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要你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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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小子,你要在這待多久啊?”
    俞漢良與石青峰商量完走鏢細節後,又將陸遠叫了進來,兩人相對而坐,俞漢良笑容再無之前的豪爽,變得有些拘謹。
    “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待不了多久。”陸遠笑容依舊,又將銀票拿出來推了過去,“福伯是我的親人,他的話我是一定要聽的。
    這張銀票,還望前輩勿要推辭。”
    俞漢良的眼神越發糾結,沉默了一會,突然道:“小子,你可曾練過武?”
    “跟福伯學過一些粗淺拳腳,晚輩小時候身子弱,學些功夫來強身健體。”陸遠半真半假道。
    “也好,用來做買賣足夠了,好好操持你們家的生意,別學我和你福伯,刀口舔血一輩子,什麽都沒落下。”
    “俞叔教誨,晚輩謹記。”
    見陸遠恭敬的模樣,俞漢良的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
    若陸遠習過武,天賦也不錯,告訴他真相也無妨,好歹有些希望。
    但陸遠的話,讓俞漢良徹底絕了直言相告的心思。
    他不知道陸遠如何起家,但能拿出一萬兩銀子,家業絕對不小,這其中的辛酸也絕對不比練武少。
    有些時候,糊裏糊塗活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不會被仇恨蒙蔽雙眼,沒了辛苦攢下的家底,還白白丟了性命。
    想到這,俞漢良將銀票推了回去,認真道:“小子,錢你收回去,回去告訴周瘋子,讓他好好帶你做生意,別想別的!”
    “俞叔,這話從何說起啊?”陸遠故作疑惑道。
    “別問了,你告訴他他就懂了。”俞漢良歎了口氣,“我還要走鏢,就不留你了,招待不周,還望你不要責怪。”
    “俞叔折煞晚輩了。”陸遠站起身,拱手道:“既然俞叔要忙,我就不打擾了,下次我再帶著福伯一起來。”
    俞漢良將陸遠送到鏢局門口,就在陸遠行禮告辭時,突然道:“小子,以後聽到什麽事千萬不要衝動!
    遇事多和周瘋子商量,實在不行來找你俞叔,世上沒有過不去坎,天大的事還有我們這些長輩扛著呢!”
    陸遠一愣,旋即微笑道:“晚輩謝過俞叔。”
    “走吧走吧,一路平安。”俞漢良擺擺手立馬轉身離去,生怕下一秒自己忍不住將實情說出。
    多好的一個小夥,不應該死在複仇這條血路上。
    目送著俞漢良走進鏢局關上門,陸遠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輕聲喃喃道:“江東軒轅,欠了這麽多年的血債。
    連本帶利,我該收你們多少合適呢......”
    深夜,一支數十人的車隊便出了城,為首一人和守城軍士賠笑了兩句,握了下手,守城軍士便提前開了城門,將他們放了出去。
    車隊一路不停,就連午飯都是在路上解決,直到出了留武城地界,才敢掛上長安鏢局的鏢旗。
    “老爹,這麽走鏢不合規矩吧。”俞漢良的幹兒子,孤兒出身的韓響馬湊到俞漢良身邊道:“您不是說過咱們這行最忌諱走夜路麽?”
    “這回不一樣。”俞漢良手持牛角長弓,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邊的動靜,“別吊兒郎當的,注意點周圍的動靜。”
    韓響馬又掃了眼他看了無數遍的枯燥風景,忍不住道:“老爹,這回咱們送的究竟是什麽啊?您為什麽這麽緊張?”
    “不該問的別問!”俞漢良低喝道:“這趟不好走,你小心著點。”
    韓響馬撇撇嘴,並沒有把俞漢良的話放在心上,縱馬向車隊後方走去,滿腦子都是那兩個蒙麵人。
    他還從未聞到過這麽香的人,老爹說過,越好看的女人越香,也不知道那兩人長什麽樣。
    俞漢良看著韓響馬遠去的背影,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水。
    昨天送陸遠離開後,他就開始坐立不安,那感覺就像有把刀放在了自己脖子上,不知什麽時候會砍下。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此找到石青峰,要求連夜出發,避免夜長夢多。
    直到離開了留武城,那種感覺才稍稍褪去。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身後的馬車,眼神越發凝重。
    他現在十分確定,那兩人絕對是得罪了留武城中的權貴,不然不會讓他生出那麽強烈的警兆。
    這趟鏢走完,一定要勸石青峰避避風頭,省得惹禍上身。
    俞漢良正思考該怎麽和石青峰開口,耳邊突然響起淒厲的破風聲!
    隻聽咄咄兩聲,馬車上多了兩根不停顫動的羽箭。
    俞漢良本能地張弓搭箭,看著遠處山林高喝道:“朋友!有話好好說!我們是長安鏢局,途徑寶地,還望行個方便!”
