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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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小人?”明浩雙手抱胸,冷笑一聲。“既然你覺得我是無恥小人,那麽我便無恥一回,讓你十個月後生出來一個小人兒。”
“登徒子。”花冬譏諷地嘲笑一聲。“也就隻是憑著口舌之快,花花架子罷了,有本事就真的來打我。真當以為別人高看你一眼,你就當自己是個大人物了?天大的笑話,說不定別人心裏頭還在唾罵你了。”
“妹妹,別說了。”穀秋連忙扯著花冬的衣袖,差點兒急紅了眼睛,低聲說道:“現在我們的情況不妙,若是真當被離春趕出這裏,我們別說是報仇雪恨,給父母在九泉下安心,就是我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啊。”
花冬轉過腦袋,朝著穀秋若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說道:“姐姐,交給我。沒事的,我們肯定不會有事情,相信我。”
穀秋一怔,見到妹妹臉上的表情除了若有若無的喜悅,沒有見到任何的怒火與悲憤。她的腦海不由冒出一個念頭來,莫非妹妹是故意為之的?
明浩大怒不已,雖然他想要向前拍打花冬這個伶牙俐齒的賤女人,但還是忍了下來。幾人的衝突已經引來不少人的矚目,若是他現在貿然出手,那自己就落了欺負女人的壞名聲,不用一夜,恐怕一個時辰自己以大欺小、欺壓女婢的消息便能傳遍整個學院。
沽棱學院傳承數百年,其中除了境界與能力,學院方麵最注重便是學生的素質。若當眾無故打女婢的消息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了,怕是他的這層沽棱的學生身份就要到頭了。
“別不識好歹。”明浩陰沉著臉,壓製著心中的怒火,低沉說道。“你要知道,若是你遲遲不肯道歉,等到今夜過後,你們的肉體將會被送到小街窯子裏麵。”
“我呸。”花冬站了起來,揉了揉發疼的臉蛋,怒視離春一眼,最後視線落在明浩身上,說道:“你除了會用這句威脅我,還有什麽本領?你還不如旁邊的那個老女人呢,起碼她敢當眾動手,你敢嗎?”
“花冬,你該死!”離春正要伸出手掌去扇花冬的臉蛋,卻沒想到被明浩攔了下來。離春轉眼看去,見到明浩怒瞪著她,她悻悻收起手掌,低頭哆嗦地退到一邊。
“好,好。”明浩怒極反笑,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能耐。那就敬請期待,等到明日晨曦初現,看看誰能笑得到最後?希望你到時候還有現在的硬骨頭,告辭!”
然而,花冬似乎沒有想要在口頭上放過明浩的意思,繼續在他的背影嘟囔說道:“有賊心無賊膽。明家的大少爺,也就隻能這般窩囊廢,難怪一輩子都得不到重用,還依靠女人才活到了現在。”
明浩停了下來,他的身上充滿了煞氣。
花冬得理不饒人,繼續嘟囔:“在外麵風光無限,整日欺壓良民百姓,在家中隻不過淪為女人的禁臠罷了,連一條狗的都不如。”
花冬的聲音不大,但能來參加此次的百武大會,每個人的身份都不簡單,自然是修煉之人,即便不是靈者,也多多少少有過練武的經曆。所以這些人的耳力靈敏,不難將花冬的嘟囔聲聽入耳朵。
“明浩居然還有這個隱秘?真是天大奇聞。難怪整日在外麵跋扈欺人,原來是在家中被女人欺負慣了,找個出氣筒發泄不通,換成是我我也這樣。”在場的人雖然沉默不言,但許多人的心中如是想道。
“血龍會的明浩是禁臠。”
“明家少爺的身份不過表麵,真正的處境卻不如一條狗。”
“明浩心理變態,極端不已,靠著欺負別人以求得生存的欲望。”
很容易便能想象得到,若是花冬此話真當落實,這些話也將會隨之廣泛流傳,那麽明浩便會成為眾人口口相傳的台上小醜,茶餘飯後議論的談資。怕是連同血龍會,也會受到一定的名譽損失。
“你想要誣陷我?”明浩轉過身來,眼神如刀,直視著花冬。“你三番兩次的激怒我,逼我向你動手。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但是我很慶幸地告訴你,你成功了,你的誣陷成功地激怒了我。”
花冬看著明浩眼神中的殺意,心中稍有退怯,但事已至此,她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誣陷不誣陷,你自己心裏知道。不過我卻清楚無比,若是你現在當眾否認,恐怕回到家中,就要受到那個女人的加倍淩辱吧?”
