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章。

    霍泓願臉上的笑消失了，誠然知道叫顧司過來，也不會有想要的結果，也沒料到他會回絕的如此幹脆，還真是……

    霍泓願嗤笑: “你就不怕我有機會從這出去，對你做點什麽事嗎?”

    打感情牌不成，又來威逼利誘了。

    顧司想知道前麵那些不敢對霍泓願下狠手的人，是不是都屈服這些連環套。

    他靜靜看著霍泓願良久。

    那沉靜的眼眸和泛冷的眼神，看的霍泓願漸漸豎起汗毛。他太不像十七歲的少年。

    在霍泓願所遇見的這麽大年紀的孩子裏，十七歲，是一個愛說愛笑，對許多事物都充滿新鮮感的年紀。

    他事業規劃明確，條理清晰，對該和什麽人做朋友看得清楚，遇事冷靜處理到像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霍泓願多次回憶起和他接觸過的點滴，種種痕跡都表明他的與衆不同。

    “你還真能沉得住氣，說說為什麽不願意繼續忍我了?”霍泓願問。

    顧司看得出霍泓願心裏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走到這地步，讓他說出原因大概是想徹底死心。

    他微微一笑，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情緒像調皮的小鬼，惡劣又讓人不忍心嗬斥: “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不要讓我重複說，以此來傷自己心吧?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好德之心，為讓你好過，就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霍泓願氣得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這也能叫為自己好?

    為自己好就該把話說清楚明白，讓人死得安心體麵，像他這樣含混著算怎麽回事?

    霍泓願再次明白件事，扮豬吃老虎是顧司的強項，沒有之一。

    “顧司，我當真看走眼了。”霍泓願暗自懊惱，虧當時聽信傳言，以為他真不善言辭，哪怕受委屈也不會和家裏人說。

    現在來看，他哪裏需要和家裏人說，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事，為什麽要興師動衆呢。

    霍泓願那叫一個悔啊，特別後悔。

    事到如今，顧司也不會給霍泓願太多逼逼機會: “霍老師，人總要為自己做的過錯買單，你想想買東西時候，你光想要東西而不給錢，這現實嗎?再想想你做下的那些事，有給出過相應代價嗎?我什麽都沒做，最多是站在旁邊看戲，就想看看你這種人什麽時候會被處罰。萬幸蒼天不負有心人，我居然在有生之年見到你的下場，還真是幸運。像那位長眠地下的漂亮少年，他就沒我這種運氣了。”

    霍泓願完全記不起他口中的少年是誰，有種被算計的憤怒感: “你別隨便找個生活不如意被迫自殺的人，就說那是我的錯。顧司，我有對你做出不合適舉動嗎?”

    “你有過這種機會嗎?”霍泓願的感情牌打得不夠爐火純青，顧司一句話就把人堵死了。

    顧司越看霍泓願越覺得厭惡，起身離去前說了最後一句話: “天理昭昭，我等著你的判決結果。”

    霍泓願雙手捶桌，想要起身和他再理論兩句，奈何被手銬束縛，起身到一半被慣性拉回到椅子上，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漆漆的門口裏，從他堅定不移的腳步裏，霍泓願品出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的味道。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觸讓霍泓願臉色鐵青，大意失荊州，莫過於如此。

    隻不過霍泓願失去的是往後餘生，不能再得。

    顧司坐到沙發上，謝過警察遞過來的水，低頭乖巧的喝著，好似方才在審訊室裏將霍泓願逼得險些狗急跳牆的人不是他。

    警察拿出個文件夾，打開翻看幾頁，找出東西遞到他麵前: “你看看這個，我們考察過有些計劃他剛打算做，有一些打勾了，應該是他做過的。不知你這位當事人體會到多少。”

    顧司接過，上麵寫的是針對他的一係列事跡，比方說安排兩人見麵互動，在微博上麵收集證據，再到采訪時該怎麽說，亦或者是如何得到兩人參加同個節目的機會，從陌生到熟悉，這上麵都給寫清楚了。

    所以說當初他在錄節目地方等盛舒的時候，就給了霍泓願可趁之機。

    從這上麵不難看出，霍泓願對他蓄謀已久。

    “我們想征求你的意見把這部分納入證據，驟時還需要你出麵做個證。”警察說，細瞧他的神色，大概想起件事， “若是你覺得不太方便，我們這邊也會酌情處理。做不做證都是你的自由。”

    顧司沒有多嘴問一句話，把紙張還回去: “我考慮考慮。”

    他所謂的考慮是打算回頭把充足證據投過來，到時候就算沒他作證，霍泓願也跑不了。

    警察能理解，顧司畢竟是公衆人物，今天還是隻身前來的，再怎麽成熟也就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不好做決定，他身後牽涉的不僅是自身利益，還有公司和經紀人等。

