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歸去來兮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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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道證武!
那邊張永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恭聲道“陛下隆恩,老奴恨不能以死相報,此時怎可落於人後?”
林平野笑道“哈哈,張公公忠義之心,日月可鑒,草民佩服。”
正德也聽的舒坦,一揮手道“林先生,人召齊了,你說怎麽辦吧?”
林平野笑著上前幾步,站在台階上看著下麵齊整整的隊列,高聲道“此時,在陛下麵前,還請諸位以我的名義作為見證,對天發誓,必然忠於陛下,若有不忠之事,渾身抽搐!”
饒是皇帝麵前,這幫內侍也險些騷動,連正德也愣了一下,心道這人莫非是個好表麵工程的?
林平野卻不去管這個,又高聲說了一遍,眾人沒法,隻好齊齊按照要求做了一遍。
林平野滿意的看到眾人發完誓,正要說話,突然聽的隊列之中幾個人咯咯有聲,渾身抽搐倒在地上,旁人頓時大驚!
那邊張永反應卻是迅速,大叫道“來人!保護陛下!”
禁衛急忙奔到跟前,林平野麵色淡然的任由侍衛將自己隔開,那邊正德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幾個抽搐的太監被人拿住,張永想要上前請示,他便揮揮手道“交給管這事的人處理!你們幾個,還不放開林先生!”
禁衛急忙退開,正德看了看林平野,走到跟前肅然行了一禮道“朕有眼不識名士,怠慢先生了。”
林平野連忙扶助皇帝,笑道“陛下言重了,草民未敢說起此事,隻是怕陛下以為我乃信口雌黃之人,所以唯有事實可做證明。”
正德點點頭,問道“先生大能,卻不知這是什麽……仙術?”
林平野笑了笑,隨口忽悠道“人之生於天地,便與三界息息相關,一言而動,天地神明有感,不過尋常人不過蜉蝣芻狗,不值一提,唯有真龍天子,才能在大祭之上,上達天聽。”
正德微微頷首,林平野這是捧了他一句,既然他是真龍,南方的自然是假貨,不過他還是跟著道“先生卻沒說剛才這幕是何情況。”
林平野哈哈一笑道“在下不過凡人,同樣沒什麽仙通鬼神之術,若是有人跟陛下說能通神,也請陛下命人亂棍打出去,那定是妖言惑眾之輩,至於剛才這幕,隻是在下借用陛下威名,利用一些人心的變化,暗下了暗示,若是心中有愧,當時便有應驗,如今就算這些人心中有鬼,定然也畏懼報應不敢輕動。”
正德讚歎道“果然奇妙,不知道此法可能傳授?”
林平野搖搖頭,遺憾道“在下少有異能,練武多年,琢磨出一點妙用,可惜,若不是與我一般天賦異稟之人,無法學會這招。”
正德十分遺憾,也就熄了把林平野當場拿下的心思,隻是問道“先生可還有安排?”
“並無安排,隻等其餘事情準備妥當,便可開始訓練了。”
“善!”
夜半時分,林平野麵前燭火搖曳,他卻在聚精會神的翻看手中少林寺的絕學《易筋經》。
真要論起來,這本《易筋經》,其實應當是《洗髓經》才對,當年達摩帶來的《易筋經》本是梵文原本,南宋年間便已失傳,之後有高手參悟佛經,悟出來這門《洗髓經》,流傳百年,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易筋經》,不過總的來說,仍是上乘的道門功法。
不錯,道門功法,或者說旁門功法附佛外道都可以,終金係所有武學之中,並沒有純粹的佛門功法,易筋洗髓雖然都是佛門神功,實際上卻是道家的路數,婆羅門的修行觀,唯有理念或許是佛門的。
縱觀前後數百年,唯有當年金輪法王的龍象般若功的確是十成十的佛門功夫,然而這功夫太看根性資質,加上佛門自古以來的數學障礙,導致傳承斷絕。
伐毛洗髓,易筋換骨,走的實際上是道家的路數,縱然有瑜伽功搭配修煉,卻跟佛教沒有任何關係,然而中原無人知曉,便流傳了數百年的佛門神功的說法。
林平野已研究多日,隻覺這套功夫,雖然立意上沒有紫霞神功那般高絕,但也是字句精妙,每看一遍,都有不同的收獲,這更讓他有些歎息,不能一睹易筋經的風采。
然而即便如此,內氣導引、外功鍛體,他練了不到一月的洗髓經,已是再開兩處氣門,無論氣功肉體,都是修為精進。
無論口頭上說的再好,任何一門修煉的功夫,實則都是奪天地造化的方式,隻是有的奪了之後反哺,一來一回成就循環,這是正道,有的隻進不出,這是邪道魔道,有的隻出不進,這是傻子。
皇宮之中錦衣玉食,倒是避開了林平野擔心自己人參論根啃,靈芝論斤吃的尷尬局麵,不過隨著修為和飯量的精進,他已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限製。
這並不是說涉及到宇宙之類的宏大觀念,而是這處世界,這個笑傲世界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空間,漫天的星辰極為虛假,旁人固然看不出來,他雖然不能飛天遁地,卻能分辨,那星光夾雜的不真實感,正因為,如今他才能感覺到,世界的限製和壓製。
從笑傲再往後,內力內功變成了消化,再精妙的武功,都敵不過鋒利的寶劍,再資深的高手,也不過十幾個壯漢就能擒拿,那是武功的末路,末法時代,如今是最後曇花一現的輝煌。
他看著搖曳的燭火,眼神漸漸堅定下來。
突然,喧嘩之聲大起,“有刺客!”“保衛皇上!”之類的喊叫聲不絕於耳。
林平野飛身出去,一腳踩在窗沿,一個弧線飄然上了房頂,他看著宮中一片慌亂,仰頭長嘯!
