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師姐初遇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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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走到她身邊,首先施禮,然後稟報道:“見過鈺真人,大王那邊正在接見使者。收到很多賀喜小公主滿月的禮物,命奴婢給您送過來一些。玉虛宮代掌教送給您也送過來一些禮物,現在也一並送過來。”
    “丫頭有心了。”南鈺給身邊一個宮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禮物收了。
    “大王已經準備了酒席,請鈺真人也能參加。”來的這個宮女說完,便和那個宮女一起出去了。
    “不如咱們也去看看都有什麽寶物,不會是一些破爛石頭吧。”我朝著南鈺說道。
    “算了,我也沒心情看你們耍賤了。一會兒帶你們一同去見見世麵。”
    南鈺領著我們走進一個房間,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這時我們看見一旁有十來個大小不一的精美盒子,就看盒子的做工就顯得非常名貴。這時南鈺由小到大打開了盒子,裏麵的東西閃閃發光,我從沒見過,不過也知道是好東西。身後麵的秦星兩眼放光,不自主的向前湊了湊。
    “每次都是這些俗套的東西,一點新意都沒有。”這時候她看了看我,笑著說道。
    “有沒有你喜歡的,挑著拿幾樣。”
    我站著沒有動,秦星在後麵拉了拉我的衣服,我看了看他,知道有他喜歡的。不過拿了人家東西,將來要還的會更多。
    “我們修道,掌心三寸是人間。不會被外物所限。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小鬼頭,話說的蠻漂亮!這裏麵可有幾樣能幫助你突破身體桎梏,你確定是不要。”這時候她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我拉了把椅子也坐下。
    “能不能修道看天意了,我不想白拿你的東西。大楚真是富庶之地,光看你這屋子裏的奇珍異寶,令人大開眼界。”
    “這你就錯了。雖然大楚富庶,可沒有這麽多寶物給我,這裏麵的都是你們玉虛宮代掌教那個老色批送來的。”說完南鈺便給秉退了宮女,給我講了起來。
    這個南鈺少年在父親和家裏眾兄弟的熏陶下酷愛武藝。王宮裏請了很多江湖高手,因為自己天賦異常好,十幾歲在大楚國已經無敵。十七歲時告別父親楚王,帶著兩個高手,遊曆他國,到處踢館與人比鬥。三年間未遇敵手。
    有一次在離昆侖幾百裏的小國內,在路上遇到一個中劍客拿一柄劍擊殺一眾山賊。南鈺見劍客劍法不錯,攔路求切磋。
    “我手中的劍隻為行俠仗義,不與人切磋。小姑娘還是另尋他人較量吧。”
    “你若不與我比試,就留下你的劍或是你的命。”
    “小姑娘口氣不小,是依仗你們人多勢眾嗎!”劍客笑道。
    “我與你比試他倆不會插手。”
    說著就動起手來,向劍客刺去。劍客見她執意比試,本打算抽身,奈何南鈺劍法了得。便打鬥起來,七八十回合劍客一招落敗,胳膊處負傷,劍也脫落。劍客打鬥沒有殺招,反倒是成了給南鈺喂招。
    “我本來不輸與你,奈何我沒有學會全套劍法,隻是被高人指點後沒有學的熟練,現在輸了心服口服。”
    “我看你不是誠心拜服。你把那個人住處告訴我,我親自去挑戰。”
    “高人早已經公認天下第一劍客,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出醜,貽笑大方。”
    我走了這麽多國家,還未聽說誰是天下第一。要是知道,免了到處挑戰的麻煩。南鈺以性命威脅他,這個劍客也是算計一是要討還這次羞辱,二來找個由頭回去學劍。便帶領南鈺上昆侖山。
    一路上南鈺知道,這昆侖山玉虛觀原本隻是不大的三間木屋,中間大廳供著祖師爺神像,兩邊是一間住所,一間算是庫房裝些雜物。裏麵隻有一個瘋道士,偶爾有上山遊玩或是許願的看他可憐,給他留點吃的或是錢財。
    有一日來了個俊美少年,說是千裏迢迢來這裏修道拜師,正值這個瘋道士有些清醒,便收了他做大弟子,賜了道號廣成,寓意他將玉虛發揚光大。然後從庫房的破爛堆裏找出一本書給了廣成道長,是一部符籙書。廣成每天自學畫符,打掃山門,還要照顧瘋師傅。
    幾十年後又有一個俊美少年來到昆侖,也拜瘋道士為師,收為二弟子,賜名金龍。這時的廣成已經是老年,須發都已經花白,而瘋道士卻還是原來的青年模樣。山上的三間屋子已經翻新,都是廣成賣符賺錢翻蓋。山上時常有人來上香火,也是廣成廣結善緣的原因。
    二弟子上山,還帶來了不少金銀財帛,又翻新道觀,買了周圍山頭,還廣收長老弟子,各行各業人都可以來玉虛學道,自此玉虛宮在幾年內聞名。弟子廣成,金龍見老師時常找不見,廣成改名做七柳真人,出任玉虛宮掌教,金龍真人嫌棄自己的道號土,一眾玉虛門內隻能稱他王真人,或是王仙長。
    後來幾十年後又有魏國首富的兒子上山學道,七柳真人代師收徒,賜名三寶。據說這個三寶出生時候穿著衣服,這件衣服隨著他長大長大,可以變換自己喜歡的顏色款式。口裏含著一顆潔白的珠子,珠子不離他的身體附近,他想的時候就出現在手裏。出生後有一隻黃狗跟著他,形影不離,還能保護他。這個三寶,出門就能撿到錢財,眼睛看到某處閃光,就能挖到寶物。
    這個三弟子上山後,道觀擴大,修了很多樓閣,弄得玉虛觀金碧輝煌。山上道士住宿學道,現在已經是天下第一教派。
    “你說的天下第一的劍客在山上,是哪位?”
