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維魯特先生訕訕道。
    維魯特組織了一下語言，思考要怎麽說才合適。
    但比起事件原因，克萊特更奇怪的是兩個人的相處方式。
    似乎過於的平和自然了。
    從他們的言語就能看出來對於對方的信任。
    這在非凡界可太罕見了。
    “很驚訝吧。”斯摩爾似乎感覺到了克萊特的驚訝：“我和維魯特關係這麽平和，尤其我們還是同序列的非凡者。”
    “同序列？”克萊特驚訝道。
    這點克萊特真的不知道。
    對於維魯特和斯摩爾兩位的序列，克萊特一點都不知道。
    維魯特先生的序列從來沒有暴露過。
    斯摩爾先生的序列似乎和畫作相關，是克萊特聽都沒聽過的序列。
    “我們和你的序列相同，都是真知序列。”斯摩爾道。
    “真知序列？！”克萊特這次是真的驚訝，真知序列怎麽會和畫作相關。
    “我不像真知序列嗎？”維魯特先生摸了摸自己半禿的頭。
    “這是序列升華，進入更高序列所必須的條件。”
    斯摩爾解釋了一句，然後說道。
    “至於維魯特，他並不適合真知序列，當初是被迫選擇了這個序列。”
    “我最初就是他家族為他準備的羔羊。”
    斯摩爾先生又隨口說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維魯特先生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抽起了煙鬥。
    看出了克萊特的疑惑驚異，斯摩爾的畫像中飛出一縷銀色的光輝。
    這道光輝一出現就飛速的鑽入了克萊特的腦海。
    頓時一道信息就出現在了克萊特的意識中。
    克萊特也明白了維魯特先生這麽做的緣故。
    靈性是這個世界的基礎。
    無論是天生還是踏入非凡序列，靈性越高的人就越優秀。
    如果是天生靈性基礎高，就意味著他有非凡的才能。
    在普通人的世界，會成為普通人中的精英。
    進入非凡世界也會有更好的發展。
    雖然沒有辦法探查靈魂。
    但是無數年來，人們總結了一些表象，用來揀選這樣的天才。
    擁有這種遴選法的非凡家族往往會遴選一些擁有才能的普通人。
    引導他們踏上非凡之路。
    然後再讓才能不足的家族後輩選擇同樣的序列。
    隨後在合適的階段，用傳承奇物將之作為養料汲取。
    這樣被養殖的非凡者，往往被稱之為羔羊。
    因為要最大限度的發揮羔羊的天賦。
    往往是羔羊先選擇最適合自己發揮的序列。
    然後家族中的預備役非凡者會跟隨羔羊挑選序列。
    這種做法莫名讓克萊特想起了那些抄襲小工作室的資本。
    用資本的優勢，抄襲碾壓還沒發展起來小工作室。
    斯摩爾先生就是維魯特家族養給維魯特的羔羊。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斯摩爾憑借著靈感選擇了真知序列。
    家族挑選了維魯特作為斯摩爾的牧者。
    但是維魯特本人並不想這麽做，更不想選擇真知序列。
    因為維魯特本人也有自己的天賦。
    有自己想要選擇的序列，並不想拾人牙慧。
    但是沒有力量抵抗的維魯特還是被迫踏入了真知序列。
    不過維魯特偷偷的聯係上了身為羔羊的斯摩爾。
    兩個人暗中溝通，在序列等階達到了一定高度以後共同努力逃脫了家族的掌控。
    因為共同逃脫家族掌控的經曆，兩個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之後斯摩爾因為契合真知序列，所以很快就晉升高序列，甚至升華了序列。
    但維魯特並不契合真知序列，並且一直在排斥真知序列。
    所以序列等階沒有絲毫進步。
    不過維魯特一直在尋求跳轉序列的方法。
    維魯特想要跳轉的序列並不是真知序列的鄰近序列。
    所以這種跳轉方法不但難以尋找，而且極為危險。
    貝恩的官方正好掌控著維魯特所需的最後一種材料。
    維魯特被克萊特的那篇稿子點醒，和貝恩的官方達成了一個協議。
    作為這次行動的吹號人和導火索。
    而貝恩官方則給予維魯特那件材料。
    但作為吹號人，維魯特沒料到一個更大的危險。
    那些受到波及者的報複。
    以及暴露在其他非凡者視線中的危險。
    現在幾乎所有關注這件事的非凡者，大概都能猜的出來維魯特是個非凡者了。
    甚至大部分都能猜出來維魯特是真知序列的非凡者。
    現在的維魯特就像是一個靶子一樣，屹立在霍裏塞斯的非凡界。
    不知道多少追蹤的秘法已經標記了維魯特。
    “我大概必須死上一次才能解決這些問題。”維魯特輕鬆道。
    “泰倫斯和你也都是有靈性潛質的，你已經踏入非凡界了，希望你可以照顧一下泰倫斯。”
    斯摩爾飄到了克萊特麵前。
    “最好永遠不要讓他踏入非凡界。”
    “為什麽？”克萊特不能理解：“為什麽這麽照顧我們？”
    這和克萊特所認識的非凡界完全不一樣。
    更何況克萊特還是和斯摩爾同序列。
    雖然杯水車薪，但是按照非凡界的一貫作風。
    即便不把克萊特的源質榨幹，也應該讓克萊特簽訂一個奴隸契約。
    讓克萊特把收集的靈性全部上交。
    斯摩爾沒有正麵回複，而是問道。
    “你知道非凡序列的最高點是什麽嗎？”
    “是...成神？”克萊特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是的，那你知道神之序列和其餘序列的區別嗎？”
    “神之序列？”克萊特疑惑道。
    “就是晉升過神明的序列。”
    克萊特搖頭。
    “隻有神之序列才有掠奪儀式。”斯摩爾給出了答案。
    “很多序列看似沒有神明，但實際上久遠的過去都是出現過神明的。”
    “例如真知序列曾經的真神，知識與真理之神。”
    “掠奪儀式，就是這些真神成神時候的神之秘儀。”
    “利用掠奪儀式晉升，永遠也沒有辦法成就真神，隻能成為真神複蘇的載體。”
    “當然，隻是利用它進補點靈性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隻要沒有新神誕生，這就是效率最高的儀式。”
    “但是你放心，你那點靈性還不夠我施展一次權能。”
    斯摩爾習慣性的毒舌補刀，然後轉而提起了克萊特最初的問題。
    “至於為什麽幫你？”
    “因為....祂要複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