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
    此時的王海誠在一心二用，觀看了洪興的內訌。
    他沒想到靚坤居然借著蔣天生多次向他服軟的表現，和原劇那樣開始了謀權篡位，成功地坐上了坐館的位置。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一方麵是靚坤事先收買了五、六個堂主，另外一方麵是蔣天生順驢下坡，壓根沒在乎一時的得失。
    可見蔣天生是屬萬年烏龜的，該縮就縮，該咬人時，才冒頭出來咬人。
    要不是遇見烏鴉不講武德，未必會死得那麽早。
    想到這，王海誠決定等過段時間，也效仿烏鴉，派人去馬車夫幹掉蔣天生。
    “笑什麽呢？表情這麽古怪？”方小玲體貼地剝了一隻蝦，放到王海誠的碗裏。
    王海誠一口悶，笑道：“我在想今晚你穿哪件衣服上我的成語課。”
    方小玲臉蛋蹭地一下通紅：“要死你啊，珊珊還在呢！”
    “你們在說什麽？”張珊珊茫然，壓根聽不懂小夫妻兩人的暗語。
    成語課什麽的，太過博大精深了，例如日久生情，日複一日的含義，唯有王海誠手把手傳道受業的親傳弟子，方能切身領會。
    “沒什麽，你別聽他胡言亂語。”方小玲掩飾道，旋即羞惱地瞪了瞪某個混蛋。
    王海誠一臉的平淡，仿佛剛才說的是很普通的小事。
    張珊珊看看閨蜜，又看看王海誠，臉頰泛起迷糊的表情。
    王海誠見狀，眼裏劃過些許欣賞的意味，心說該什麽時候告訴她好了？
    他在澳門的那幾天，已經讓基金會的經理，出麵接待了張珊珊。
    經過登記資料之類的手續，基金會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個和張珊珊母親合適的腎源，甚至還請人照顧了她的弱智弟弟。
    所以，在基金會邀請她和方小玲擔任形象大使時，前者毫不猶豫地答應，還表示願意義務工作。
    可王海誠暗中讓人堅持給了她一筆不錯的代言費用，算是改善她的生活。
    現在他估摸著，張珊珊對他這個基金會背後神秘的創始人，抱有極大的感激。
    嗯，等她母親做完手術，休養一段時間，再出麵拿下她……王海誠打定了主意，橫豎是他王家魚塘裏的魚，跑不掉的。
    吃完飯，王海誠兩人先是送張珊珊回家，再回到深水灣別墅，開啟今晚的成語教學。
    恰巧方小玲明天沒通告，他可以夜以繼日地上課。
    ……
    翌日中午。
    玩了大半個通宵，外加早訓的方小玲懶床不起，連午飯都不想吃了。
    吃完午餐的王海誠，正想去漁場逛一圈，忽地收到了位於油麻地的保鏢們打來的電話。
    “老板，油麻地今天又發生了一起丟磚案，梁督察沒被砸中，但是扭傷了腳，她還叫了衝鋒隊上去抓人，可沒抓到人。”
    王海誠眉頭蹙起，下令道：“我知道了，你們去抓油麻地兩個馬夫，一個叫雷有權，一個何耀光，好好招呼他們，我們在西貢碼頭見麵。”
    “是！”
    掛斷電話，王海誠放棄了去漁場溜達的想法。
    他帶著午餐，進了房間，喂（正常意思）飽方小玲，才出門去西貢碼頭。
    ……
    碼頭一角。
    刺啦！
    大奔穩穩當當地停住。
    王海誠從車上下來。
    碼頭邊上，停著一輛麵包車。
    車前站著的幾個黑衣保鏢，當即問好：“老板。”
    王海誠頷首：“那兩個家夥呢？”
    保鏢們聞言，從後車廂扯出兩個昏迷的男子，其中一個食指還纏著黑色繃帶。
    啪！
    保鏢們，一人一巴掌，毫不客氣地扇醒兩名男子。
    雷有權和何耀光，很快驚醒。
    “你們是誰？”雷有權神色驚慌，“各位大佬，我們是跟倪家甘地的，有話好好說。”
    甘地？無間道裏老婆偷人，貨被搶的最慘老大……王海誠心裏恥笑，不屑一顧：“甘地很了不起？倪家很厲害？”
    時至今日，他已經完全不忌憚那些黑道頭目。
    唯一要正視的，是那些家夥勾結的鬼佬、名流。
    雷有權愣住了。
    甘地可是倪家五大頭目裏勢力最大，也是唯一個在混亂的油麻地建立勢力的老大。
    而且，甘地背後的倪家更是龐然大物，是港島有數的大佬。
    何耀光身為小弟，慫得更徹底：“大哥，我就是一個混混，沒得罪你，你就把我當做一個屁給放了。”
    嘭！
    王海誠一腳踹飛何耀光。
    噗……
    何耀光當起了空中飛人，嘴角溢出一口血水。
    “你今天上午，丟磚差點砸死我的好朋友梁督察。”王海誠冷冷地道，“你還妄想我會放了你？”
    何耀光臉色劇變，充斥著煞白，下意識地狡辯：“不是我，我沒做過。”
    “我不是法官，不需要證據。”王海誠一腳碾在何耀光臉上，淡淡地道。
    雷有權精神一振，毫不猶豫地出賣小弟：“大佬，我沒他這樣的小弟，他該死，你盡管處置他，不關我的事。”
    何耀光目露怨恨。
    “伱也好不到哪裏去，”王海誠揮揮手。
    手癢的李長江，一把搶過揍人的任務，一雙鐵拳給雷有權招呼上。
    嘭嘭……
    “前幾天油麻地誌平大廈砸死人的磚頭，是你從高空丟下的。”等李長江揍完人，王海誠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砸死的案件，是在他回港島的前一天發生。
    他收到消息時，猶豫了一下，便沒有舉報兩個凶手，為的就是等梁小柔出事，他才名正言順地發飆。
    反正他記得出了命案後，不會再有無辜市民死亡。
    鼻青臉腫的雷有權，一聽這話，神色閃過驚惶，張張嘴，卻扯得滿臉都痛。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王海誠對雷有權說道，“一個是吃子彈，另外一個閹了你小弟何耀光，不，用踩的方式。”
    “你自己選一個！”
    哢嚓！
    李長江適時地摸出槍，拉開保險栓，槍口對準雷有權，仿佛下一秒就會打爆後者的腦袋。
    雷有權一陣哆嗦，旋即目光發狠地看向小弟。
    “大哥，我跟了你幾年了……”
    何耀光話說一半，雷有權赫然斷喝：“都是你連累我，是你說丟磚好玩，害我砸死人，你還敢去砸督察，你該死！”
    說話之間，雷有權抬腳去踩何耀光，後者想跑，可惜被王海誠的保鏢們，死死地按在地上。
    遠遠望去，他們就像在幫助雷有權迎男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