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
    這是個專門用於神明的代詞。
    而和克萊特以及斯摩爾都有關係的神明。
    隻有剛才還在提及的，真知序列曾經的神明。
    知識與真理之神。
    “在他要複活的這段時間，越是使用掠奪儀式，祂就複蘇的越快。”
    斯摩爾向克萊特講解了這些失落神明的事情。
    這些失落的神明一般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跌落神壇的。
    不過因為神明的不朽性。
    所以隻要還沒有另一位同序列的真神出現，那麽他們就有機會重回神位。
    現存的真神之中，就有二次登臨神位的。
    重登神位需要海量的靈性和源質用以重鑄王座。
    所以當世的所有同序列非凡者都將是祂的敵人。
    但是有要與之為敵，不願成為祂麾下為他提供靈性的奴隸的。
    自然也有甘願為祂效勞，想要成為祂座下天使的。
    現在就有一個組織，以真知教會的名義自居。
    目的就是為了幫助知識與真理之神複蘇。
    然後在其複蘇以後，獲得知識之神的神眷。
    這個組織可以說是所有其他自由真知序列非凡者的敵人。
    夢境圖書館。
    這是克萊特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個念頭。
    克萊特記得教授曾經說過自己是什麽‘踐行知識之道的牧者’。
    當時並沒有覺得如何，現在看來教授應該就是真知教會的人。
    那麽說老羅德也是真知教會的？
    老羅德的聚會和教授的聚會可以說十分的相似。
    都會免費分享一些知識和情報。
    現在看來應該都是在進行傳播知識的隱秘儀式。
    克萊特記得自己的真知序列秘儀還是在老羅德的聚會上得到的。
    那麽也就是說很可能在自己剛得到秘儀的時候，就被老羅德盯上了。
    甚至或者說克萊特的秘儀，本身就是在老羅德的影響下才得到的。
    這麽說的話，難怪老羅德會到報社找自己。、
    如果秘儀是老羅德安排的，那麽就意味著他能推算克萊特的進度。
    而克萊特的進度是遠超普通非凡者的。
    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一個進度極快的同序列天才。
    很難不引起真知教會的注意。
    如果克萊特是因為傳播隱秘知識來增加進度。
    那麽很可能會破壞真知教會的謀劃。
    如果是以其他辦法加速靈性的汲取。
    那麽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投做養料，用來加快進度。
    “你是想到了什麽嗎？”斯摩爾見克萊特的神色，便出聲詢問。
    “夢境圖書館。”克萊特一字一句道。
    隨後克萊特向維魯特和斯摩爾兩人講述了自己進入夢境的經曆。
    “原來在夢境裏。”斯摩爾喃喃道“難怪怎麽都找不到。”
    克萊特不太明白，感覺夢市還是挺熱鬧的。
    夢境圖書館也沒有什麽門檻。
    可以說隻要進入夢市，要不了多久就能撞上夢境圖書館。
    維魯特倒是叼著煙鬥繞著克萊特轉了兩圈嘖嘖道。
    “你這真是入了幸運女神的後門，走錯道了。”
    克萊特一臉莫名其妙。
    “什麽意思？”
    “你的神秘學實在是太差勁了。”斯摩爾嫌棄道。
    “在神秘學世界觀裏，一共有多少個界麵？”
    “現世、星界、靈界、夢境海，四個？”克萊特不確定道。
    “準確來說是四個半，還有一個幽暗洞穴算是半個。”斯摩爾修正道。
    靈界並不是隻有靈性，還有自己的生態。
    隻不過生活在靈界之中的生物，都是些擁有靈性甚至是源質的非凡生物。
    這些非凡生物的靈性和源質來自於死去的非凡者。
    這些死去非凡者的靈性，會在世界規則的作用下沉降進靈界之中。
    然後在靈界之中異化成為勉強可以稱之為‘非凡生物’的怪物。
    很早之前這些怪物還會從靈界裂隙之中來到現世。
    但是自從教會和王國達成協議之後，布置了神秘的大型秘儀法陣。
    就很少有怪物進入現世城市之中了。
    隻是偶爾會有一些怪物在野外襲擊火車的新聞。
    星界的傳聞並不多，隻是聽說所有真神的神國都是建立在星界之中。
    而夢境海克萊特已經見識過了。
    那是個迷夢詭譎的地方。
    哪怕是在擁有實質的夢境島嶼上，也有種不太真實的虛幻感。
    最後半個幽暗洞穴，克萊特聽聞的不多。
    從字麵上看，應該是個存在於地下的大空洞。
    “教會和王國布置的秘儀法陣，讓城市對應的靈界也趨於穩定，所以很多隱秘的交易都會定在靈界之中。”
    斯摩爾跟克萊特解釋道。
    “畢竟能自由進出夢境的序列並不多，但所有非凡者都可以進出靈界。”
    難怪這些天一直說動蕩，死了多少非凡者，毀了多少聚會都沒有任何感覺。
    看來動蕩應該是在靈界之中進行的。
    “正常來說，一個非凡者前期會在現世偷摸參加聚會，等到了一定程度，會得到前往靈界聚會的方法。”
    “至於夢市，是少數幾個特殊序列和一些擁有特殊方法的非凡者才能進入的地方。”
    “可是你竟然直接就跳過了靈界聚會進入了其中。”
    克萊特不知道，事實上在官方和教會的有意放縱下。
    和靈界的聚會比起來，夢市的規模並不算大。
    還是小聚會為主的模式。
    在靈界甚至出現了固定的店鋪和中型的集市。
    “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斯摩爾的語氣中露出了些許輕鬆。
    “也算間接幫助到了我。”維魯特先生叼著煙鬥道。
    克萊特的情報補充了他們缺失的最後一環。
    對於兩人的感謝，克萊特有些莫名。
    雖然斯摩爾和維魯特對克萊特說了很多東西。
    但是說的都是些雜亂不成體係的知識和一些過往的事情。
    對於兩個人的具體計劃，隻字未提。
    雖然不知道斯摩爾是幾階的非凡者。
    但是從表現來看至少也是六階以上的高階非凡者。
    他們的計劃也不是克萊特能夠參與的。
    不告訴克萊特，也算是對克萊特的保護。
    “這次過後我可能就不在霍裏塞斯了，新建立的雜誌社我會轉交給你。”維魯特拍了拍克萊特的肩膀。
    “我這幅畫像分身，除了會保護你的安全，也會給你提供一些基礎的教導。”
    斯摩爾開口道。
    “你的神秘學基礎太差了。”
    克萊特剛升起的一點感動。
    啪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