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啊……”
    由於何耀光雙腳亂蹬，雷有權足足踩了好幾下，才踩中目標，令前者雞飛蛋打！
    何耀光痛到極致，當場昏死過去。
    李長江幾人下意識地捂住要害。
    “大佬，我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嗎？”雷有權瞳孔裏殘留著一絲瘋狂，低頭詢問道。
    王海誠一臉的詫異：“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放了你？”
    雷有權呆住。
    “我隻是說你做了，就不吃子彈而已！”王海誠頓了頓，正義凜然地道：“我是良好市民，怎麽可能放跑一個殺人凶手？”
    “你不講信用，明明……”雷有權急眼了。
    王海誠懶得聽他廢話，招呼李長江：“把他們兩個押到西九龍總部，送給小柔，至於何耀光的傷，就說他們意圖逃跑，混亂中雷有權不小心踩到何耀光身上的。”
    “反正警方會相信我們這些良好市民，兩個殺人的馬夫哪怕說的是真話，都沒人信的。”
    送去西九龍，既能哄梁督察開心，他的青色蓮台又能多出一滴白色水珠，一舉兩得。
    李長江表示收到。
    雷有權心頭一沉，咬牙切齒地道：“你好狠！”
    “我想你會識相的。”王海誠淡淡地道。
    雷有權麵露仇恨之意，卻不敢再吭聲。
    原因無他，李長江又把槍舉起來了。
    ……
    西九龍總部。
    重案組。
    梁小柔秀眉輕蹙，忍著腳痛，在一遍遍地翻看丟磚案的檔案，試圖找出一丁點線索。
    半響，她失望地放下檔案，望向桌邊的電話，神色躊躇。
    難道又要請他幫忙……梁小柔心緒複雜。
    包括她上午險些受傷的這次，丟磚事件一共發生了四次。
    前兩次盡管沒有砸到人，可依然引起了警方的重視。
    第三次出了命案，到今天有四五天了，整個重案組上下、外加法證、法醫一起努力，都沒能找出那個丟磚凶徒。
    叩叩……
    敲門聲響起。
    “請進。”
    “，有人抓住了油麻地的丟磚凶徒。”某組員朗聲道。
    梁小柔目光一凝，急忙走出辦公室。
    “梁督察，你好，老板讓我來的。”李長江打了一聲招呼，旋即指著雷有權、何耀光，說道：“就是這兩個含家產丟磚的。”
    梁小柔目光落在雷有權兩人身上，厲聲道：“你們兩個為什麽丟磚？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人嘛？”
    她清楚李長江是王海誠的保鏢，後者斷然不會冤枉任何一人。
    夾著八月十五的何耀光，在來的路上，又被狠狠地教育了一頓，老老實實地招供：“都怪你們警方整天掃黃，掃得我們整條街都沒生意，我隻好丟磚發泄一下。”
    此話一出，重案組組員紛紛投來鄙夷的眼神，似是在看一個人渣。
    “，不用多說，前幾天砸死人的磚，是我丟的。”雷有權一副頹喪的神態，“我認罪，其他三次，不關我的事。”
    梁小柔吩咐幾個組員，帶雷有權和何耀光進審訊室錄口供，以及采集指紋。
    之後，她本想找李長江，讓其當傳聲筒，代為傳達謝意，結果一扭頭的功夫，李長江居然不見人影。
    唉……梁小柔心底輕歎一聲。
    從那天晚上喝多了，王海誠送她回家起，她就發現自己有點喜歡對方了。
    隻是，等她回到家，細想之下，才記起那家夥身上某種特殊的味道是什麽。
    她之前在掃黃組任職過，哪怕是黃花大閨女，也懂得個中深意。
    因此，她才試圖和某人保持距離，避免越陷越深。
    可今天，又欠了某人一份人情，這下又不知該如何麵對他了。
    ……
    自擬養魚聖手的王海誠，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翻車了。
    不過即使他知道，也不會在意的。
    因為港島納妾製度的影響還沒徹底消除。
    再晚個十幾二十年，他身為成年人，全都要的想法，才是離經叛道，很難被世人接受。
    ……
    夜涼如水。
    王家別墅，來了一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
    “老板，門外有一個叫倪永孝的人，想要拜訪你。”小富說道。
    王海誠沉吟幾秒，開腔道：“打發他走，這家夥是毒梟，我沒興趣和他虛與委蛇。”
    在決定送雷有權、何耀光兩人進監獄時，他就有了對付倪永孝的打算。
    恰逢其會，據他的“監視”得知，倪永孝也正要打算對付甘地五人，對方多半是來找他聯盟或者試探的。
    “好。”小富眼裏閃過一絲對毒梟的厭惡，快速折回去。
    “你們走吧，老板身體不舒服，不想見客。”他神情冷淡地趕人。
    倪三臉色微變，剛想說些什麽時，倪永孝搶先開口，彬彬有禮地道：“那就打擾了，請伱轉告王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下次有機會再拜訪王生。”
    說完，他領著保鏢羅繼、陳永仁頭也不回地離去。
    倪三連忙跟上，憤慨道：“阿孝，你就這麽走了？不是說這家夥事關我們的計劃？”
    倪永孝將眼鏡摘下來，擦了擦，回望了一眼後頭的別墅燈火，微笑道：“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什麽意思？”倪三不解。
    倪永孝目光深邃，緩緩道：“剛才我去機場，送了洪興蔣天生一程，跟他聊起王海誠，有了大概對他的評價。”
    倪三靜候下文。
    陳永仁也投來求知的視線。
    “王海誠有著極其神秘的情報網，為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看不起我們這些撈偏門的，不過他每次出手，都是事出有因，或是因為女人、或是兄弟。”
    重新戴上眼鏡，倪永孝總結道：“所以，他是一個打著正義旗號，快意恩仇，為自己謀私利，謀虛名的小人，我們倪家和他沒有恩怨，唯二有的也死了。”
    倪三恍然，低聲道：“難怪你派人要幹掉那兩個馬夫，那怎麽應付甘地？”
    “甘地正做著接手我們產業的美夢，不會鬧事的。”倪永孝不再多說，微微加快腳步。
    他要回去繼續安排複仇計劃。
    有些人，四年前，他給過機會，現在不會再給。
    ……
    深水灣別墅。
    全程目睹的王海誠，略感好笑。
    有一說一，倪永孝看人真準，他確實是無利不起早的人。
    可惜的是倪家話事人怎麽也沒想到，他需要搞事，來給青蓮空間升級。
    相比起虛名、錢財，青蓮吊墜的進化才是他一直追求的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