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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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大會其一規矩,那便是每一個新生都必須參與,除非一些特殊情況外,否則將直接被判處期末成績不合格。
    本來,邢書墨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參加這次的新生大會的。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全院公敵,他一出麵,定然成為群起而攻之的對象。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可想想若是不參加,自己的期末成績將會判為不合格。到時候,自己受到的懲罰怕是少不了各種手段吧?更有可能,直接被學院驅出大門。
    邢書墨現在算是知道了,沽棱學院哪兒都好,不管環境還是資源上,都是一等一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動不動就拿開除說事。這一點,特別讓人討厭!
    文武的比試場地共為南北兩側,文在南,武在北。在兩處場地的前麵分別立著一處石碑,石碑上麵有著一塊塊竹片,竹片上刻印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名。
    而新生便是趕去石碑前麵摘取屬於自己的刻名竹片,在參賽時候,讓學院內負責監督比試的師兄師姐們做標記、登記,方才能參賽。而如此,若是哪個學生在登記單上沒有出現,將會被淪為棄賽者處理。
    盯看著遠處石碑上的竹片,再看了看擠在前麵摘取屬於自己竹片的新生們,邢書墨朝著旁邊的澤夢靜笑嗬嗬地說道:“澤夢靜同學,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唄!能不能——”
    “不能。”澤夢靜甩著小辮子,踩著精致小鞋子跑進了人群。
    看著澤夢靜蹦蹦跳跳地離開,邢書墨一陣納悶。這姑娘,還真是記仇啊,不就是自己不告訴她古若雲的事情嘛,至於如此對自己嗎?大不了下回給你編一個就是了。
    在邢書墨捏著下巴在猶豫著‘去與不去’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邢書墨心中頓然大驚,急忙跳了起來,而等轉身看到那張白嫩小臉的時候,他才呼了一口氣。
    “逸安然,你要嚇死我啊?”邢書墨瞪著來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邢兄,安然不就拍了下你的肩膀嘛,你為何如此生氣?”逸安然白臉紅撲撲的,一副單純的模樣,開口說道。
    “少來。”邢書墨白了逸安然一眼。“我當初針對你那麽多年,我還不了解你這小子?雖然表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可是心裏有時候比我還要精明。還在我這裏裝傻?”
    逸安然摸著腦袋嗬嗬一笑,並未因為邢書墨的話而生氣。他左右看了一眼,低聲朝著邢書墨說道:“邢兄,與我說說,你與古師姐究竟怎麽回事?這一回我是真相信你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了。”
    邢書墨聞言,賊眼一轉,笑著說道:“真想聽?”
    逸安然急忙點了點頭。
    “做個交易如何?”邢書墨說道:“你幫我辦一件小事,我便將我與古若雲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還是獨家機密,別無二家。如何?”
    “邢兄,你先說說何事?”逸安然不放心地說道。他知道邢書墨這家夥就是個不吃虧的主,以他的性子,肯定在想著辦法坑自己。
    “難道你覺得我會坑騙你不成?”邢書墨吹胡子瞪眼,滿臉的生氣。“我們可是相識十多年,同窗苦讀的好友,這一小點的友情間的信任難道就沒有嗎?”
    逸安然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小聲說道:“邢兄你還是別講了——你趕緊說說,讓安然做什麽事情吧?”
    “簡單。”邢書墨臉上瞬間露出笑容,打了一個響指,分別指了指兩麵石碑前掛著的竹片,開口說道:“你幫我取來我的竹片,我便將答應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你。”
    邢書墨本以為逸安然會猶豫一陣子,或是直接拒絕。畢竟這種替人“背黑鍋”的事情,不是誰都會幫你的。可他沒想到,逸安然想都沒有想便點頭答應了他,這讓邢書墨十分驚愕。
    “難道逸安然腦子傻了?”邢書墨想著。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逸安然這個考取青榜第一的家夥若是傻子的話,那麽自己得排到哪裏去?
    唯一的解釋就是,逸安然願意為他赴湯蹈火,不會在乎這點兒他人的辱罵與冷眼。
    真愛——哦不,真情義啊!