    考慮是應該的，萬一貿然答應下來，家裏人再不同意，那不是找麻煩呢。

    警察也答應了: “那好，你考慮好給我們打電話，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拿著。”

    警察把早先寫好的紙條遞到他麵前，又叮囑一句: “盡量別和霍泓願那邊的人接觸，網絡輿論很猛烈，但凡稍微洩露出去一點半分，你遭遇的麻煩就多了。”

    “謝謝。”顧司拿著紙條謝過送他的警察，看似心事重重的離開警局。

    簡彬和顧伐在外麵等著他，看見人出來，趕緊上前。

    顧伐把他從頭看到腳，見人臉色紅潤，沒大毛病，緩緩鬆了口氣: “你要嚇死我。”

    “來趟警局做個協查，沒大事兒。”顧司說。

    簡彬護著他往車上走，小聲嘀咕: “你覺得沒事，狗仔八卦記者們可不這麽認為，我的小祖宗，你什麽時候能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顧司坐進車裏，漫不經意問: “我什麽身份?警方要我配合，那我就配合，沒多大事情。”

    “這哪是多大事的問題，我就怕你被拍到網上得炸，現在霍泓願就是一炸。彈，誰沾上誰倒黴，圈裏人都在逃避，盡量別讓自己和他扯上關係。”簡彬一提起霍泓願，那就是如臨深淵。

    接到顧伐電話的時候，簡彬把能調用的關係都準備起來，就等著帶顧司出來，萬一碰上什麽事，好做個反擊。

    結果這位小祖宗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還真是讓人捉急。

    顧司給簡彬比了個ok手勢: “我會小心。狗仔也不見得就敢頂著壓力曝光這件事，我想這時候處在風口浪尖的應該不是我，該焦灼的也不是我。”

    簡彬擔憂他，都沒時間看微博，被他這麽說，連忙摸出手機看看，這回到底是哪個倒黴蛋碰上霍泓願。

    看見喜提熱搜的那位，簡彬心情複雜。

    藺旗到底這幾年到底幹了什麽壞事，會遭到這種報應呢?

    細數這幾年藺旗做過的事和被爆出和霍泓願有些事，簡彬竟然有種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喜感。

    藺旗恐怕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心裏必定很後悔早先因對皮囊有意而作出示好一事，導致霍泓願翻車，連帶諸多事情都被翻出來，涉及到的人也被掛出來鞭屍。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簡彬看著熱搜評論各種猜測藺旗和霍泓願關係並延伸到人身攻擊的，不知怎麽有點心疼藺旗。

    真是好慘一男的。

    人在家裏坐，鍋從天上來。

    “你怎麽知道熱搜有事情?”簡彬刷著微博擡頭看眼顧司，他話裏話外有種早有預料的味道，弄的簡彬覺得他背著自己做了什麽事。

    顧司發誓自己沒插過手，藺旗會被牽扯上，那都是網友們發掘能力太強，其實和霍泓願有關的不僅是藺旗，還有許許多多明星涉及其中，隻不過藺旗如今咖位和人氣高很多。

    人都是這樣的，誰人氣高，在網上更火紅，那話題就跟著誰跑。

    這就有種你人紅是非多的意思。藺旗就剛好卡在這個點上，估計當事人心裏也是日了狗。

    藺旗現在何止是日了狗，都考慮不做人了。他看著還在熱度爆表的熱搜，怒火直沖天靈蓋，猛地把手機給摔了，喘著粗氣道: “無中生有，暗度陳倉，胡說八道，胡言亂語!我的公關部在幹什麽?這麽明顯的汙蔑都看不出來，還不抓緊時間幹活?”

    “他們幹活的速度遠趕不上網友們刷帖速度，早就和你說過收斂點收斂點，不然會出事，你就當耳旁風，還以為是我想限製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自討苦吃了吧?”經紀人老夏冷靜道。

    藺旗被說的心情煩躁，語氣不好: “我打電話讓你過來是幫我想想辦法，不是讓你冷嘲熱諷，當年我那麽做還不是想利用他出名嗎?誰知道他拒絕我，落個麵子不說，到今天還變成了被罵的點。”

    “我當年也勸說過你，說他私生活不幹不淨，圈內有名的挑剔會玩，你不聽。”老夏真是讓藺旗氣的不輕，人是紅，也是真不聽話。

    要是按照他計劃地走，早就成為圈內有演技的流量擔當了。

    鬧成如今這副樣子，在老夏看來那就是自作自受，看看誰家演員在小有名氣的時候做那麽多事啊。真是太搞了。

    可老夏也不能放任不管，藺旗是他手下比較賺錢的大明星，這會兒要任由被摧毀，那重新再培養個人出來，走到這種高度，可能又要花費好幾年功夫。倒不如再嘗試拯救下，橫豎不是大事情。