    “金龍道長。他在玉虛觀聞名後曾遊曆天下十餘年,行俠仗義,普度眾生。他的劍法已經臻於化境,是公認的天下第一。”
    南鈺一路上隻是聽他講述,玉虛三位仙長小時候在宮內就已經聞名,隻是從沒聽說的這樣詳細,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管怎樣,自己離家曆練,今天知道王真人劍術天下第一,一定要去領教領教。
    不幾日來至昆侖山下,這裏是一個繁榮的集鎮,依靠玉虛宮,有很多的商戶客棧。又有各國前來拜訪或是學道的青年。幾個人在山下住宿一晚,第二天登山去往玉虛觀。
    玉虛觀在昆侖副峰峰頂,幾個人都是習武之人,而且武藝高超,登山比其他人快了很多,雖然遠看山頂不遠,登起來卻用了三個多時辰。山上景色迷人,怪石嶙峋,鳥語花香,幾個人亦沒有心情觀賞。
    來至玉虛觀,見山門大開,人來人往,有專門在此迎客。有道士看見四人,看見前麵帶路的中年劍客,便打了招呼,寒暄幾句徑直穿過大殿,向山頂走去。
    到達山頂,是玉虛宮觀主和眾長老的居所,現在正是中午剛過,僅有幾個內門弟子在此執勤打掃,問過後有弟子說王真人可能在後山,便向後山走去。被詢問的弟子見人走遠,心裏暗道:副觀主出了名難搞,你們找到別提我們就好。
    到了後山,隻見高樓高閣林立,每個樓裏道士都在努力修業。找了每一處都不見,幾人有些泄氣,幾個時辰已經過去,天已經將黑。
    南鈺見找不到,給身邊人使了眼色,找到一個級別高等,看起來有點奸邪的內門弟子。兩個人耳語幾句,給他遞過去一件東西,才回來說:“鈺公主,剛剛那個人王真人早上授完課,下午不在,應該去別處了。明天有可能也不回來,要是想見的話,可以去後山外門處找客房先住下。”
    南鈺看了看劍客,劍客說道。
    “以前也是這樣,仙長除非有課教授,很少在這。”
    “那你不早說,我們可以提前問清楚的。”
    “我們可以先住下,玉虛宮也有少部分女道長,內門外門女弟子都住一起,應該可以給你們安排住處。”南鈺幾天被劍客洗腦,恨不得馬上就要比試,現在也隻能先住下。
    “我想起來王仙長可能去那裏了。”劍客突然又說道,“不過今天太晚了,那裏離這太遠,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們一起去見仙長。”
    幾個人問路到女修住處的院子大門時,劍客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交代明早在這裏等她們。
    第二天,南鈺,劍客還有一名十七八歲女道長,三人天不亮就出發去往另一處山峰。這裏處在昆侖主峰半山腰,昆侖山頂終年積雪,這裏卻四季如春,雪水流經這裏形成一個湖泊,周圍樹木叢生,鳥語花香。
    有女道長領路,天色大亮時看到不遠的湖邊,有一個青年,挽著道士發髻,穿一件青色上衣,下麵灰色短褲露出半截小腿,光著雙腳,躺在竹椅子上,麵前是一個木桶,水麵上,波紋輕動,這個人抬杆,非常熟練,一條青魚落在他手裏,然後放進木桶裏。
    這時三個人已經來到身邊,劍客和女道長都連忙稱讚。南鈺卻呆立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釣魚的人。這個人全身白潤如玉,眼睛細長明亮,兩道劍眉橫飛入鬢,烏黑閃亮的頭發,高挺的鼻梁,鵝蛋臉,唇紅齒白。看不多時,臉上就發紅滾燙起來。
    “小芋頭,不好好修道,又跑我這裏摸魚來了。”隻見他說話頭也不歪,躺著說道。
    “我來這裏給您做魚啊!”女道長歡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