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不夠一個零頭。”王海誠直接了當地道。
    兩杯清水都泡過水珠，隻是蘊含水珠份量不同。
    綠色那杯，足足一滴青色水珠，白色那杯，效果未確定，也就隻有十分之一的白色水珠份量，但哪一杯的價值都遠超三十萬。
    更何況，後續還有十分之九的白色水珠，算是九個療程。
    阮梅嚇蒙了，壓抑住內心的渴望，弱弱地道：“能不能讓我先看看合同？”
    她和方婷不一樣，對方學曆比她高，還不用還債，兩人的合同肯定截然不同的。
    “可以。”
    王海誠早有準備，從抽屜取出了一份合同，上麵的條款簡單明了，普通人都能看得懂。
    阮梅看了一遍，低聲道：“薪水隻扣百分之八十，是不是太少了，要不扣百分之九十。”
    合同上寫明初始薪水是一萬，以後會隨能力逐漸提高的，還債比例不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公司是包兩餐的，她再少吃點，將剩下的飯菜帶回給彩婆婆，想必份量、質量都不會差的！
    王海誠無言以對。
    果然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小猶太是名副其實啊，難怪劇中會因為經常吃隔夜菜，得了霍亂。
    見王海誠不吭聲，阮梅又開腔懇求道：“行不行？”
    “不行，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王海誠冷著臉，嚇唬她。
    阮梅哦了一聲，悶聲道：“那我願意簽。”
    王海誠隨手遞過去一支筆。
    阮梅痛快地簽下大名，繼而望向那杯綠水。
    “你今天先喝綠色的，明天我派人帶你去檢查。”王海誠將青色那杯水，推過去。
    說起來，阮梅是他的小白鼠。
    青色水珠已經有七十五滴了，拿一滴來試試對疾病有沒有效果，他也不太在意的。
    阮梅迫不及待地接過綠色的那杯水，咕嚕嚕地喝光。
    突地，她身軀一顫，雙唇抖動，俏臉上仿佛寫滿了一個大寫的“爽”字。
    王海誠眼神古怪，想了想，背過身從空間拿出一台dv，給妹子來了個特寫。
    半響，阮梅猛然回過神來，臉蛋通紅。
    接著，她看到王海誠手裏的dv，頓時羞憤欲死：“不準拍，給我刪了，刪了。”
    王海誠哈哈一笑，躲過妹張牙舞爪的攻勢，鄭重承諾：“放心，我不會給別人看的，別鬧，再鬧我就喊方婷進來一起看。”
    阮梅被嚇得住手，旋即磨著小白牙，碎碎念：“無賴，混蛋……”
    王海誠恍若未聞，說道：“行了，合同已經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早上我派人去公屋等你。”
    阮梅狠狠地瞪了王海誠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王海誠見狀，倍感有意思。
    雖然方小玲和阮梅都是同一個人演的，可在港綜世界，兩人細看之下，還是有區別的。
    更讓他驚喜的是，兩人的性格也截然不同。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方小玲清純活潑，阮梅小氣，外在略顯柔弱，有點像個受氣包。
    唯一相似的，是兩人骨子裏的堅韌。
    ……
    三天後。
    亞視辦公室。
    阮梅將今天的體檢報告呈上來，眉飛色舞地道：“董事長，你的藥真靈，我今天去檢查，醫生居然完全看不出我有先天性心髒病。”
    王海誠拿起體檢報告，翻閱了一遍，心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白色水珠的效力。
    大前天，他派人送阮梅去明心醫院檢查，結果顯示妹子除了心髒有問題外，其他方麵都極為正常，甚至略勝常人一點點。
    這就很離譜了，把醫生給看得一愣一愣的。
    須知，人體是一個整體，心髒不好，也會影響到其他器官的，特別是阮梅常吃剩菜剩飯，又努力做手工折衣服架，折禮花等等，身體不是亞健康才奇怪。
    小富按照老板吩咐給了熟人醫生下了封口令，把阮梅帶回來亞視。
    王海誠思索了一下，隔了一天，再給阮梅喝白色水珠泡過的清水。
    為了以防萬一，今天王海誠還特意囑咐小富帶阮梅去西九龍的醫院檢查。
    事實證明，他的謹慎是應該的。
    手裏的報告，醫生竟然批注身體健康，和常人無異。
    “老板，我是不是徹底好了？”直至現在，阮梅依然有種恍如隔世的虛幻感，重複問道。
    王海誠頷首：“恭喜你，你沒病了，不用再吃藥了。”
    他心裏劃過一絲慶幸。
    幸好他為人慎重，害怕出什麽醫療意外，所以拿一滴白色水珠泡了兩千毫升的清水，隻給阮梅喝了兩百毫升。
    否則，就浪費了十分之九的白色水珠。
    另外，經過這次，他也算區分出青色和白色兩種水珠的不同。
    青色水珠，是強化，有點像某種藥，身體弱沒關係，可天生缺陷或因故失去功能了，它是幫不了你的。
    而白色水珠，是修複，讓你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我……”桌子對麵，阮梅眼眶瞬間泛紅，似有水花在醞釀。
    王海誠輕咳一聲：“別哭，阮秘書，你也不想你哭的醜態，被我拍下來吧？”
    阮梅洶湧如潮的心情，霎時間平複，抹了抹眼角：“討厭死了伱！”
    “怎麽跟董事長說話呢！”王海誠板起臉，“嗬斥”道：“你就這麽對待救命恩人？對待自家老板的？”
    阮梅嚇得一激靈，忙做“乖巧狀”，心中卻暗暗罵起某人：無賴。
    這時，小富敲了敲門，進來匯報道：“老板，那位方婷小姐來了，和一個叫羅慧玲的女人，想要拜訪你。”
    王海誠對阮梅囑咐道：“記得，暫時不要跟任何人，包括彩婆婆提起你的心髒病好了，不然，扣你薪水，不算還債的份額。”
    一聽這話，阮梅當即猛點小腦袋，直言收到。
    “讓方婷兩人進來。”王海誠隨即又看向阮梅，“還不去倒茶？”
    “哦噢。”阮梅後知後覺去裏間泡茶。
    很快，小富領著方婷、羅慧玲走了進來。
    “婷婷，慧玲姐，喝茶。”阮梅先給老板倒了一杯，隨即熱情地招呼起兩位鄰居。
    方婷和羅慧玲兩人忙雙手接過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