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先陪你老婆安心養一陣子再說。”王海誠說道。
    封於修兩人不再多言。
    他們都不是擅長言辭的人。
    王海誠關心了兩夫婦幾句，便去了隔壁病房。
    結果，鞏偉一家三口都在，給他一種自己一行人的擅入，破壞了和和美美的家庭氛圍。
    好在鞏偉經過李傑多次的勸說，以及王海誠幾次出錢出力，鞏偉也決定賣命，報答恩情。
    三個阿傑了，還差四個……從病房出來，王海誠回憶相關的電影，有點無奈。
    集齊七個阿傑，可比集齊七個戰狼，或七個家具城戰神難多了。
    正想著，小富忽然提醒：“老板，方小姐。”
    王海誠抬眼望去，兩道倩影正從一間病房走出，正是方小玲和張珊珊。
    兩個妹子也看到了王海誠，當即快步走了過來。
    後麵走廊跟著的兩個女保鏢，朝老板遙遙點頭示意。
    “誠哥。”方小玲眉眼欣喜地喚道。
    “王生好。”張珊珊問好道。
    王海誠心裏一動，說道：“張小姐的母親又來洗腎了？”
    未來的方影後以為他不知道，提起過一次。
    方小玲嗯了一聲，回答道：“我來看看她。”
    “洗腎不是辦法，一勞永逸的辦法是換腎。”王海誠輕聲道。
    張珊珊麵露苦澀之意。
    她也知道洗腎是權宜之計，可一來找不到合適的腎源，二來湊不夠手術費。
    方小玲扯了扯男朋友的袖子，暗示不要揭傷疤了。
    “張小姐，我知道有一個慈善基金會可以幫你。”王海誠圖窮匕見，“你哪天有空，我介紹負責人給你，讓她盡快安排你母親的換腎事項。”
    他說的基金會，是用拳賽贏來的一億兩千萬成立的，專門用作慈善，比如資助貧困學生，支付困難家庭的醫療費用。
    他本想全部用作內地，可細想欠妥，真要那麽做，哪天曝光出來，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形成攻訐輿論，影響到港島基本盤的。
    於是，他決定三分之二用在內地，三分之一用在港島，今後拿到類似冠猜霸的資金，也按照這個比例來。
    張珊珊美眸一亮：“我最近一個星期都有空。”
    她不比方小玲，在白色巨塔劇組隻是一個配角，戲份已經拍完。
    王海誠眼裏閃過一抹古怪，心說你就上趕著送羊入虎口？
    “行，我會盡快讓負責人聯係你的。”他回答了一句，旋即走人。
    方小玲在，他也不好多留。
    ……
    同一時刻。
    中區警署。
    陳家駒正在遭受署長林雷蒙的訓斥。
    “你過幾天給我調去沙頭角！”最後，林雷蒙以一紙調令，結束了此次劈頭蓋臉的批評。
    陳家駒哭喪著臉，走出署長辦公室。
    眾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眼神。
    文建明心中冷笑，看陳家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家駒，有電話找你。”某同事忽地喊了一句。
    “哦，來了。”
    陳家駒有氣無力地應道，接過話筒。
    “陳sir，如果你想要朱滔的犯罪證據，明天晚上十一點，到西貢碼頭，一個人來。”
    陳家駒精神一振：“你是誰？”
    嘟嘟……
    電話掛斷了。
    陳家駒麵色糾結。
    ……
    十一月十七號晚。
    當陳家駒來到西貢碼頭時，發現了好幾個熟人，才知道自己不是唯一被邀請的。
    “旺角的馬軍、尖沙咀的袁浩雲，灣仔的李文斌……”陳家駒心中嘀咕，“連飛虎隊的周星星都來了。”
    等他們各自閑聊了幾句，才得知都是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有重要線報，涉及到一個毒梟大佬。
    他們都是藝高人膽大的人，自然要來看看。
    “發出邀請的那位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
    相似的念頭，在眾人的內心泛濫，不由得看向早已停在碼頭的一艘遊艇。
    “各位請上遊艇。”小富從遊艇走下來，開口道，“無須緊張，我們老板絕無惡意。”
    陳家駒第一個動身。
    馬軍、袁浩雲等六人也沒猶豫，悉數上船。
    小富領著七人來到了遊艇內的客廳。
    長沙發上的王海誠露出笑容：“各位警官，晚上好。”
    陳家駒麵色愕然：“王生，怎麽是伱？”
    王生？難道是……袁浩雲打量著前幾天有一麵之緣的某人，心下思索。
    李文斌一聲不吭，若有所思。
    “都坐。”王海誠擺擺手，“今晚是我想跟你們認識一下，吃個夜宵，順便談談警民合作的大事。”
    七人聞言，先後坐下。
    袁浩雲脾氣火爆，率先發問：“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君度酒店的那位王生？”
    王海誠坦然道：“對。”
    果然如此……除了陳家駒外，其餘六人皆是想道，神情各異。
    宋子傑是滿眼的驚詫。
    他認得王海誠，印象很深刻。
    因為比他還帥的人，終歸很少見。
    他記得還是一個月前，對方宣稱是漁場老板，閑聊了幾句，他還很不耐煩，哪知道對方居然是在君度酒店大殺四方的當事人。
    “王生，你是不是有關於朱滔的情報，想告訴我？”陳家駒也按耐不住性子，跟著說道。
    他再不想想辦法，就要在沙頭角警署退休了。
    眾人目光微凝，做傾聽狀。
    王海誠啞然一笑，這些警官一個個都太心急了，難怪經常闖禍背鍋。
    “這個不急。”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如果接下來我們的合作談得攏，朱滔絕對逃不掉法律的製裁。”
    “不知是什麽合作？”李文斌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很簡單，我可以時不時提供重要的線報給你們，讓你們破案。”王海誠淡淡地道，“但你們在職權範圍內，提供一些便利給我。”
    話音未落，眾人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常見的線人嗎？
    早說啊，弄這麽大的陣仗，差點嚇到他們。
    王海誠看出眾人的心思，輕笑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隻是想當你們的線人？錯了，我想要的是你們聽我的指揮。”
    “我可以單方麵聯係你們，但你們不可以找我拿情報。”
    眾人臉色劇變。
    一番話讓他們想起了某些同僚。
    那就是臥底！
    不，比臥底更慘，臥底至少可以秘密聯係直屬聯絡人。
    “王生，你這是將我們七個當下屬了，”何尚生首次開腔，直指核心，“或者可以說利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