“我殺了你。”明浩怒火不降,低吼一聲。長劍破風,朝著花冬的心髒直刺過去。
花冬眼睜睜地看著亮錚的長劍刺了過來,臉色煞白,心中焦急不已。
長劍即到,花冬終於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心中撲騰撲騰的一陣亂跳。
鏘。
明浩的長劍被擊飛,明浩也受到襲擊踉蹌後退,最後才勉強地穩住身體。明浩輕揉著發痛的虎口,眼神充斥著殺意,臉色冷沉無比,盯著突然出現的白衣少年,冷道:“邢書墨,你少在這裏給我多管閑事,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勸你速速離開,否則的話——”
“否則怎麽樣?”邢書墨笑眯眯地看著明浩。
“邢書墨,我給你臉麵,你他娘的別不識抬舉。”明浩胸口異常發悶,冷聲道:“你不過憑借著女人活下來的小白臉罷了,真當自己是個風雲人物,若是沒有了古若雲,你算什麽東西?”
“是嘛?”邢書墨沒有發怒,反而笑著說道:“可是我剛剛聽說,某人在家中隻不過是女人的禁臠罷了,連點兒尊嚴都沒有。可是我就不一樣,若雲是我的未婚妻,不管她在外麵如何風光,可是在家中,她還是得聽我的。”
邢書墨大言不慚的吹噓著,反正也沒有人知道他與古若雲在家中的情況。
“這是汙蔑,赤裸裸的汙蔑!是這個賤女人的信口雌黃,憑空捏造!”明浩扯撕著嗓子,朝著邢書墨嘶吼。看起來似乎像是他對邢書墨的語言做出無力的反擊,更多的則是向玉珠酒樓裏麵的俊男俏女解釋說明。
“公子,這是真的。”花冬靈機一動,瞬間紅著眼,朝著邢書墨哭訴說道:“幾日前,我正巧路過明家,看到牆內有人在痛喊,我心有好奇,便翻牆進去一看,結果——結果遇到了如此肮髒亂淫的畫麵。可是最後我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我怕他們殺人滅口,就趕緊翻牆跑了出來。”
“可是這幾日來,明浩大少爺便一直尋找我的下落,結果今天晚上,他正巧在這裏遇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最肮髒的一麵,他自然不肯放過我,於是借機刁難我,想要把我拖出這裏。”
花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模樣嬌俏可憐,眼神真誠委屈,讓人看了心中不禁有些動容。
“原來醜行被人發現,想要殺人滅口啊。”邢書墨冷笑一聲。“明大少爺,真是好大的威風。”
“我殺了你。”明浩眼瞳赤紅,臉上充斥著嗜血與殘冷,朝著楚楚可憐的花冬撲了過去。
眾人心驚,沒想到明浩竟然再次出手,不過看到明浩惱羞成怒的模樣,許多人心中還是對這個醜聞的真實性也就落實了下來。
見到明浩出手,邢書墨可不會視而不見,他身影向前一進,擋在花冬的麵前,拳頭猛然用力,朝著明浩砸了過去。
拳風襲去,直撲明浩的臉上。明浩臉色陰沉,卻不得不重視幾分,急忙出拳,選擇一種硬碰硬的方式,欲要擊退邢書墨。
方才他被邢書墨偷襲,出其不意,以至於手中的長劍被擊飛出去。現在他準備充分,又用盡了全力,他可不會相信,邢書墨能與他一較高低。若邢書墨真的有那個實力,也不會被向立虎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還得自己出麵相助。
早知道這家夥如此這般對待自己,他當初就應該不管不顧,任憑向立虎將他打死算了。
“我曾經如此的痛恨一個人,而上天給了我一個複仇的機會,可是我沒有去珍惜。若是上天能給我再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會對這個人的胸口插刀,如果非要在後麵加上一個數字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刀。”明浩在心中後悔莫及。
狗急跳牆,人急——學狗跳牆。
在邢書墨的眼裏,此刻的明浩就是一隻狼狽的野狗,瘋狂咬人,異常凶殘。隻是可惜了,在他的打狗棒麵前,明浩不過不堪一擊的螻蟻罷了
轟。
拳頭對碰,明浩的身影猶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狠狠地砸爛一些珍貴的花瓶桌椅。看到酒樓內的破壞,縮在一處角落、雙手抱頭顫抖不已的離春感覺心髒卻被挖去了一大塊,白眼一翻,差點兒暈眩過去。
“完蛋了,完蛋了。這一次老娘要完蛋了!”離春的身體哆嗦個不停,心中懊悔不已。
邢書墨笑眯眯地看著倒飛出去的明浩,然後眼神冷冽,向前一衝,運轉著強大澎湃的靈力,朝著明浩的腦袋狠狠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