    邢書墨這才發現,原來逸安然從來都如此地待看自己為兄弟,為了自己甘願冒險行事,身入虎口懸崖,半刻都沒有絲毫的猶豫。枉自己當初還如此針對他,排斥他,那些人說得沒有錯,自己果然真是一個畜生不如的家夥。
    想到這,邢書墨感動得淚流滿麵,心中慢慢的都是愧疚。
    身為學院內家喻戶曉、眾人皆知的‘大名人’,邢書墨的名字竹片自然有不少的人目不轉睛地注意到,其中還有一群人就站在石碑麵前,等待著邢書墨的出現。
    “可惡,可悲!”看到這個情景,在遠處觀望的邢書墨一臉的悲憤。
    終於,逸安然擠進了文試石碑前的人群中,他先是摘取了自己的竹片,爾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直接將屬於邢書墨的竹片直接摘了下來。
    嗡——
    果然不出邢書墨的預料,那些新生們的臉色開始變化起來,個個朝著逸安然怒目而視,髒話醜話直接爆口而出,很難想象這群人便是學院招進來的文學佼佼者,而不是街頭巷尾站著罵架的婦人們。
    “你便是邢書墨?你這個隻會吮癰舐痔、死皮賴臉的臭蛤蟆,是不是你對古師姐做了什麽事情,逼迫古師姐妥協與你?”
    “汝等鼠輩,窮極齷齪之能事。可惡至極,憎恨至極!”
    “古師姐乃千古嬌女,楚國千年一出的棟梁,卻被你這個家夥遭此淩辱,屈服於你。真是妄為男兒,妄為楚子!”
    在遠處的邢書墨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默默地為逸安然祈禱起來。
    “等等,兄弟好友們,咱們好像罵錯人了。”突然一個學生仔細看了逸安然一眼,開口說道:“我在一個師兄那裏見過邢書墨的畫像,不像當麵之人,怕是有所誤會了。”
    眾人聞言,紛紛瞪大眼睛。其中一人朝著逸安然問道:“同學,當真如他所說的,你真不是邢書墨?”
    “在下逸安然。”逸安然笑著作揖抱禮,輕聲說道:“你們當真是誤會了,我隻不過是提邢兄過來取邢兄的竹片而已。”
    “如此,倒是我們誤會你了。”
    “就是,逸安然同學一派正氣,英俊可人,怎是那個豬狗不如的邢書墨。方才我就看得出來,逸安然並非邢書墨那子,偏偏你們不信。”
    許多人紛紛愧疚起來。其中一個學生眼球動著,開口問道:“那逸安然同學,請問一下,你可知現在的邢書墨身處何地?”
    逸安然白嫩小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指,指向在外邊正為逸安然祈禱的邢書墨。
    為逸安然祈禱完畢的邢書墨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群儒雅新生朝著他氣勢洶洶地走來,他左右一看,發現這邊除了自己一人之外,別無他人。再看到那些走來的新生後麵一臉笑意的逸安然,邢書墨差點就暴走了。
    “被耍了!”邢書墨怒火攻心,有種把逸安然掐暈扔到唐師兄房間的衝動。
    讓邢書墨差點吐血的是,逸安然竟然還墊著腳,朝他揮手喊了一句:“邢兄,這些同學似乎找你有事情!”
    有你妹的事情啊!
    邢書墨氣得臉色扭曲,見到越來越多人攏聚過來,他撒開腿直接跑開,比逃命的兔子還要疾快。
    在北邊的擂台旁邊,一男一女並肩而視。那個女孩長相美麗,身材高挑,眉間一顆美人痣引得不少男生側目偷看。男生麵容大眾,模樣平凡,是那種扔到人群堆裏都找不到的存在。在女孩的旁邊,男生幾乎成為了一片完全可以忽略的綠葉。
    “這就是古若雲所說的未婚夫?”女孩嗤之以鼻,冷笑一聲。“也不怎麽樣嘛,沒想到古若雲堂堂的古家千金,帝都第一天才,眼力見竟然如此低下。”
    “別總是如此妄下結論。”男生輕搖頭。“古若雲這人你不了解,她若是認真起來,就是家族中的一些長老,都鬥不過她。”
    “哥。”女孩跺腳嬌聲說道:“你怎麽能漲人家誌氣滅自己威風呢?依我看,還不是你們這些男人把她捧得高高的,將她傳得神乎奇乎,不然她怎麽可能有這般成就?”
    “你不懂的。”男生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