    藺旗和霍泓願間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沒有實質性關係，他們想洗清還是不難的，隻要沒人從中作梗。

    老夏在和團隊人溝通，想法子把話題從藺旗身上轉走。明天難忘的旅行該播放了，可以利用下。

    “為什麽被拉下水是的我，不是顧司?他和霍泓願關係親密到那份上，居然沒人扒出來?”藺旗摳著沙發上麵的皮憤恨道。

    老夏腦殼疼了下: “藺旗，你還沒想明白嗎?他就是明則保身，況且你說的這些沒證據，圈內都沒人知道顧司和霍泓願有私交，人家都隻在節目上有過交集。”

    “那我和霍泓願也沒有太明顯私交，圈內也沒人知道我和他那些事啊，怎麽就爆出來了?我心裏不平衡，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事兒給爆出來。”藺旗恨的不行，沾上臭名聲這種事，他不能獨享，讓顧司也來體會下好了。

    老夏就怕他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抓著人苦口婆心: “上次你讓人爆料黑他我就想說了，他不是普通人，顧氏集團是你家合作方，大部分利潤都是他家給的，等於說是你家的財神爺。你把財神爺得罪了，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什麽財神爺，他也配?”藺旗死都不會承認顧司在自己之上，他才不會管那麽多，顧司是顧氏集團小少爺又怎麽了?隻要他想，顧司什麽都不是。

    這一刻老夏覺得自己該換個搖錢樹了，多花點時間沒關係，隻要聽話，配合計劃立人設，那細水長流也是很不錯的。

    總比藺旗這家夥賺錢多惹的麻煩多，需要擦屁股地方也多，累都累死了。

    老夏無比冷靜問: “你是不是真要把自己作死才開心?藺旗，我和你說，今天這事兒你別插手，讓我這邊來處理，你老實聽話的縮著，什麽話也別說。”

    “憑什麽?”藺旗梗著脖子無比倔強地問， “我覺得這件事我不該做個縮頭烏龜，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你是在說話還是在做個攪屎棍?藺旗，霍泓願這件事已經很複雜了，別再把不必要的人牽扯進來。我能把你洗白就是很幸運的事，別人怎麽樣，和我們沒關係，知道了嗎?”老夏又耐心說了句，希望藺旗能腦子一抽做回傻子。

    可惜藺旗聽不到老夏內心的吶喊，冷笑道: “洗白了我身上也有這件事的印記，讓我一個人扛下所有，我不願意。”

    老夏心態崩了，感覺再說下去也是白費口舌，心灰意冷的擺擺手: “那你自己去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攔著你，也不會再幫著你。如果你真的還想讓我繼續做你的經紀人，就聽話。”

    “你是在恐嚇我?”藺旗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老夏，滿臉陰沉，語氣很冷， “就因為我想把顧司拉下水，你就以辭職威脅我?”

    “你想搞事情也得看當前局勢。顧司那是什麽人?那是有錢有能力還會運營的專業團隊，關鍵人顧司比你討喜，你真把人拉下水，會被罵得更慘。”老夏長嘆了口氣，累覺不愛。

    藺旗還是咽不下一口氣: “我被截胡的那個角色就落入顧司手裏，都是他搶了我的前途。他以為自己是什麽玩意兒?!”

    老夏也知道這件事，不過這件事不能怪顧司: “那是大衛導演做下的決定，顧司就是去試鏡了，憑本事拿的角色，你硬實力比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

    “你到底是誰的人，是不是收了顧司的錢，所以才想著要離開我這邊?是不是從我這邊剛出去，下一秒就官宣加入顧司團隊了?”藺旗被各種情緒充斥腦海，失去理智，讓他看起來比平時還要瘋狂，壓根沒有了腦子。

    老夏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隻想問一句: “你是固執己見，還是把機會交到我們手裏，讓我們再幫你拯救一波，看看能不能救回來?”

    藺旗臉色陰晴不定，一時說不出話來。他仿佛站在鋼絲繩上，左右懸空，難以抉擇。

    顧司臨睡前發現網上風向變了。

    藺旗那邊開始發聲明表真心，說自己年輕時候不懂事，隻看臉，他沒有犯下滔天大罪，隻是犯了多數顏控都會犯的錯。

    打感情牌這種事也要看情況，藺旗本身就沒做什麽大錯的事，這麽誠心誠意的道歉公開說明事實，博得粉絲們原諒，路人看了也覺得藺旗有擔當。

    再說這事兒在娛樂圈內就是毛毛雨，不值得一提。鬧成這麽大陣仗，都因為和霍泓願有關罷了。

    藺旗能站出來，就說明他早就認識到自己錯誤。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網友們寬容大度，也就釋然了。