連串的長嘯聲接連響起,指明了方位和位置,正德不知道林平野能力的神妙,他自己卻是心知肚明,這些閹人被他以辟邪劍法訓練了一個月,效果上堪比旁人一年的功夫,而且沒有奸細藏於其中,個個都是對皇帝忠心耿耿,再加上他以武當七星陣訓練眾人配合,今晚乃是拉網捉賊,一個不留!
林平野長嘯變幻,指引其他人出擊,一群人以多打少,互相配合,不到半個時辰就將慌亂局麵壓製下來,最後隻剩一處依然人聲鼎峰,林平野停下長嘯,飄然向那裏趕去。
他一步之間躍出兩三丈,姿態飄然動作輕鬆,回雁功雖然被紫霞神功化入,那回氣靈轉的特性卻沒丟下,一口真氣借力,淩空踏出一步,優雅灑脫。
從發現紫霞神功特異之後,雖然不明來曆究竟,但是他轉而去精研《道德經》等道門典籍,卻是歪打正著,紫霞神功突飛猛進,才是這功夫修煉艱難、紫霞五重什麽的都是不得不為之的替換手段。
實際上,這功夫立意極高,包容萬千、功能全麵,但是唯一缺點是必須配合一門在修煉上有奇效的功夫,兩相配合才是絕妙,趕巧的是,五嶽劍派之中,唯有衡山派的內功心法能符合這個要求,如此一來,登時成就了林平野。
他梳理一番後,總結出紫霞神功其實隻有兩重就能概括,第一重稱之為紫氣東來,以其他功法修煉出根基,再以紫霞功盡數化入,這一步需要大約五到七年的內力修為,林平野正好符合,這一關輕鬆越過,第二重稱之為紫雲氤氳,原本人都道紫霞功修煉有成時,麵上盡是紫氣,其實乃是修煉的不到家,卡在了關竅上,林平野踏入這一重,體內內力紫意盎然,韌勁綿綿,氤氤氳氳猶如仙霞,展開間鋪天蓋地渾如氣場,玄之又玄,妙不可言。(我掛開的大大家見諒……)
等到林平野到了地方,已經塵埃落定,他訓練出來的內侍還是死了幾人,然後來襲的刺客已經盡數或擒拿或擊殺,剩下幾人看押其中,領頭的一個則被押到正德麵前,林平野定睛一看,果然是當初那位被自己廢了的穿越者。
他長歎口氣,也不下落便飄然離去,隻在空中留下一串話“陛下憂慮已去,草民功成身退!”
此時宮中侍衛都集中在此處,便是想要攔截也沒辦法了,張永拉住正德,搖搖頭熄了他想要追回的念頭,不過有感於林平野的貢獻,正德這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把這批身影鬼魅劍法妖異的內侍編組成“內廷衛”,專司拱衛皇帝,看守大內,尤其是新入的人手,必須在皇帝麵前,以林平野的名義氣勢忠於皇帝,而報應的結果也多了種類。
結果卻是大出正德意料,這樣一來,每次宣誓時如有暗賊,當場就會現出原形,而剩餘的人必然是忠心耿耿,幾次之後,這讓他大呼神妙,後悔應當留下林平野,然而此時他已銷聲匿跡,天下無人知其所在。
林平野離了皇宮,便飄然回了華山,陪著嶽不群一家安然據守基業,前前後後六七年,嶽靈珊生下了三四個孩兒,半數跟隨母姓,半數隨著父姓,林嶽兩家人丁興旺,嶽不群夫婦每日都是笑容滿麵。
隻是到某一日,林平野突然失蹤,華山派傳令江湖尋覓而不得,最後漸漸放棄,嶽靈珊本來心傷欲死,看看自己幾個孩兒,隻能心中暗罵自家夫君是負心漢、無良人,一邊安安心心的撫養孩子,期盼有一日,那個負心漢會再次出現在麵前。
s第一卷結束了。
有朋友說的好,沒出過國的寫國外,沒當過兵的寫軍事,高中沒畢業的寫大學。
靠想象的東西總是美好的,所以網戀從未停息。
我希望寫出來我想象的武道,並不隻是武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