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合作，由我主導的一場合作！”王海誠強勢地道，“隻有我來指揮，我才信得過你們，我不想我的人白白送死。”
    馬軍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時。
    王海誠就懟了過去：“難道你們警方每年死的線人，臥底還少嗎？”
    馬軍啞口無言。
    其餘人臉色也鬱鬱起來。
    “王生，你是不是搞錯了？”周星星誇張地聳了聳肩膀，“我是飛虎隊，你說的合作，我又用不上！”
    “你如果想一輩子待在飛虎隊，不想去總區、總部執掌大權，你可以走，我不攔你。”王海誠語氣幽幽地道。
    周星星打了哈哈，尷尬道：“我是說笑的，我與罪惡不共戴天，怎麽會走呢！”
    “各位，我話說完了，哪個有問題的，可以問，過時不候。”王海誠頓了頓，“前提是你們有心加入我的團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起身。
    王海誠暗暗點頭。
    或許這幫人性格多多少少有缺陷，但都算得上正直的好警察。
    “王生，我有個問題，你如何保證，你不會讓我們故意去送死？”袁浩雲忽地開口，“或者讓我們的夥計去送死！”
    他想起了前陣子死在雲來茶樓的兄弟，還有被他打死的臥底。
    王海誠不慣著他，冷聲道：“我不像伱這麽魯莽，自從上個月中旬開始至今，我和警方合作了幾次，沒死過任何一個警察，以我的能力，不需要有人去送死。”
    袁浩雲臉皮微抽。
    “我對王生的幾次行動很有興趣，希望你說來聽聽。”李文斌客氣地道。
    王海誠早有預料：“小富，拿給他們看。”
    客串秘書的小富，當即拿出七份文件，每人發了一份。
    李文斌匆匆掃了一遍，最先看完。
    他抬起頭，眼裏難掩一絲震撼：“王生，佩服，我怎麽想不到，除了君度酒店，西貢加工廠，明心醫院等案件，全是你的手筆。”
    縱然文件上的檔案隻用了最簡單的文字描述，少了很多細節，可足以證明王海誠起的決定作用。
    宋子傑神色閃過恍然，旋即倍感懊惱。
    西貢加工廠那件案子，如果他能好好接待王海誠，這筆潑天功勞就是他的了。
    “原來明心醫院的案子，都是因為你才破的。”袁浩雲語氣複雜，有點難以置信。
    他一直追查的是軍火案，自然對尊尼汪恨得咬牙切齒。
    “你們還有什麽疑問？”王海誠反問道。
    “王生，我願意聽指揮，但我想問問莎蓮娜在哪？”陳家駒忙道。
    經過法庭鬧笑話後，他每天晚上心心念念的女人不是阿美，而是莎蓮娜。
    “有了一點線索，查到我會告訴你的。”王海誠口吻神秘地道。
    朱滔一案，對他來說很簡單。
    但他要借此案收服陳家駒，順勢對其餘六人做個簡單的測試。
    陳家駒嘴唇微動，壓下追問的衝動。
    “好了，我最後再叮囑你們一句，我們今天的談話，嚴禁外傳。”王海誠肅然道，“不準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們的上司、同僚、家人。”
    “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外透露。”李文斌第一個表態。
    他又不是傻子，這麽極其強大的情報網，怎麽會和別人分享？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今天就他一個警察在場。
    陳家駒幾人也紛紛表態。
    “正事說完，我們可以吃夜宵了。”王海誠散去冷臉，露出溫和的表情。
    小富按下按鈕，升降式的餐桌，隨即在客廳另外一邊升起。
    眾人頓感輕鬆。
    剛才某人強勢得一塌糊塗，讓他們有種麵對狂風暴雨般的既視感。
    很快，一鍋超大的海鮮粥被端上來，香飄四溢。
    “哇，香死人了。”周星星怪叫一聲：“王生你的廚師在哪裏買的海鮮？”
    “是自家漁場產的。”王海誠說道，“我們男人喜歡大魚大肉，所以我讓廚師下足海鮮，絕對夠你們吃的。”
    李文斌等人略感驚奇。
    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王海誠表麵上的身份。
    眾人並沒有多問，利索地接過客串食堂大叔的小富，遞過來的飯碗。
    嚐了一口，眾人都是眼睛一亮，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儼然要把碗給啃幹淨的架勢。
    王海誠笑而不語，慢慢地喝著粥，一副波瀾不驚的姿態。
    這些粥，按層次來劃分，是第二好的，隻是漁場裏的水產，被他移到空間魚塘裏養了幾天。
    比起經過青色水珠改造過的，終究差了不少。
    ……
    快一個小時後，吃撐的七人下了遊艇，悉數離開。
    臨走前，王海誠特意又舊事重提，囑咐他們隻能單線聯係，違者後果自負。
    之所以如此，他是想看看陳家駒被通緝後，有誰會違背承諾！
    落在最後的宋子傑，忽地折返回來。
    “王生，剛才人多，我想跟你道個歉。”宋子傑躊躇了幾秒，開口道：“上個月，是我態度不好。”
    王海誠麵露詫異。
    原本宋子傑是不在他的人選之內，奈何西貢區乃至範圍更大的黃大仙區，沒有第二個熟麵孔了。
    雖說今後一樣會調職，可開始落子的時候，還是一個區一個人比較好。
    因此，他決定再給宋子傑一次機會，而且這種愣頭青有時候很好忽悠的，隨便喊幾句大義凜然的口號，就能讓對方賣命。
    兒此時看來，宋子傑雖有年少氣盛，但也不是知錯不改的人，就像第一部英雄本色片尾對方幡然醒悟的那樣。
    “你是想拍我馬屁？”王海誠故意道，“想我多給你一些情報？”
    宋子傑微微搖頭，鄭重地道：“不是，我敬佩你幫警方做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家庭情況，我最恨的就是這些社會毒瘤！”
    王海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地像個領導一般，拍拍後者的肩膀：“我理解你，好好做事，我保證你會在警隊大放異彩，不會有人敢歧視你的出身！”
    好好做事，明年哥給你找個嫂子……王海誠心下補充道。
    以他的眼力，一眼看出宋子傑說的是實話。
    所以說，愣頭青是真的容易上頭。
    宋子傑臉上閃過些許感激，道了聲謝謝，便匆匆離去。
    他走後沒多久，小富驀然匯報道：“老板，前方的海域有動靜，好像是一艘偷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