇沒了。
    “沈哥,大早上的你要幹嘛?”
    他抱緊手裏的被子,瑟瑟發抖。
    感覺現在的沈饒很不對勁。
    沈饒看著他,黑眸晦澀,冷聲問,“你有看見祁煙嗎?”
    別墅裏沒有,給她發消息也不回。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已然在爆發邊緣,周圍的氣息滲出寒涼,不斷擠壓變形,再不見昨天的閑舒。
    “啊?”
    何裕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但觸到沈饒那副駭人的樣子,又忽然靈光一閃。
    “我知道,我知道。”
    他昨晚醉酒,被親姐丟下,就找了間客房睡下了。
    在今早,有人過來把他拍醒,他記得:
    “我出去一會兒,沈饒醒了,你就告訴他我很快回來。”
    “你為什麽不自己說?”
    他困的要死,眼都睜不開。
    就聽見那人一本正經地說,“他在睡覺,不好吵醒他。”
    “……”
    合著就能吵他是吧。
    他當時帶著這句埋怨又睡著了。
    時間回到現在,何裕是徹底清醒了,端坐在客廳裏,餘光時不時瞥到對麵沙發上沉著臉的沈饒。
    “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
    “不行。”
    沈饒抬起眸子,否決。
    祁煙沒給他留紙條,隻是讓何裕帶句話,這很不正常。
    他看著手機裏的對話框,幾次刷新,對方的賬號都還在,他不知道該不該鬆口氣。
    “那要不再等等?她不說一會兒回來嗎?”
    何裕瞅了眼外麵還在下的雪,這雪下了一夜,外麵積了層厚厚的白。
    這鬼天氣,她跑又能跑哪去?
    沈饒卻猛地站起身,邊穿大衣,邊快步往車庫走,何裕忙追上去。
    “沈哥,你去哪啊?”
    沈饒沒理他,硬朗的側臉此時冷靜到可怕,坐上車庫內一輛閑置的路虎,關上車門前,淡漠道。
    “你留在這。”
    “別啊,別啊,帶我一起去!”
    何裕趕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開玩笑,就沈饒這個精神狀態,讓他自己出去,出事了怎麽辦?!
    沈饒鋒眉蹙起,何裕努力無視他帶著寒芒的視線,幹笑。
    “要不我開車吧,沈哥。”
    ‘砰——’
    回答他的是大力的關門聲。
    “係上安全帶。”
    沈饒冷然道。
    他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跟何裕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