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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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丞相撿到後!
薑憶憶氣呼呼的哼了聲“這人一定是薑夜淵的人。”
“還不算蠢。”
薑憶憶嚇得連自己房間都沒敢回,聽到這話她翻了個白眼“丞相大人就別老想著損我了,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好不好!”
這次來太守府就她和時陵兩個人,常浩和紫竹他們都住在外麵的客棧,也不知道紫竹有沒有危險。
看出薑憶憶在想什麽,時陵道“你那小丫鬟死不了,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聽到這話薑憶憶放心了,她笑嘻嘻的湊到時陵旁邊“我相信丞相大人會保護好我的。”
“你想多了。”
薑憶憶剛想說話,就被時陵捂住了嘴巴,她疑惑的看向他。
時陵比了個噓的動作,帶著她躲在了衣櫃後麵順帶熄滅了屋內的燭火。
黑暗中,兩人靠的格外近,薑憶憶甚至都能聽到男人身上好聞的冷木香味兒,她稍微往後靠了一點,但那味道還是一直往她鼻子裏鑽。
臭講究的狗男人,竟然還學姑娘家熏香,薑憶憶在心裏想。
不一會兒,窗戶就被東西捅開了個洞,一縷白煙冒了進來。
薑憶憶皺了好看的眉頭,這蔣光是鐵了心的要弄死他們啊!突然嘴裏被塞進了一個東西,薑憶憶還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就被她咽了進去。
“什麽啊?”薑憶憶抬頭看他,小聲問。
感受到掌心的熱氣,時陵縮了下手指“解藥。”
薑憶憶點了點頭,把時陵的手扒拉了下來“謝謝。”
不多時,一個黑衣男人就從窗子裏翻了進來,他來到床邊,拔出刀就一陣亂砍,砍完才發現床上沒人,就在他還在思考人去哪了的時候就已經被時陵解決掉了。
“出來吧。”
“他死了?”薑憶憶看到了地上的一攤暗色液體。
“嗯。”時陵拿帕子擦著沾了血的匕首應了聲“走吧。”
薑憶憶點了點頭,連忙跟上。
太守府裏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時陵帶著薑憶憶明目張膽的從大門出去竟然沒人管,薑憶憶狐疑道“為什麽這麽順利?”
“我讓常浩在他們的水裏下了蒙汗藥。”時陵道。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時陵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麽要讓你知道?”
“怎麽就不能讓我知道?咱們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就應該同甘共苦啊,你這樣背著我簡直太不地道了!”薑憶憶小嘴叭叭的。
聽著她喋喋不休的話時陵煩躁的皺了下眉,他直接拿手捏住了薑憶憶的唇瓣。
“唔唔……唔……”薑憶憶撥開他的手,把自己的嘴巴解救出來,然後接著道“我跟你說,蔣光的小夫人竟然是平妻,他大老婆生了重病所以就又娶了個小的,而且我聽說啊這小夫人是被家裏人賣給蔣光的。”
“這太守府富麗堂皇的,簡直都快趕上我的公主殿了,這小夫人的一身行頭沒個五百兩銀子絕對下不來,而且他後院裏十好幾房小妾,個個都穿金戴銀的。”
“你說他哪來的這麽多錢啊?”薑憶憶問道。
“你不知道嗎?”時陵反問。
“貪汙受賄。”
“知道還問我?”
薑憶憶撇嘴“我這不是和你聊天嘛,作為一方的父母官吃著山珍海味穿著綾羅綢緞,百姓們卻食不果腹,這事你可一定的告訴我父皇啊!到時候他的贓款也可以為淮南城做做貢獻。”
“他沒錢。”
“沒錢?”薑憶憶皺了下眉,稍微一思索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和時陵不對付的隻有薑夜淵“所以蔣光是薑夜淵的人?蔣光把貪汙來的銀子給他了?”
“嗯。”
不過這些事上輩子她不知道,難道是因為上輩子來淮南的是薑夜淵嗎?
“想什麽呢?”時陵見薑憶憶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薑憶憶回過神來,“沒事啊。”
時陵沒再看她,朝著暗處做了個手勢,下一秒一個男人就走了出來。
“主子。”阿肆對著時陵行了個禮。
“去查銀子藏在哪裏了。”時陵道。
“是。”
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聽完吩咐就隱進了黑夜裏。
“這裏還有你的人?”薑憶憶問。
沒聽到回答薑憶憶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想從時陵嘴裏套出點東西可比登天還難。
不多時常浩就來接應了。
“大人、公主,此地不宜久留,蔣光現在應該知道計劃失敗了。”常浩道“屬下找了個宅子這幾天可以先在那裏落腳。”
“嗯。”
薑憶憶幾人剛到宅子門口,就看到了正翹首以盼的馮文夢。
馮文夢見到時陵回來,連忙迎了過去,一雙眼睛盛滿了甜蜜,仿佛已經把那天的事忘了個幹淨。
“阿陵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可擔心死夢夢了!”
聽著這膩人的話薑憶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
馮文夢偷偷的白了她一眼,但到底沒敢說什麽,上次她的臉可是腫了好多天。
但還是被薑憶憶眼尖的看到了,她本來都不想搭理她,可總有人上來找虐“丞相,您不膩的慌嗎?”
不好意思,她這個人就這麽記仇,惹了她就要做好被她擠兌的準備。
“不相幹的人有什麽膩不膩的。”時陵道。
“好狠的心啊,怎麽說人家姑娘也是真心的喜歡你呀。”薑憶憶打趣道。
時陵見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沒忍住笑了下“公主教訓的是。”
馮文夢受不了了,這還是認識時陵以來他第一次笑的這麽溫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她狠狠的瞪了眼薑憶憶,然後哭著跑了。
“啊呀,她怎麽啦?”薑憶憶笑眯眯的問時陵,語氣天真,仿佛真的不知道馮文夢怎麽了。
“不關我們的事。”時陵接道。
馮文夢的背影一頓,顯然是聽到了時陵的話,哇的一聲哭的聲音更大了。
常浩聽著兩人的一唱一和,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馮文夢的背影,唉真是可憐,怎麽就看上了大人呢?
幾人說著話就進了正堂。
“大人,咱們的兄弟都派去災區了,雖然疫症被控製住了,但是咱們的人還是被傳染了。”常浩道。
“咱們的人在哪?”時陵喝了口茶問道。
“已經安頓好了,在後院隔離起來了,大人這幾日就不要去後院了,您舊疾未愈別被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