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蠢倔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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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沈饒坐直了身子,再次看向金薈的眸底,散漫退卻,隻剩冷厲的暗茫。
他開口,戲謔的尾音染著毫不掩飾地笑意,好像聽到極好笑的笑話。
“我沒聽錯吧?三嬸說為我好?”
“沈饒,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那個不是為你好?”
金薈臉色不好看。
“大家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以前多好啊,就最近幾年……”
沈瓊蘭沒把話說全,卻若有似無地往祁煙那邊瞥。
意思明顯。
誰不知道沈太子爺因前女友性情大變。
沈饒這個硬柿子不好捏,他們自然把手伸向‘軟柿子’祁煙。
就算不能怎樣她,讓她在老夫人這邊減減分也好。
“噗呲——”
沈饒一個沒繃住,笑出聲,笑得身軀震顫,歪頭靠著坐姿端正的祁煙,帶的她都在震。
“你,你笑什麽?”
金薈狠瞪他。
沈饒拭過眼角笑出的一點生理淚水,語氣裏還有藏不住的興奮。
“你們說我以前好?哈哈嗬——是指以前的我,天天把你兒子栓在賽車後麵讓他跟著跑?”
金薈:“……!!!”
他的眸光從麵色鐵青的金薈身上離開,瞟到一邊的沈瓊蘭,用同樣的語調道。
“四姑,我記得……”他狀似思考,“當年沈縉的肋骨被我踹斷兩根,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你也覺得我當時做的好,沒錯吧?”
他笑得熱烈。
沈瓊蘭:“……”
她僵硬地扯扯嘴角。
沈饒還上學時,就是個扶不上牆的廢物紈絝。
沈家兩房對這個繼承人不滿,背地裏的小動作不斷。
當時,沈饒的兩個弟弟,可沒現在老實。
瘋狂在他麵前挑釁蹦躂,也是那段時間。
他倆,差點沒讓沈饒玩死。
直到二三少爺雙雙住院,經常這個剛出院,那個又進去了,沈家其餘人才暫時消停,可還沒等他們再想辦法。
這位大少爺,跟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突然說願意繼承公司,短短三年,快速擴充商業版圖。
到現在除了偶爾發瘋,穩穩掌控沈氏,財團上下對他讚不絕口。
提起陳年往事,眾人可謂各個麵如菜色,兩位沈少爺更是臉白如紙,明顯是想起不太好的回憶。
金薈恨不得自扇嘴巴。
他好?
好個屁!
死瘋子!
當年瘋,現在更瘋!
沈饒的餘光漫不經心地在他們臉上逡巡,唇線的弧度變的涼薄。
“不是說我‘好’嗎?怎麽一個個都不吭聲了?我不好了?”
“……”
“不說是阿煙帶壞我嗎?繼續說啊。”
他淡聲點破。
“我揍你倆兒子的時候,可還沒認識她。”
“……”
“說話。”
最後他的聲音冰冷, 摻入上位者的命令。
“……那個,饒哥兒你別生氣,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跟你三嬸也沒有惡意……你們…你跟祁小姐是又在一起了嗎?”
沈瓊蘭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又把話題轉個彎。
“跟四姑有關係?”
沈饒沒正麵回答,語氣不善地反問。
沈瓊蘭幹笑兩聲:“你這話說的,跟四姑是沒關係,但跟你奶奶有關啊,她要相看呀。”
“伯母,您說是吧?”
她將話頭丟給靜看他們吵鬧的老夫人。
秦儂虞隻嫌煩,對端著托盤進來的侍從招招手。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問我作甚?”
一個是自家的蠢倔驢,一個她也不敢管。
問她有用?
答案是:沒有。
她反對還是同意,都不重要。
“……”
眾人大概沒想到她是這個態度,都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
這時,侍從彎腰將托盤遞到祁煙麵前,接著是秦儂虞慈愛溫和的聲音。
“祁小姐嚐嚐,這暖身湯我找專人配的方子。”
沈家眾人:“!?”
金薈第一個開口:“……老夫人,您這是?”
秦儂虞不鹹不淡地瞥她一眼:“怎麽?我送碗湯還要你過問?”
金薈瞬間如芒刺背,忙低頭:“不敢……”
垂下的眼中湧現異樣的情緒。
那湯裏多少珍饈、名貴藥材,極費功夫,就連他們都夠嗆能得一碗……
重點倒不是這湯有多貴重,是這湯代表著沈老夫人的認可。
眾人看祁煙的眼神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輕視,現在就是震驚加不忿。
“謝謝,沈奶奶。”
祁煙屏蔽掉那些窺視的目光,老老實實地去接,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
沈饒姿態自然地拿著湯盅,一隻手輕攪,放在唇邊吹了吹,動作溫柔地將盛滿湯水的勺子舉到她麵前。
微張薄唇,低聲道。
“啊~”
祁煙:“……”
被無視的眾人:“……”
沈家人見鬼一樣,眼珠子都快奪出眼眶。
沈饒這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平日裏恨不得走路都讓轎子抬著,讓他伺候人,那是想都不敢想。
可現在,做夢都夢不到的奇景,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咳咳……”
秦儂虞輕咳,提醒他注意影響。
沈饒跟耳聾一樣,完全屏蔽外界,滿心滿眼隻有眼前人。
他又往前遞遞瓷勺,小聲說。
“張嘴我喂你。”
“……不用,我自己來。”
祁煙再厚的臉皮也有點扛不住了,婉拒他的好意。
沈饒微微上揚的唇角,慢慢下拉,耷拉下眸子,手指收緊,也沒說話,就用那失落的模樣,成功讓祁煙妥協。
她頂著紛雜的視線,喝下那一勺湯。
沈饒眉梢霎時重新揚起,眼尾彎彎,一勺一勺試涼後,喂她,時不時用紙巾幫她擦唇角,伺候的不亦樂乎。
兩人的‘恩恩愛愛’刺痛某些人的雙眼。
金薈也不顧腿上的疼了,忍不住出聲。
“老夫人,這兩人的感情真好,是不是該盤算婚期了?既然都在一塊了,就要趕緊啊,正好年後把訂婚的日子定下來。”
秦儂虞古怪地看她,這群人什麽德行,她最清楚不過,能有這好心?
果然,下一句話證實她的想法。
“我聽說祁小姐家裏在山區,還有父母親戚在嗎?定親前也好喊來跟您見見。”
雖這麽說,但她早把祁煙底細查清楚了。
一個無依無靠的大山孤女,唯一的親人外祖母還去世了。
這樣的家境嫁入豪門,還不是任人磋磨。
能打,有男人愛又怎樣。
豪門可不是灰姑娘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