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

    他作畫的全過程都被拍下來，郭老為人比較耿直，把他補齊的那副畫拍照發微博，看著叫囂著想要的評論，郭老美滋滋，這是羨慕不來的好運。

    劉老和侯老也得到各自的畫，愛不釋手。

    侯老喜歡畫的同時對顧司也越發喜歡: “你這個小年輕很棒。正好侯氏要出個適用青少年用的學習書法品牌，到時我讓公司的人和你經紀人洽談，可千萬別說沒時間。這項目籌備還要段時間，商討商討總會有合適機會。”

    這種送上門的好事，顧司也不會拒絕，他探查過侯氏，是本國相當有知名度的集團，親名度很高，他要是能拿到代言，對往後生涯發展有利無害。

    互惠雙贏的事，傻子才放過: “那我靜候佳音。”

    “說那麽多，你們不餓嗎?這天也不早了，我訂好餐廳包廂，咱們過去邊吃邊聊。”郭老說。

    顧司早飯吃得敷衍，補覺時候又碰上人攪和，連帶午飯也沒怎麽吃，這會兒提到晚飯，他肚子很不給主人麵子的咕嚕咕嚕叫了幾聲。

    聲音太響太突兀，引得郭老三人看過來，片刻後哈哈大笑。

    顧司略尷尬: “抱歉，讓幾位前輩見笑了。”

    “無事，是我待客不周，隻顧讓你畫畫，連點下午茶都沒準備，讓你喝這口味淡的茶水，是我失禮。”郭老主動攔下責任，在顧司肩膀拍拍，帶著他往外走， “你都餓了，咱們也不客套，就去吃飯吧，想吃什麽都行。”

    “有你這句話在，我和老劉也不客氣了啊。”侯老走在前麵回頭看一老一少。

    郭老伸長手推了下侯老，沒好氣道: “就你會占便宜。”

    侯老和劉老都笑了，四人一路相談甚歡得往餐廳而去。

    吃過飯後，顧司在餐廳門口和三人分道揚鑣，上了龔燁前來接他的車。

    簡彬這邊還在準備去米國的各項事宜，沒太多心思管他現在在幹嘛，隻想問問熱搜的事: “司哥，你今天在郭老那畫了幾幅畫?”

    “完整的三幅，上次錄節目那半幅也補全了，怎麽了?”顧司吃得有點多，這人一旦吃飽難免會犯困，困頓之餘腦袋轉得不靈光，沒聽出簡彬話裏藏著的意思，隻知道順著話題走。

    簡彬嘴唇微動，好半晌才說: “郭老用你補全的那副畫把你送上熱搜了，你知道嗎?”

    顧司一聽上熱搜，心態平靜甚至還有點木然，那東西他上過太多次，早就麻木: “有什麽問題嗎?”

    “我是沒問題，覺得你這手借刀殺人做得非常好，就是粉絲有點慘，我剛替你看了眼粉絲群，裏麵咋咋呼呼的，說要把你的底給扒光了，看看你除開書畫之外還會什麽，一定不能讓你再藏私。”簡彬說。

    顧司從鼻子裏發出個單調音調，懶慢得想，他又不是真正的原主。

    他會得東西比原主要多，而屬於原主的那些標簽在他這裏並不算鮮明，就算粉絲們扒到了，後續還是會發現他不再是嬌弱小少爺，一樣會有種被藏私的感覺。

    被搖下來車窗外的路燈晃得眼花，他擡手擋在眼睛上: “他們要是比穿山甲還能挖，我甘拜下風。”

    聽這意思，他那些小秘密藏得非常好，一時半會是找不出來了。

    簡彬頓時有點心疼他的粉絲，有這麽位喜歡躲貓貓的偶像，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顧司覺得自己重點放錯了，又問: “上熱搜後，有人說什麽嗎?”

    “那幫黑子能打擊你的點攏共就那麽幾個，什麽眼高手低的富二代，隻會默默裝x的沒實力新人偶像，說你能在娛樂圈混跡那麽久沒被淘汰都是家裏有錢，再有就是最近節目播出，比較備受爭議的就是書畫方麵，現在嘛，這該被攻破的都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和公關部聯手抵製無中生有的營銷號內容，你在米國拍戲這幾個月裏，絕對不能讓你出現黑料。”簡彬低聲說。

    大衛導演是圈內人沒錯，也還是很看重口碑和名聲這塊，若顧司在國內路人評價不行，勢必會影響到以後合作。

    大家都是想走長久之路的人，肯定是怎麽好怎麽來。不能當做一錘子買賣，有去無回。

    顧司若有所思點頭: “我閉關拍戲這幾個月，你不用費心思幫我維持熱度，一切照舊。沒人黑我就成。”

