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能來源於靈性的堆砌。
    大量的同性質的靈性匯聚，就會誕生權能。
    而靈性有兩個來源，一個是來自於靈界。
    另一個就是來自於靈魂。
    現行幾乎所有的序列儀式，都來自於人對於儀式的認可。
    區別無非就是，一些傾向於盤剝有錢人。
    也就是非凡者。
    例如共喰兄弟會，隻吃有靈性和源質的非凡者。
    而另一個盤剝的是普通人。
    比如真知序列的非凡者。
    通過傳播知識來汲取普通人的靈性。
    雖然每個人可以提供的很微弱，但是聚少成多。
    加起來也十分的可觀。
    “用儀式獲取靈性，對於普通人來說會造成傷害嗎？”
    克萊特忽然詢問道。
    斯摩爾沒想到克萊特會這麽問，頓了一下才說道。
    “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序列是什麽嗎？”
    克萊特搖了搖頭。
    “是共喰兄弟會的喰食序列，這點可以從共喰兄弟會的教義中可以看得出來，裏麵有很多原始宗教的跡象。”
    “教會方雖然沒有記載，但是在非凡界的神秘曆史研究認為，現在的神明大多都是改造了共喰儀式成就的真神。”
    “共喰儀式是吃人，其他的儀式隻是相對溫和的吃人。”
    “但這沒有什麽，就像稅收一樣，隻不過征收對象是你的靈魂而已。”
    “在上一紀的時候，靈性稅甚至是寫在法案中的。”
    “所有在領主領地內生存的領民，都要向領主繳納靈性作為賦稅。”
    斯摩爾眯了眯眼睛，探出了身子。
    原本二維平麵的畫像，忽然打破了維度隔閡出現在了室內。
    就好像是一個三維的虛影一般籠罩著克萊特。
    “就連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是一樣，信仰的前提就是供獻自己的靈性。”
    克萊特咽了一口口水，思維變得有些遲滯。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想要成就超凡。
    就隻能用眾多人類靈魂中榨取的靈性，來鞏鑄成自己的王座。
    “現在回到你最初的問題，用儀式獲取靈性，會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影響。”
    “你研究文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近幾百年來文學藝術相關的東西大爆發，就連蒸汽機械相關的東西也是快速發展？”
    克萊特點了點頭，這點克萊特早就有所發現。
    之前以為是文藝複興之類的思想啟蒙運動，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另有隱情？
    “知識與真理之神在五百六十年前隕落。”
    斯摩爾忽然說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幹的話。
    不過克萊特明白了斯摩爾的意思。
    到了神明那個程度，就連存在，就足夠對整個世界產生影響。
    靈性是有區別的，知識與真理之神所需要的靈性必然是和之相關的。
    而對知識與真理之神的信仰，讓整個世界的文學和知識都陷入了停滯狀態。
    因為所有的知識靈性都匯聚到了神明之處。
    而在知識與真理之神隕落以後，文學與知識開始爆發。
    不但出現了大量的文學著作，繪畫和文學也不再隻專注於宗教相關。
    甚至還間接的推動了蒸汽機械的出現。
    使得一位曾經隕落的神明，煉金之神重新回歸神座。
    並且搖身一變成為了蒸汽與機械之神。
    這個影響是方方麵麵的，但總的來說是好事。
    “這麽說知識與真理之神的隕落算是好事？”
    斯摩爾輕笑了一聲道。
    “對於你來說，我現在如果隕落在你麵前是一件好事嗎？”
    克萊特沉默了一下誠實道。
    “是一件好事。”
    斯摩爾雖然表象上是以畫作為主，但是歸根結底也是真知序列的非凡者。
    所以斯摩爾的源質對於克萊特來說是最好的晉升材料。
    克萊特可以從中獲取到難以想象的好處。
    從低序列到高序列的所有材料，還有源質中的權能和秘法。
    甚至因為序列的緣故，還可能從中提取到有用的神秘知識。
    “神隕落以後留下的源質，也是一筆豐厚的遺產，擁有繼承資格的人很多，這其中包括祂曾經的信徒。”
    克萊特沉思了一下，有點明白了。
    斯摩爾頻繁提及了兩個序列用來做比喻。
    一個是喰食序列，一個是國王序列。
    因為這兩個序列最貼近超凡序列的本質。
    最原始的本質是獲取靈性。
    以及目前序列的本質。
    即：所有的非凡者其本質都是一個國家。
    以儀式為主串聯起來的國家或者說組織。
    認可是成為國民的必要條件，而儀式對於靈性的汲取就相當於稅收。
    神明的構成也類似於國家。
    隕落之前的知識與真理之神就是一個龐大的國家。
    知識與真理之神的隕落就像是一個大國解體。
    而後麵借助知識與真理之神崛起的一些高序列非凡者。
    就相當於是繼承了大國遺產的新國家。
    但是因為個人和國家到底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這些人中，有的想要重新讓解體的國家重建。
    有的則不願意重建，而是想要自己成為大國。
    但地盤是固定那麽大。
    無論是想要複辟的還是想要自己成為大國的。
    他們之間必然是有根本性矛盾的。
    至於斯摩爾和維魯特。
    克萊特總覺得他們對於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
    雖然沒有道破身份之前克萊特和兩人的關係很好。
    但是克萊特自認為是沒有到這種程度的。
    並且斯摩爾的教導雖然很盡心。
    教授了很多可以稱得上是極為隱秘的非凡知識。
    例如這些言論。
    如果被王室和教會知道，肯定不止通緝那麽簡單。
    克萊特也不認為這些東西是自己這個層次的非凡者可以解觸到的。
    就是不知道斯摩爾和維魯特在克萊特身上的目的是什麽。
    不過大概率不會是什麽對克萊特有害的事情。
    否則以克萊特和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根本不用這麽虛與委蛇。
    這些知識雖然離克萊特很遠，甚至可以說太過於空泛。
    但實際上越是這樣空泛但接近本質的知識，越是彌足珍貴。
    因為這樣的知識往往都是能夠起指導性作用的。
    至少克萊特知道了權能的由來。
    也對秘法有了概念。
    克萊特可沒有錯過那一句。
    非凡者的非凡能力全都來自於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