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維度潛行和潛影之手。
    克萊特就算是有了常規移動和攻擊的手段。
    再加上國王的新衣用來偽裝防禦。
    海螺姑娘的艾菲用來後勤補給。
    克萊特的手段也算是沒有什麽太大的短板了。
    更多的稀碎手段，就需要慢慢彌補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克萊特可以稍作休整，暫時鬆一口氣了。
    畢竟有斯摩爾的分身守護，暫時安全無虞。
    不過居安思危，克萊特可不認為斯摩爾會一直放一個分身在自己身邊。
    同樣的，克萊特也不希望斯摩爾的分身一直在自己身邊。
    有斯摩爾看著，克萊特完全沒有任何的機會去研究空白羊皮紙。
    這段時間克萊特獲取了更多深層隱秘知識。
    早就對羊皮紙有了更多的想法。
    但是礙於斯摩爾一直跟著，所以才沒有動手。
    克萊特對斯摩爾和維魯特稱得上是坦誠。
    包括幻夢鏡這種能夠出入夢境的奇物。
    自己的秘儀名稱，都坦誠相待了。
    但是空白羊皮紙卻是絕對不能提及的。
    人心是一個不能測試的東西。
    “維魯特先生的處境有危險嗎？”克萊特忽然問道。
    沒有實力之前，克萊特需要做的就隻有在安全的限度下提升實力。
    但現在有了基本的實力，克萊特需要的是盡可能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
    否則還一味的埋頭苦幹，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克萊特需要知道更多關於霍裏塞斯的情報。
    從各方得到的情報總是有著各種相悖的地方。
    斯摩爾和維魯特也從來沒有正麵回答過這個問題。
    總是含糊其辭。
    很多東西都是克萊特根據自己理解猜測出來的。
    這未必就是正確的。
    之前克萊特沒有詢問是因為知道了也沒用。
    但是現在的克萊特有了維度潛行，就有了跑路的能力。
    即便是遇到了危險。
    維度潛行加上國王的新衣，兩項能力結合。
    潛入低維再縮小的畫像本來就難以察覺。
    再配合國王的新衣掩蓋住存在感。
    兩者相加，足以應對絕大部分的危險。
    斯摩爾聽到克萊特的問詢直接了當道。
    “我不能告訴你，這關乎一個提到就會被知道的存在。”
    克萊特：“？！”
    不是吧，這個世界也有？
    “是某個特殊的序列嗎？”
    克萊特的語氣裏有些許向往。
    “不是，是一個常見序列的高階非凡者。”斯摩爾搖了搖頭。
    那應該就是喰食序列了。
    克萊特確信。
    畢竟能稱得上常見的序列，隻有這麽一個。
    所以這些日子的大陣仗，是在圍剿一個隱藏在霍裏塞斯的喰食序列非凡者？
    維魯特先生算是誘餌？
    還是用來攪渾水的鯰魚？
    克萊特暗自猜測。
    “不用多想，事情已成定局，或許過幾天就會有結果了。”
    斯摩爾語氣輕鬆。
    “我能知道是因為什麽嗎？”克萊特詢問道。
    提到原因，斯摩爾忽然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隨心所欲。
    就算是接近神明的非凡者，甚至是真正的神明，也不能。
    隻不過是能力越強大，你能活動的空間就更多一些。
    但無論多大，總是有邊界的。
    即便是南區乞討的乞丐和流浪狗，也有自己的勢力範圍。
    過了界就會被人驅趕，甚至毆打。”
    說著斯摩爾的眼神和語氣都堅定了起來。
    “但如果你蜷縮在劃定的圈子裏一動不動，那就永遠隻能是一個乞丐。
    被黑幫剝削，被路人嫌棄，被店主驅趕。
    隻有全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突破困住你的圈層。
    抗住那些被你侵犯了空間和利益之人的圍毆。
    才能夠成為食肉者。”
    斯摩爾的話裏充滿了隱喻和一些難懂的字眼。
    最後的食肉者還是用的精靈語。
    在精靈語中，食肉者是一種帶著一定貶義和歧視的詞匯。
    算是一個比較常用的髒話。
    但克萊特可以確定，斯摩爾語境中的意思，絕對不是這個詞匯在精靈語中的原意。
    “你的靈魂可以承載隱秘，但很多隱秘是無法直接說出來的。”
    斯摩爾露出可惜的神色。
    “快點提升實力吧，很多隱秘需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在聽到的同時進行保密。”
    否則單單‘聽到’就意味著被泄密了。
    就會被人察覺。
    換句話說，克萊特沒有足夠的實力來聽。
    雖然克萊特不會因為這個知識被汙染。
    但這些隱秘知識還有其他的門檻。
    有的就需要講述者用某些特殊的方法才能說出來。
    而這些特殊的方法，又需要相對應的特殊辦法去聆聽。
    知識在傳遞的過程中，不能夠泄露。
    從始至終都是在隱秘之中散播才行。
    克萊特現在的實力不夠，沒有辦法構建聆聽的耳朵。
    所以斯摩爾才無法講述。
    至於斯摩爾為什麽會可惜。
    完全是真知序列的影響。
    真知序列是最喜歡散播知識的序列。
    所以幾乎每個真知序列的非凡者，都有一顆愛聽八卦講八卦的心。
    克萊特因為特殊的能力，幾乎是最佳的八卦聽眾。
    很多連維魯特都沒辦法聽的八卦，都可以講給克萊特聽。
    現在因為實力不夠，有些沒辦法聽。
    相當於讓斯摩爾講了一半就卡住不讓講了。
    實在是太難受了。
    看著斯摩爾焦急的樣子，克萊特倒是不慌不忙。
    開始收拾起來儀式殘留的痕跡。
    還有因為實驗秘法遺留的痕跡。
    每次克萊特詢問斯摩爾，總是會被他一大段一大段的隱秘知識岔開話題。
    看起來似乎克萊特學到了很多。
    但實際上很多都是克萊特現在不必要知道的東西。
    真正實質上的東西是一點也沒有。
    就好像是一篇沒有實際內容，通篇注水和摘抄的論文一樣。
    唯一的作用就是糊弄。
    而斯摩爾偏偏還有真知序列的影響，十分喜歡分享知識。
    糊弄著糊弄著就容易說過頭。
    然後又連忙止住話題。
    最後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這應該算是斯摩爾的性格缺陷了。
    不知道是童年養成的，還是真知序列的原因。
    其實，隻需要直接了當的拒絕就行了。
    但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斯摩爾並沒有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