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壞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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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含笑地磁性嗓音傳來。
    “……嗯。”祁煙嗯完才反應過來什麽,抬頭看向彎著眸的沈饒,“你……”
    沈饒姿態慵懶地靠住沙發,一隻手箍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勾開自己的領口。
    露出硬朗的白皙胸肌,聲音拐了八個彎,七個調。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嘛,主人~”
    腦子還沒清醒就麵對一波勾引,祁煙扶住臉緩了會兒,額頭抵住他的胸口說。
    “你該睡了。”
    “我還不困,”沈饒斂眸,看著她的發旋,“你可以繼續這樣睡,我再處理一些工作……”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響起,祁煙的手一把闔上筆記本電腦,又低低重複一遍。
    “你該睡了。”
    “……”
    沈饒還敢說不嗎?
    不敢了。
    他悶笑著抱緊祁煙,半開玩笑地說:“你好凶啊,都不哄哄我。”
    “我哄哄你,你就去睡?”
    祁煙還保持著頭抵住他胸膛的姿勢,視線徐徐落下。
    “對……嗯!”
    沈饒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潮濕翻滾地眸映出祁煙對他的所作所為。
    他胸口悶澀,張開薄唇喘氣的那一刻,又被柔軟卻強勢地唇捕捉到。
    入目是她。
    一切的感官裏充斥著因她而起的激顫,就連尾巴骨都是麻的。
    祁煙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問:“我把它哄好,你能不能去睡覺?”
    “……”
    沈饒咬著唇沒吭聲。
    “能不能?”祁煙倏地往前
    沈饒隱忍地閉閉眼,語帶顫音道:“……能。”
    “好,”祁煙吻過他濡濕的眼角,“我哄你。”
    “別……”
    祁煙抬眸,清亮的眼睛望進他潮氣燥熱的黑眸裏,她稍微歪歪頭,放緩了問。
    “別什麽?”
    “……”沈饒被磨得頭皮發麻,沒什麽力氣地瞪向壞心眼的人。
    他現在這副模樣,這眼神與其說是埋怨,不如說是煽動。
    不過祁煙不是那麽容易被煽動的人,她指尖一點點刮過他衣衫半開,泛著粉色的流暢的肌肉。
    又堪堪停住,劃在他腰腹一道凸起的經脈上。
    指下的脈搏跳動,彰顯他極致的忍耐。
    祁煙輕輕柔柔地再問道。
    “別什麽?”
    連音調都沒變分毫。
    她就是要沈饒說出口。
    沈饒癢得難受,腦子早熱成一灘漿糊了,哪還有理智可言,朝她索吻被躲過,隻好粗聲粗氣地回。
    “別……別太重……”
    祁煙似獎勵般親親他:“你乖一點。”
    “我乖……你聽我的……”
    沈饒討好地舔舐她的唇角,祁煙眯眯眸,笑說:“好啊。”
    永遠不要相信祁煙的‘好啊’,她就是個愛逗弄人的壞家夥。
    在沈饒驟然瞳孔放大時,他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腦中白光閃過。
    眼尾緋紅的沈饒震顫著說不出話,腫脹的薄唇張著,整個人都散發著燒紅地熱氣。
    就在這時,溫涼地手覆上他的眼睛。
    失去視覺,其他感官被無限放大,沈饒顫了顫,本能地往後退了下,可惜沒躲過。
    他熾熱地掌心包裹住祁煙的手腕,嘶啞滿欲的嗓調還沒恢複。
    “讓我看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祁煙笑,“你天天都能看到。”
    “……”
    祁煙感覺他的手心更熱了,不止手心,全身都更熱了。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粘稠潮熱,真是好一番顏色。
    祁煙欣賞完,伏著他說:“沈饒,它不太好哄啊。”
    沈饒:“……”
    沈饒人都快紅透了,啞聲道:“夠,夠了……”
    “不哄了?”
    “……不哄了。”
    “那好。”
    說著祁煙就要收回罩住他眉眼的手,手心剛離開就又被拉住,祁煙奇怪地看向抿著唇的沈饒。
    “怎麽了?”
    沈饒握緊她的手腕,掌心灼熱,身體更熱。
    他朝前靠了靠,他看不見,憑借熟悉的氣息挨到她,極小聲地說:“阿煙,我難受。”
    祁煙有些好笑,“不是你說……”
    “阿煙,難受,”沈饒沒臉沒皮地重複,“幫幫我。”
    “……”祁煙無奈且縱容地說,“好。”
    又是將近一個小時後,潮濕地沈饒的顫抖地拉住她的手,哀求。
    “我想看著你,祁煙,我想看著你。”
    “……好。”
    祁煙收回手,沈饒重見光明的第一件事是拽住她撤到一半的手,望著祁煙入水曜石般的黑眸顫著。
    與她十指緊握,掌心相貼。
    “阿煙,我愛你。”
    祁煙也有點眼熱,她吻吻沈饒含著水光的唇瓣,真心實意地回他:“我也愛你。”
    她能感覺到,纏住她五指的手收緊了。
    緊到無法掙開,緊到讓人不想掙開。
    高峰攀登而過。
    兩人並排躺靠在沙發上,唯有那兩隻手還緊密相連,像兩顆心。
    祁煙側頭,睨著暈乎乎地沈饒:“要我幫你洗澡嗎?”
    沈饒還未褪去潮汐的眸子回視她:“你跟我一起洗嗎?”
    “不行呢,我可以幫你洗。”祁煙笑眯眯。
    “……”沈饒執起她的手,也笑,“哪有讓主人給我洗澡的道理?我自己洗。”
    “別再那麽叫了……”
    祁煙無奈垂頭,因動作滑落的發絲,露出通紅的耳根。
    沈饒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喉結上下滾動,有點口幹。
    不過今天太晚了。
    他紅紅耳朵,沒再折騰,先去浴室洗澡。
    聽著嘩嘩地水聲,祁煙沒骨頭似地倚著沙發,抬頭放空地望天花板。
    她想起今天在車上,她是個睡眠很淺,不用藥幾乎不會進入深度睡眠的人……
    祁煙偏眸,眼珠懶懶散散地落到床榻,哪裏有兩人的枕頭。
    她多久沒枕著槍入睡了?
    那段極度緊繃的日子太久遠,她都快記不清了。
    一切的變數從沈饒開始,也從沈饒結束。
    等沈饒從浴室出來,祁煙早收拾好坐在床邊把賬戶信息轉給牧源。
    他很有眼色地沒打擾她,輕手輕腳地過來,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發絲間溢出的香氣,都是他選的香型,這個人從頭到腳,都沾著屬於他的氣息。
    他心滿意足地吹完,幫她整理發絲時,餘光正好撞到對話框裏的對話。
    沈饒好看地眉頭蹙起。
    鍾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