    簡彬不太懂這手安排的真正含義，現在應該算是他的事業起始期，就得保持住熱度，讓觀衆記住，免得好不容易出道，又因拍戲時候沒跟上炒熱度而跌落。小少爺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我不想當頂級流量，想轉行做實力演員。我現在隻有一個綜藝節目，遠不能光靠這個來炒熱度，真正宣傳還是等電影拍完將要上映時候再跟上。”顧司自有考量，無需簡彬多擔心。

    簡彬和他有約在先，通告方麵由自己定奪，未來規劃由他操控，如今他都這麽說了，簡彬不好反駁，隻好照做。

    顧司哪能不知道簡彬在想什麽，熱度很好的時候就該趁勢追擊，否則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時，萬一他時運不濟，碰上事業低潮期，怎麽捧都捧不起來，那該有多倒黴啊。

    不是顧司盲目自信，是相信自己有幸運女神照看，不會到那地步。

    再說就大數據來看，他這個名字似乎自帶熱度，隻要想要出名，還是很容易的。

    顧司有說話權利，簡彬不是個傻子，腦瓜子轉得也夠快: “行，我知道了。”

    “再說我在米國進組拍戲也不是與世隔絕，想刷個存在感還是很簡單的，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顧司給簡彬吃了顆定心丸，別的不敢保證，這方麵還是有信心的。

    簡彬哪裏擔心的這個，可說出來又怕顧司覺得自己思慮過多，含混道: “那我等著看。”

    顧司付之一笑。

    第二天早上淩晨五點顧司起床，七點抵達機場，七點半乘上飛往米國的飛機。

    落地見到大衛派過來接他的人，一路無話直到劇組拍攝地。

    再見到大衛導演，對方對他似乎有了些變化，眼神更靈動，甚至不用助理代為發言，主動和他握手: “你來了，我的少年。”

    顧司回以笑容: “大衛導演，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大衛導演頷首，詢問道: “你大概有三小時的休息時間，三小時後進入劇組正式拍攝。行嗎?”

    顧司沒覺得哪裏不行，這種緊張的行程安排讓他對這部電影充滿更多期待感: “行。”

    大衛牽了牽唇角，讓人帶他去休息。

    三個小時後顧司在片場見到本次合作的諸多外國演員，他黑發白膚，長得又好看，卻說著一口純正流利的英文，惹得合作演員紛紛好奇，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的聊天。

    顧司初次感受到外國友人的熱情好客，遊刃有餘處理之外還覺得很有意思。

    不知不覺大家混了個臉熟，這時大衛過來，打散這團聊天的人，並告訴衆人開拍時間，讓大家去換衣服做準備。

    七月二十日這天，顧司作為男主演的第一部電影正式開拍。

    電影拍攝後的一個月，片場休息的顧司接到郭老的視頻通話，他謝過化妝師的補妝，走到安靜角落點開接聽。

    郭老西裝革履，背後的房間裝修看著像是在某處高檔酒店，一看見他的臉，郭老滿眼興奮: “顧司啊，你現在是不是在米國?”

    顧司稍有驚訝，還是如實道: “是，郭老您也在這邊?”

    “老實說我來這邊有兩天了，今天想起來你在這邊，就想打電話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出來吃頓飯，咱們有段時間沒見了。”郭老說著眼神有閃爍，顯然這話是個托詞。

    平時郭老也是有什麽說什麽，今天這副樣子是真張不開嘴吧?

    顧司沉吟道: “郭老，咱們也是有過交情的人，有什麽你直接說，我能幫上忙的地方盡量幫。”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郭老再遮遮掩掩未免太矯情。

    郭老解開外套扣子，放鬆身體，還是不太好意思，臉上透著些許忸怩: “我來米國不是旅遊，是這邊需要做個國際書畫交流會，為時三天，就跟在雲海市的文化節性質差不多，然後我們這次來也沒什麽年輕人，最年輕的那位也三十多近四十歲，米國這邊有個二十多的天賦青年，那手字寫得真好，兩相對比之下就顯得我們這邊有點……”

    顧司明白了，所謂交流會就是各國暗自比賽，說是友誼第一，實際上還是很在乎麵子。

    郭老臨危受命前來，結果隨行前來沒有太年輕的。著急之下，急中生智想到他。

    顧司理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後，坦然笑道: “我突然過去不太合適，郭老幫忙想個措辭，正好我明天下午休息，和導演說聲應該能過去。”

    能碰上這種為國爭光的事，是顧司得上天眷顧，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他哪會放過?