    鏢局眾人反應也很快,迅速將馬車圍在中間,警惕地注視著前方。
    有愣頭青想拔刀,被老鏢師一把摁了回去,腦袋上也挨了一下。
    鏢局有句行話,叫三分保平安。
    讓三分理,帶三分笑,飲三分酒。
    出門在外,看到鏢局還敢攔路劫財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為了避免鏢物受損,老鏢師都講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先拔刀,激怒了對方,那此事就不能善了了。
    能用銀子和口水解決的事,絕對不先動刀子,是鏢師們心照不宣的準則。
    俞漢良走鏢多年,當然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直接從懷中掏出視線準備好的買路錢,高喝道:“小小孝敬,不成敬意,還望諸位好漢高抬貴手,莫要與小號為難。”
    山林一陣晃動,俞漢良卻瞳孔一縮。
    隻見近百號人緩緩從山林中走出,其中還有數十人騎得是戰馬!
    其中一騎越眾而出,一名麵容冷峻,生著一對三白眼的青年趴在馬脖子上,對著眾人獰笑道:“跑得還挺快,差點就沒趕上。”
    俞漢良聞言心中一沉,明白來者不善,咬咬牙裝起糊塗,又從懷中取出兩份買路錢,沉聲道:“這三十兩銀子請諸位好漢喝酒,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青年咧嘴一笑,緩緩用右手劃過脖頸。
    俞漢良一驚,還沒等他示警,無數隻羽箭從山林中射出。
    鏢師們雖然早有防備,但架不住羽箭眾多,隻是第一波攻擊,便有五名鏢師倒下。
    “點子紮手!帶貨逃!”
    俞漢良爆喝一聲,彎弓搭箭向青年射去。
    敵眾我寡,不可能都逃得掉。
    他隻有先拿下這個像是頭目的年輕人,給其他鏢師爭取時間!
    弓如滿月,箭似流星,俞漢良一口氣連射三箭,奔著青年的咽喉和心口而去。
    可下一刻,他卻愣在當場。
    隻見那足以讓四品武夫飲恨當場的三箭,卻被青年隨手拍落在地,輕描淡寫的模樣,仿佛拍落了兩隻蒼蠅。
    “一個不留。”青年淡淡道。
    話音剛落,對麵的人立刻衝殺了上來,而旁邊的樹林中,竟衝出了數十名頂盔摜甲的軍士!
    俞漢良抽出腰間長刀,一刀將衝到麵前人劈倒,看著軍士後方那張熟悉的麵孔,目眥欲裂道:“陳虎,我長安鏢局待你不薄,你竟然勾結賊人劫我們鏢!”
    陳虎像沒聽見似的,根本不看不斷倒下的鏢師,而是縱馬走到青年麵前,恭敬道:“袁供奉,此間事了,還請在軒轅老祖宗麵前替我美言幾句。”
    “軒轅家的名號就是好用。”袁庭山似笑非笑道:“一個從六品振威校尉,竟然都願意替他們殺人。”
    “袁供奉說笑了。”陳虎平靜道:“不過是一群山匪罷了。”
    “好好好!”袁庭山撫掌大笑,“不過一群山匪,這也算是陳校尉的功績啊!”
    “您過獎了。”
    袁庭山咧嘴一笑,見鏢局大部分人都已倒在血泊中,而俞漢良還在人群中苦苦支撐,突然冷笑道:“還沒死啊。”
    下一秒,袁庭山拍馬衝俞漢良衝去,冷喝道:“都滾開!”
    眾人連忙讓出一條路,而渾身浴血的韓響馬看到這一幕,心中越發焦急,但被三人圍攻的他無法脫身,隻能大吼道:“爹,小心!”
    俞漢良聞言一腳踹飛麵前的人,雙手持刀,手臂肌肉高高鼓起,怒吼著迎向了袁庭山。
    袁庭山眼中突然露出貓捉老鼠的戲謔,殘忍一笑,突然拍馬飛起,飛到俞漢良身後,一腳將他踹飛在地。
    “爹!”韓響馬心神巨震,手中的長刀慢了一拍,被敵人抓住機會,在胸口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疤。
    “父子情深?”袁庭山一腳將俞漢良踢到了韓響馬麵前,“那就好好看看你爹。”
    “響馬,逃!”
    袁庭山的腳非常重,俞漢良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要裂開了,整個人癱軟在地,鮮血不停從口中湧出,眼神中滿是絕望。
    “給你一個機會。”袁庭山擺擺手,命人放開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韓響馬,彎下腰笑道:“走過來,我就放了你爹。”
    韓響馬一愣,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突然感覺自己兩個膝蓋上挨了重重一擊,碎裂的痛感讓他忍不住撲倒在地。
    袁庭山拋著剛撿的石子,笑道:“給你機會了。
    可惜啊!”
    話音剛落,袁庭山將石子隨手一拋,拔刀砍向俞漢良的脖頸。
    砰!
    袁庭山倒飛出去,勉強穩住身形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人群中那個憑空出現的白衣,冷聲道:“你是誰?”
    陸遠握著從袁庭山手中奪下的鋼刀,微微用力,百煉鋼刀竟被他一點一點揉成一團。
    在周圍人驚恐的目光中,陸遠隨手將鐵團扔到袁庭山麵前,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