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法的儀式比起來潛影之手要簡單的多。
    畢竟秘法的創始人就在眼前。
    在斯摩爾的指導下，克萊特很快就完成了儀式的擺放。
    後續的材料擺放和咒語也十分的順利。
    隨著同樣嗡嗡嘛嘛的咒語聲。
    克萊特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寬大明亮的畫廊。
    整個畫廊看上去明亮幹淨，兩側的牆壁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畫作。
    往前望去，整個畫廊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無窮無盡的延伸下去。
    畫廊一和克萊特的儀式接觸，原本在儀式法陣上的材料就迅速飛起。
    然後在克萊特的麵前展開。
    像是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操控一般。
    畫布展開，顏料研磨。
    然後一個模糊的人形一點點的在畫布下成型。
    雖然同樣是模糊看不清麵目的人形，但是克萊特可以確信。
    上麵的人像就是自己。
    在整幅人像畫完之後，畫布猛的展開。
    變成一副裝裱好的畫作。
    掛在了畫廊的牆壁上。
    而同時，克萊特感覺到了一個視線正看著自己。
    順著視線抬頭望去。
    克萊特看到了一幅巨大的自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英俊的青年，他有著一頭半長的酒紅色頭發。
    穿著一身寬鬆的淺色衣服，配亞麻色馬甲。
    看上去並不十分昂貴。
    但青年的神態卻十分的隨意安然。
    仿佛是處於自己的領域一般，驕傲但有驕傲的資本。
    像一個真正的貴族。
    他的尊貴不是珠寶和金玉堆砌。
    而是來自於自己的靈魂和才華。
    孟克·斯摩爾。
    克萊特看到了畫像右下角的簽名。
    看來這就是斯摩爾先生年輕時候的樣子。
    應該也是斯摩爾先生的權能來源，或者象征物。
    畫廊的燈忽然開始從遠處一盞盞的熄滅。
    整個畫廊也開始逐漸的遠離克萊特。
    這時候克萊特才忽然回過神來。
    似乎自己已經在畫廊中待了不少時間。
    但卻還沒來得及看幾幅畫。
    “感覺怎麽樣，我的畫廊。”斯摩爾從畫紙中飄出來。
    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驕傲。
    “令人歎為觀止。”克萊特真心實意的說道。
    雖然受儀式的影響，克萊特沒有完整的看到整個畫廊。
    但是大略的一看，就足以讓克萊特讚歎了。
    近乎無盡的畫廊上，有著同樣無盡的畫作。
    上麵描繪的是現實中的風景人物。
    更是人類無盡的遐思和願景。
    斯摩爾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試試秘法的效果吧。”
    克萊特點了點頭，用古貝索恩語低嗬道。
    【維度潛行】
    瞬間克萊特就化作了一灘墨跡，落在了地麵上。
    克萊特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忽然軟化，然後躺在了地上。
    看到的東西也變得很奇怪。
    就好像是通過一個屏幕在看外界一樣。
    並且視角也是躺在地上的視角。
    就好像躺在地上，戴了個vr眼鏡，通過屏幕看外界。
    克萊特嚐試著移動了一下。
    發現移動的時候感覺也很奇怪。
    就好像是躺在地上東西南北橫移。
    克萊特想試著往後動，結果發現自己對外界的視角越來越小。
    就好像屏幕被縮放了一樣。
    又嚐試著往前移動。
    發現屏幕被快速放大。
    繼續往前，就好像穿過了一層薄膜一樣。
    整個世界都變得立體了起來。
    再回過神就發現自己正真的躺在地上了。
    看來這往前就是脫離潛行狀態。
    克萊特又在牆壁上嚐試了一下。
    這次的視角變成了站立的。
    但操作按鍵還是以前那樣。
    左右移動的感覺就是貼著牆左右平移。
    前進還是脫離潛行，後退還是縮放視角。
    但上下是真的在牆壁上麵上上下下了。
    完全不受重力影響。
    克萊特又嚐試了一下從牆壁過渡到地麵這種平麵轉換的感覺。
    發現區別並不大。
    所謂的上下左右，東南西北。
    隻是三維的方向。
    在潛行狀態下，無論是在地麵還是牆壁。
    這四個方向給克萊特的感覺是一樣的。
    不會因為牆壁的上下變成了地麵的南北，這種三維視角的變動。
    就讓低維潛行的克萊特出現一種新的感官。
    克萊特把自己的感受總結了一下，講給了斯摩爾。
    斯摩爾聽完以後補充道。
    “你口中的往後，可並不是隻有視角縮放。”
    說著斯摩爾的半身像開始忽大忽小了起來。
    “這就是在現實中看到你所謂縮放視角時候的景象。”
    “原來如此。”克萊特恍然大悟。
    就說忘了些什麽。
    維度潛行不是完全沒有蹤跡。
    其實外界還能看到一個看不清麵目的人形，在牆壁和地麵上穿行的。
    而所謂的縮放視角，就是更深入維度之中。
    會縮小自己在現世之中畫像的大小。
    縮小的畫像就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當然，視角縮小的太多，也會影響對現世的觀察。
    在維度之中，空蕩蕩的一片，是沒有任何參照物的。
    想知道自己跑到哪兒了，就隻能通過屏幕觀察現世來對照。
    所以如果縮小太多，就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根本看不到路。
    除此以外，斯摩爾還給克萊特演示了這個秘法的一個弱點。
    那就是如果進入了一個被孤立的平麵。
    是會被人給封印起來的。
    哪怕是一個普通小孩，隻要拿起來那張紙，也可以封印住被困的維度潛行者。
    因為想要衝維度之中回到現實。
    是需要縮放自己的大小，把自己放大到最大。
    也就是真人大小，然後才能從低維回到現實。
    而把自己縮到最小，也隻能縮到硬幣大小。
    總的來說，低維潛行必需有一個兩厘米左右的平麵以供通過。
    一個比你本人大小略大的平麵用來回到現世。
    如果在縮小的情況下進入一張紙上。
    然後這張紙又被一根繩子吊起來。
    或者被一個高度不高於兩厘米的框給框起來。
    那麽進入其中就會被困在紙上，再沒有辦法出來。
    而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隻能用斯摩爾的另一個權能彌補。
    對此克萊特倒是沒有想法。
    雖然兩者想加，能夠彌補更多遺漏。
    但是目前的效果已經足夠克萊特使用了。
    根本沒必要冒著被同化的風險學更多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