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跳河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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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所有人都愣住了,趙雪麗滿臉怨恨的望著劉金,“別為難我爹,我跟你走就是了。”
在場的人盡皆沉默了一會兒,劉金則是尷尬的笑了笑,再怎麽說,這趙興國也是他未來的老丈人,既然趙雪麗已經開口答應他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總不能真把老丈人給打了吧?傳出去也不好聽。現在的劉金才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些過火了。
“嗬嗬……額……趙姑娘,啊不,雪莉啊,我隻不過是跟你爹商量下娶親的事。別誤會……”劉金呲著大金牙幹笑道。
“行了,別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來幹什麽。”趙雪麗臉色難看的說道。
“呃……嗬嗬……那個,我想你是真的是誤會了誤會了。”劉金望了一眼門外路過的村民,強笑著說道“沒事啊,雪莉你先回去吧,我跟你爹在商量點事。”
趙興國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趙雪莉擔憂的看了一眼趙興國後,見她爹微微點頭,便轉身回到了屋子。
劉金暗含深意的笑了笑,同時朝身後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退出去。悠閑的邁開步子來到趙興國身前低聲道“趙興國,你女兒在這,我也不好做什麽。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不過你女兒,我劉金是非娶不可了。你看,你現在還有個兒子,還未娶親吧。還有個老娘,年事已高吧。”
“你什麽意思!”趙興國神色一慌,一雙拳頭握的更緊了。
“唉~別別別~別誤會!”劉金趕忙伸出右手搭在趙興國的肩膀上,繼續道“再怎麽說,你也算是我未來的老丈人,就算這門親事不成,我呢……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但是你要知道。”說到這,劉金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我劉家不是你能得罪的,你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靠什麽生活?賣肉?那平時,還不都是我劉家買嗎?其他人誰買的起?不過說實話,我劉家這些年對你還算是照顧有加吧。縣裏那麽多賣肉的,專到你家去買,夠給你趙老爺麵子了,不算虧待你吧。至於種地嘛,那些地也都是我劉家租給你的,你可以想想,如果地種不上,肉也賣不出去……你拿什麽養活一家老小?”劉金瞪著眼睛,用驚訝的神情問道。
“你!”趙興國徹底呆滯了,的確,他平時賣的肉大部分都是賣給劉家的,如果沒有了這兩樣生活來源,他還真沒辦法繼續養活家裏人。一時間悲憤交加,可卻毫無辦法。
劉金則是笑著走了出去,來到了趙家院門外。
“少爺,難道就這麽算了?”一名下人上前問道。
劉金則是笑著道“嗬嗬,放心……他趙興國翻不起多大浪,少爺我剛才也是昏了頭,還好反應過來,不然這事情也辦不好。我堂堂劉家,這親事就應該是明媒正娶的,搶什麽親?傳出去有失我劉家臉麵,有失本少爺臉麵,哼,瞧著吧,我就不信他趙興國真是傻子,他知道該怎麽辦。明天!就明天,給我接著下聘禮,我就不信他趙興國還敢不接著。”
說罷,劉金便帶著一行人大步揚長而去。
……
院子內,趙興國的臉色接連變換,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最後突然猛地一腳將身邊的一個竹筐踢向了遠處。
“爹!”趙雪麗孟蘭等人走出屋門,頓時圍在趙興國身邊。
“那劉金都對你說了些什麽?”趙雪麗擔憂的問道。
趙興國麵色頹然,雙腿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低頭哭到“閨女,是爹對不起你啊。我也是實在拿他沒了辦法……”
趙雪麗趕忙上前扶起趙興國,擔心道“爹你快起來,這事因我而起,不怪您,究竟怎麽回事。”
趙興國咬著牙道“劉金這個狗東西,他竟然威脅我…雪莉要是不嫁過去…他就絕了趙家的生路。”
其他人聽聞也對視了起來,盡皆無奈。
趙雪麗更是呆了一呆,眼睛裏淚水湧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隨即強笑道“沒事,爹。大不了女兒嫁過去就是了,再怎麽說也不能因為我的事,害了全家人。”
趙興國抬起頭愧疚的看著趙雪麗道“委屈你了孩子,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沒事的爹,我沒事……”說著趙雪麗便哭著跑出了院子。
……
豔陽高照,天空格外的晴朗,萬裏無雲,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不時傳來,距馬河,是一條僅靠著柳樹屯的淡水河流,深不見底的河水極為幽深,河身寬度約有半裏,兩名乞丐,正躺在河岸邊不遠處,其中一人嘴裏還叼著根毛毛草。
這是一條充滿神秘的河流,河水一年四季都在流動,很少有幹涸的時候。
據村裏的老人們說,這條河淹死過很多人,是一條鬼河。傳說戰國大將張良的墓地,就在這河床底下。
這條河邪門的很,經常發生些詭異的事情。掉進河裏的人,就算是會遊泳的人,都會死在裏麵,如果有人去救,也會死。這就是一條吃人的河。連其他鄉裏打魚的人,都不敢靠近柳樹屯這段河水區域。
在河流南側的地界,還立著幾座石像,有人說這石像估計就是戰國時留下的東西。
趙雪莉目光呆滯的走著,神情恍惚,仿佛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不多時,就來到了河岸邊,就那麽靜靜的站著。
淚水不斷的順著她的臉龐滑落下來,掉在幽暗的河水中,濺起一串串波紋。也不知為何,此時的河水安靜的很,仿佛不在流動。
“看來,劉家真的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了。劉金,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這樣的人,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趙雪麗這樣喃喃自語的說著。
抬手擦了擦眼角處的淚水,趙雪麗深吸了口氣,麵露決絕之色,便是縱身一躍,跳進了河水之中。賤起了大片的水花。
一個呼吸之間,便沉入了深不見底的河水之中。
然而詭異的是,趙雪麗跳進河中之後,連一個氣泡都沒有升上來,河水瞬間便安靜下來,這無聲之中透露的,隻有詭異與神秘。
至於這下麵究竟有什麽東西,沒有人能夠知道,也沒有人看的到,因為看到的人都已經死了。
不遠處,其中一名乞丐剛好看到這一幕,猛地坐了起來,急忙用手拍了拍身邊的另一人,道“唉!快看!我看到剛才好像有人跳河了!”
另一人聽聞也是急忙起身望了過去,隨後二人對視一眼,開口道“走!快去叫人!”
……
趙家院子內,趙興國等人安靜的站在院子內,都是一臉愁容,畢竟劉家勢大,根本不是普通的窮人能夠惹得起的。
趙興國更是感到深深地自責,他恨自己沒本事,恨自己沒有辦法對付劉家,經此一事他深深感覺到無力。嫁進了劉家,女兒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老趙!老趙!不好了!”一名村民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神色十分焦急。
趙興國見狀趕忙起身,同時心裏一沉,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怎麽了?!這麽急匆匆的?到底出什麽事了?”趙興國扶住了那人疑惑的問道。
“快去河邊!你家閨女想不開跳河啦!”
趙興國聽聞眼睛一瞪怒道“你可別亂說!剛才她還……”
那人拉著趙興國就往外跑去,“哎呀別管了!絕對沒錯。我剛才看見你閨女往河邊跑過去了。”
此時這句話聽在趙興國耳朵裏卻猶如驚雷般炸響,徹底懵了。
趕忙快步跟了上去,而孟蘭和趙剛也是震驚,同樣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一家人便來到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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