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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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我等不及了,主人。”沈饒笑得潮熱。
    祁煙深吸口氣,整個背貼著車門,攥緊他的領帶輕輕扯動了下,潤水的清眸稍稍瞥向他。
    “你……你不想多跟我說說話嗎?”
    “……”
    “我想跟你說。”
    她側邊露出的耳尖通紅,說最後這句話時正過腦袋直視著他。
    沈饒扣子解到一半了,此時的手停在襯衣上,好一會兒沒有反應,祁煙試探性地又拉拉領帶,抬眸再問。
    “好嗎?”
    回應她的是閉塞空間內越發粗重的呼吸,沈饒那隻解衣扣的手改做捂臉,翻滾欲念的眸光落到旁處。
    瓷白的臉頰紅成一片,如同被染上最豔麗色彩的瓷器。
    他啞嗓說:“好的,主人。”
    距離回江岸苑墅還有近半個小時的車程,沈饒將人抱在腿上聊些不三不四的話題。
    “主人還沒說想我怎麽報答你呢?”
    被他捏著手指的祁煙汗顏:“……能不能別這麽叫我?”
    沈饒眯起眼,跟狐狸似的笑,語氣有一絲危險的意味。“主人,不要轉移話題。”
    他把人完全圈在自己的範圍內,嚴絲合縫,緊迫的壓抑無以複加。
    祁煙卻毫無所覺,仰頭看他,微涼的指尖擦過他眼瞼下。
    沈饒也沒躲,垂眸任她碰著。
    “睡得不好吧?” 祁煙心疼地說,“都有黑眼圈了。”
    “想你想的。”
    沈饒笑顫了長睫,親昵地挨上她的手,稠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地注視她。
    “你知道的,我沒有你睡不著。”
    他也沒那麽矯情,不是睡不了硬板床,隻是這四年患上了沒有祁煙就無法入睡的失眠症。
    像患有嚴重分離焦慮的大型犬,離不開他的主人一分一秒。
    “……”
    被他緊貼的手頓了下,旋即反手安撫性的蹭蹭他臉頰。
    沈饒眼角下垂,黑眸裏軟成水,波光粼粼又溫暖異常。
    “沈饒,別這樣。”
    祁煙很擔心他,很擔心。
    她覺得沈饒就像塊易碎品,隻要她稍不注意就有碎裂的可能。
    如果她不在,他要怎麽辦?
    “那樣?”
    沈饒親親她的指腹,明知故問道。
    “……”祁煙不說了,她知道道理說不通,要靠做。
    倏地,她毫不客氣地抓住沈饒的衣領往下拉,他被迫低下頭,有點愣地跟微沉的清眸對視。
    “別擔心,沈饒,”她咬上他的唇說,“我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
    沈饒的眼有些紅,一直緊繃地弦好像終於鬆懈下來了。
    他沒有選擇主動加深這個吻,狹長地眼睛睜開一條縫。
    去細細看著祁煙的反應。
    看她眸底若隱若現的癡迷,看她潮紅的臉,這是外人從未見過的祁煙。
    他喜歡這種感覺,祁煙沉迷於他的感覺,這讓他極度安心。
    要說在祁煙麵前錢權都排不上號的沈饒,還有那點能自信,也就這身無可挑剔的絕色皮相了。
    在緩氣的功夫,沈饒喘息著問她:“有黑眼圈,我不好看了嗎?”
    祁煙將人抵在椅背上,垂眸睨他,眸光沉得渾濁起來。
    “好看。”
    她回完,便俯身再次撬開他的唇齒,在含混不清的交纏中斷斷續續地說:“你怎樣都好看。”
    沈饒好看,很好看,這是祁煙五年前第一次見到他就清晰意識到的事。
    多耀眼的人啊,燦若星辰,站在灰暗嘈雜的酒吧裏也那麽奪目。
    連看人跟看稻草人似的祁煙,都不得不感歎一句,妖孽。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勞斯萊斯穩穩停在別墅邊上。
    前排很懂事地沒有催促,又過了近三十分鍾後,格擋降下。
    端坐在駕駛座的陳懷汗流浹背,眼神完全不敢亂瞟。
    這萬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他是活還是死啊?
    “你躲什麽?”沒有異樣的冷淡嗓音響起。
    如坐針氈的陳懷看向後視鏡,好在沒有限製級畫麵。
    兩人衣衫完整,就是祁小姐窩在他們老板懷裏睡著了。
    陳懷鬆了口氣,觸到沈饒冰冷的眼神立馬收回在祁煙身上的眼神,趕緊匯報道。
    “派去找李福耀家屬的人剛召回來,其他調查進展也照您吩咐都停了。”
    “嗯。”
    沈饒垂眸,修長的手指把玩祁煙散落的發絲。
    她估計是真累了,親著親著就靠著他睡著了。
    沈饒心情頗好地勾勾唇。
    陳懷瞧他一眼:“城西工程,您準備怎麽辦?”
    “合格批準馬上辦下來,把負責人換掉,盡快開工,”沈饒唇角的弧度發冷,“我就不信了,還有我掙不了的錢?”
    “是。” 陳懷點頭。
    帝都首富,有這個傲氣的資本。
    沈饒拖住祁煙準備下車時,又想起一件事:“讓你買的東西?”
    “還在談,”陳懷說,“那邊給的價格不太理想……”
    “不要管價格,動作太慢了。”
    “好的,”陳懷下車幫忙開車門,“我這就讓團隊跟那邊的負責人談。”
    “盡快。”
    “是。”
    沈饒小臂穩穩托著懷裏的人,祁煙頭埋在他頸間熟睡。
    陳懷目送二人離開,感動地抹抹不存在的眼淚。
    差點以為要失業了,還好,還好。
    祁煙在他身上睡得很沉,直到回二樓臥室都沒醒。
    這是很難見到的情況,沈饒也舍不得叫醒她。
    坐到沙發上抱著人,輕柔地幫她脫外套。
    難得,這樣她都沒醒。
    沈饒大膽了些,但再大膽也隻是脫下她的西裝外套。
    裏麵的襯衣沒動,就解開兩顆紐扣透透氣。
    再多,他就不敢了,怕祁煙覺得他不正經。
    雖然他確實也沒多正經。
    原本還有些疲倦的沈饒,在跟祁煙親近後精神是空前的飽滿。
    他想把人放到床上自己去處理陳懷剛傳來的工作文件,又不舍得,這種難遇的親昵。
    糾結幾秒後,選擇開開心心地抱著祁煙開始工作。
    一手攬著她的腰背,一手翻動筆記本電腦,屏幕冷感地光線,照在認真且專注的凜冽眉眼上。
    後半夜。
    迷迷糊糊醒來地祁煙就看到這一幕,她無意識地撐住沈饒結實的腰腹坐起身。
    背後的毯子往下滑落,隱約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