    況且他確實這邊行程合適，過去露一手無傷大雅。

    近來國內熱度全靠綜藝節目在維持，不說熱度爆表，起碼觀衆們沒有徹底忘記他。在來米國前，他跑過的通告和串過的綜藝節目，這會兒起作用。而在前幾天，大衛問過他，要不要官宣，給國內那邊粉絲多點期待，畢竟這部電影會先在國外上映後登陸國內。

    這算是對他演技的一種認可，早在先前顧司聽說過大衛的作風。官宣這種東西隻會在電影要上映前兩周公布，從不曾提前過，曾有主演好奇問過，當時大衛回答是說保持個神秘感。

    現在大衛為他主動打破這一規矩，可見顧司這一月裏的表現有多讓人驚豔。

    顧司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全讓大衛觀察局勢後再做選擇。

    這會兒再看，最遲三天，大衛就會得到個官宣的好機會。

    他有自己的小算盤，那邊聽見他答應的郭老喜出望外: “那真是太好了，我這邊和他們打聲招呼，明天下午你什麽時候過來，我親自接你。”

    “暫時不確定，等我出發的時候給你發消息，你看行嗎?”顧司商量語氣道。

    他能思慮周全到這份上，郭老真是激動到手足無措，很想現在就當麵感謝他: “行行行，隻要你來，怎樣都可以。”

    顧司聽見大衛在喊他，和郭老客套兩句便掛了視頻。

    再次開拍前，顧司告訴大衛這件事。

    按理說拍戲期間是嚴禁演員自由出入的，原因無他，為防止演員出事，連累到電影。這是在大衛這裏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大衛也知道國際書畫交流會的事，聽說他是應邀前去，生出些好奇心，好奇他真有這一特長，又出於幾國友好關係長久發展，就答應了，卻附加一項條件，那就是寫幅祝福給自己。

    顧司當即表示沒問題，輕鬆拿下明日出去的資格。

    第二天上午拍完戲，顧司在小明陪伴下前往交流會，簡彬在他進組的第三天坐飛機回國了，留下小明和龔燁照看，畢竟國內的事還很多，簡彬在國外有時會因為時差問題鞭長莫及。

    為避免有人趁此機會搞事情，簡彬就此打道回府，專心處理國內事宜。

    小明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在劇組待上一個月，乍然看見外麵新鮮世界，依舊沉得住氣。

    龔燁就不同了，這本來就是個性子稍微跳脫的人，關在一個地方足不出戶太久，直覺身上都要長虱子了，見到新風景，渾身上下都寫滿亢奮，開個車跟要賽車似的。

    顧司感覺很一般，不提醒龔燁，隻默默抓緊扶手: “今天去的地方四周都是商業區，遍布好吃好玩的，待會你和小明四處逛逛，我這邊結束給你們打電話。”

    “這樣不太好吧?你身邊沒人不行，我們丟下你出去玩，怎麽想都覺得罪過。你一個未成年在那種場合，沒人看護怎麽行。”龔燁玩性大，但工作麵前，還是顧司更重要。

    顧司翹唇笑道: “沒事，你們不在，還有郭老在呢，他會比你們更看重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你們放心去玩。”

    “真的可以嗎?我這來這邊人生地不熟，想出去逛也不見得能找到地方，還是跟著你見見大場麵吧。”龔燁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跟著顧司，免得人出事了，還想看看他讓國外人跌破眼鏡的畫麵。

    今天顧司出來的宗旨，龔燁和小明心裏都清楚，是幫郭老找場子呢。

    這種時候，他們怎麽能不在呢?

    顧司也就是隨口一個建議，龔燁和小明真不願意去也就算了: “跟著我也行。主要怕你兩覺得太無趣，一般人看書畫展覽都是想走人。”

    龔燁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不能當著他的麵說出來: “沒事沒事，我看個熱鬧。”

    顧司還是敏銳地讀出點意思來，沒說什麽。

    到地方的時候，顧司看見打過招呼的郭老等在外麵，身邊還有位個子挺拔，白臉藍眼睛的年輕男人，對方在和郭老說這話，從郭老略帶拘謹的神態來看，那位年輕人的身份地位不低。

    龔燁停車的那刻也看見了，嘟囔道: “這麽年輕的外國人該不會是要和你比劃的人吧?”

    安靜到幾乎沒存在感的小明眼睛不眨的盯著那人，鮮少開口道: “會功夫。”

    龔燁懷疑自己出現幻聽，熄火同時掏掏耳朵，往小明身邊湊過去: “你說什麽?說那個外國年輕人會功夫，是個高手嗎?”

    小明閉口不談，先一步下車等著顧司下來，如初次到陌生地盤的獵豹般警惕，真正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龔燁嘿了一聲，好在早就習慣小明這個樣子，跟顧司一前一後下車。

    顧司在國外知名度不算特別高，因此不用做僞裝，這就導致他剛站定，那邊懷著急切心情等待的郭老一眼看見，大步流星過來，連身邊年輕人都沒管，臉上一閃而過放鬆。

    “小司，這邊。”郭老是人沒到聲音先到，等顧司看過去，先看見郭老擡起打招呼的手。

    他露出個禮貌笑容，帶著龔燁和小明走過去。

    郭老見到他是渾身輕鬆了，跟卸下千萬重擔似的: “你是不是一結束拍攝就過來了?那這樣的話還沒吃飯吧?”