    網上對藺旗的嗬斥聲頓時少了很多，滿是稱贊。這一手為藺旗賺到不少好感。

    顧司原以為藺旗會上頭的把他給拉下水，大鬧特鬧，誰知道忽然轉性，玩了這麽一手。看來藺旗的經紀人還是很審時度勢，懂得懸崖勒馬。

    這想一箭雙雕的事就這麽打水漂，顧司很惋惜。

    霍泓願的事在網上熱度還是很高，加上藺旗的聲明，這件事的火燒的更猛烈，讓人想不了解都難。

    顧司尋思著這件事的熱度得持續到霍泓願結果出來，就不知道警方能多久公布。

    不管別人怎麽樣，顧司得睡了。他還有節目要錄，明天出發前往最新錄製地方，進行第七期節目錄製。

    厲倫中場休息的時候找顧司談談心。

    顧司把最近喝得飲料分享一杯過去: “倫哥嘗嘗。”

    厲倫喝了幾口，淡甜微香，口感綿軟，裏麵還有紅棗: “你這麽年紀輕輕就養生了?”

    “養生不怕早就怕不按時。”顧司說， “我這是膳食師要求的，補氣血，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全，得多注意點。”

    “最近網上風波不停，咱們這節目也挺火，今晚又要播了，回頭稍微壓下熱度，免得被帶出事。”厲倫比較怕有人借著節目搞事情，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低調行事最好。讓霍泓願自己頂著熱度過。

    因為出事，程峰征詢過柴寧睿的意見後，已經對第一期節目進行重新剪輯，顧司和霍泓願的雙人鏡頭被剪掉了很多，補上的都是顧司單人鏡，算是一種彌補。

    這第二期節目之後恐怕會有人舊事重提，厲倫怕顧司忍不住，幾人把小少爺脾氣摸的差不多，這才讓厲倫過來先打聲招呼。

    顧司也是知道情況的，也能理解厲倫來得目的: “我會讓簡彬那邊多注意，不讓熱度飄太上麵，沒必要在這時候強出頭。”

    厲倫臉上露出笑容，對他如此懂事感到安心: “你能明白就好，小司，你最近要多注意，圈內被牽扯進來的人不少，你和他也有過接觸，我就怕有心使壞的人把你扯進去。”

    顧司笑了笑: “我知道，不會讓他們亂來的。”

    “我有個朋友想做一檔美食綜藝，問我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我覺得你不錯，想來先問問你的意思，你要是願意，我把朋友名片推給你，你倆聊聊?”厲倫說，怎麽說呢，這事情是真的，要推薦也是真的。

    厲倫想推薦顧司也是真的，他真挺適合做綜藝，就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去。藝人行程都是經紀人那邊在安排，厲倫想和他說過，再讓雙方接觸洽談，自己不在中間做傳話筒。

    顧司很想承厲倫這個情，但是也沒辦法，這個節目錄完他沒太多時間調整就得去米國閉關拍戲。

    他是要把事情說清楚: “往後半年行程都安排好了，我這邊結束之後就得進組拍電影，他要是開機時間直撞電影時間，那我恐怕就隻能多謝倫哥的好意了。”

    厲倫早有過這種猜測，聽見也不意外: “那以後還打算跑綜藝嗎?”

    很多人都隻是把綜藝節目當跳板，借此嶄露頭角，後麵就會去拍電影拍電視劇，漸漸轉移重心。

    顧司的目標也很明確，厲倫這邊資源是很多，能介紹給顧司的，感覺並不是特別合適。

    “有合適機會還是會上綜藝，不能切斷綜藝和演藝界的關聯，都是同個圈子，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顧司說。

    厲倫聽的直點頭: “那就好，我怕你往後不接綜藝，那我這邊都不能給你提供幫助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總不能讓你白叫。”

    “倫哥說的哪裏話，你有這個心就很好了，在圈內靠兄弟也不能無腦靠。”顧司能感受到厲倫真心，或許圈內的冷暖自知就是如此吧。

    厲倫真覺得這孩子很不錯，又說了兩句話，捧著飲料輕飄飄走了。

    顧司扣上眼罩休養生息，等著下午的繼續錄製。

    一天錄製直接到晚上十點多，更新都出來了。

    顧司洗過澡躺在床上刷著更新，不得不說節目還是很火的，從第一個分鐘開始就滿屏彈幕，看得顧司眼睛疼，隻能把彈幕關了。

    節目整體看下來感覺還是很好看的。顧司看完就去刷微博，很怕自己忽然就上熱搜，好在團隊很好控製住，沒讓事情上升到亮眼地方。

    這邊錄製暫時結束，顧司又忙於奔波其他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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