    “沒有，我在劇組那邊吃過飯過來的。”顧司說。

    郭老點點頭，說完話眼角餘光瞥見筆直站著的年輕人，似才想起來件事: “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米國有名的年輕書畫天才約翰，在我國國畫方麵也有所涉及。”

    給顧司介紹完約翰，郭老又轉頭給約翰介紹: “這是前兩天我和你提過的那位小朋友，書畫方麵頗有見解的顧司，他本身是位演員，這次我能邀請到他過來，也是恰逢他在貴國拍電影。”

    約翰藍汪汪的眼睛注視著顧司，視線重點落在他臉上: “你看著就像精致易碎的瓷娃娃，很漂亮。”

    如果換作是別的男人，聽見漂亮一詞可能不高興了。

    顧司卻很平淡的回答: “謝謝，你也很漂亮。”

    他這是實話實說，論外貌這方麵，約翰也確實當得起漂亮。

    約翰也很冷靜，麵不改色應下這聲回敬，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別開臉。

    顧司對約翰沒太大感覺，而對方似乎也沒對他有特別大的敵意，總體來說這還算個和諧開端。

    郭老帶著他往裏麵走，小聲嘀咕: “他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人，等會也許你要和他比劃比劃。我個人是非常看好你的，冷靜發揮就好。對了，現場會有記者錄像，回頭要登在人民日報上麵，各大網絡平臺同步發售，你應該沒問題吧?”

    他人都過來了，哪裏會計較這個，顧司更看重另件事: “他在國際書畫交流會裏麵地位很高?”

    “還行還行，主要他有這份實力在，難免讓人高看一眼。”郭老不想給他心理壓力，沒把約翰的真實身份說出來，算是一種保護。

    顧司看約翰的樣子，覺得對方應該是有兩把刷子，能有多大本事不得而知，還得先看看對方的作品再下定論。

    顧司在書畫方麵少有比賽機會，往常都是隨心所欲，今天還是頭次來到這種場合，並不緊張，更多的是趣味。

    是的，趣味。

    他來到這世界做過的許多事都堪稱一帆風順，最多是過程中被惡心兩下，沒太多意外更沒太多挑戰。

    在異國他鄉拍戲算是一種新體驗，稱不上挑戰。因為劇組每個人負責領域不同，對比不起來。

    像這種在同個領域內發生的事才是最有趣的，他想看看約翰能給他多大驚喜。

    郭老見他沉默不說話，心裏暗自著急: “你不要緊張，他國畫水準再高也沒你好，雖說他在書法方麵略勝一籌，但也不見得真能獲勝。”

    顧司臉上有抹興奮轉瞬即逝，書法方麵造詣匪淺，非常好，如果真有所收獲，那真不枉他來一場。

    兩人竊竊私語終於引起麵前約翰的注意，對方回頭，眼裏有著好奇。

    對於不通中文的人來說，他們的聊天內容就像災難，哪怕略懂中文也不見得聽得懂。

    所以顧司完全不擔心約翰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對方也不會問的。

    出乎顧司所料，約翰問了: “你們兩個剛才在說什麽?”

    郭老張張嘴，想打兩句官腔給糊弄過去。

    顧司卻拉住對方，誠然道: “我在向郭老打聽約翰先生的事。”

    “顧先生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我，我本人就在這。”約翰放慢腳步，由在前麵落到和顧司肩並肩。

    兩人真正步伐相同的時候，顧司才驚覺約翰還挺高，隱約比他還高那麽點點。

    顧司按下發現這點的詭異心思，含笑道: “我平時不太接觸書畫方麵的專業人士，這次也是應邀前來，碰上約翰先生這樣的高手，怕臨場發揮不好，想先聽聽約翰先生的光榮事跡，好平定下心理。”

    “喔，我知道貴國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顧先生打聽我的事，也是這個意思吧?”約翰彎起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笑容微憨道。

    顧司手動給對方點贊: “是這個意思。”

    約翰笑意更明顯了: “其實我關注顧先生有段時間了，知道你在國內是頂級流量擔當，也知道你唱跳俱佳，會畫畫。”

    顧司眼中閃過絲精光，好端端地，一個外國人怎麽會關注他?

    約翰似猜到他此時心中所想，壓低聲音道: “導演大衛是我哥哥，我和他先前試鏡的那位藺旗先生是朋友，準確來說，我哥前往貴國尋找合作演員是我牽的線，沒想到最終合作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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