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事長，方婷可以當你的秘書。”羅慧玲看了一眼阮梅，輕聲道，“你所說的交易，我們也願意完成。”
    方婷美眸裏閃過一抹詫異。
    在來之前，慧玲姐可是要說先看看情況，再考慮考慮的。
    羅慧玲的腳尖悄悄碰了碰方婷，後者會意地附和道：“我願意。”
    她不知道的是，羅慧玲在社會吃苦多年，看得出來此時的阮梅是滿心歡喜在做秘書，連平時眉眼間的鬱結都似乎為之消散了。
    因此，她覺得讓方婷來當秘書，是一件好事。
    有什麽意外，也能和阮梅互相照應。
    我又不是求婚，你整那麽嚴肅幹嘛……王海誠心下吐槽，說道：“行，學校那邊，我幫你說一聲，從明天起，你和阮梅一樣。”
    方婷微微點頭。
    “王董事長，我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羅慧玲躊躇了幾秒，鼓起勇氣道。
    王海誠一語中的地道：“幫你們找回方展博？”
    “對，我們找了他好久。”羅慧玲麵露忐忑，“我想在亞視登個尋人啟事，不知要多少錢？”
    王海誠笑了笑：“尋人啟事不用登了，前兩天我就派人找到方展博了，這兩天，他正跟我的保鏢在訓練。”
    訓練？
    羅慧玲、方婷兩人額頭浮現問號。
    “我覺得他不像個男人，實在是丟盡了方進新的臉，所以讓保鏢把他當新兵訓練。”王海誠直言不諱地道。
    當初看劇的時候，他就分外看不上方展博。
    坦白說，家道中落是很大的打擊，可再怎麽樣方展博一個大男人，也不該頹喪到讓羅慧玲幾個女人養的。
    還有，後期如果沒有阮梅和龍紀文死心塌地的幫助，方展博早被丁家大卸八塊了。
    羅慧玲愣了愣，問道：“有沒有危險？”
    “沒有危險，等會兒小富會帶你們去看他的。”王海誠隨口道。
    隻是會吃很多苦頭……他心下補充道。
    把方展博弄走折騰一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一方麵是看對方不順眼，另外一方麵避免對方和阮梅抬頭不見低頭見，斬斷了任何一絲可能性。
    羅慧玲聽完，不再多問。
    沒待多久，她就主動提出要告辭，去見方展博。
    王海誠便派小富領路。
    臨近日落時，王海誠接到了一個電話，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笑意。
    笑得那麽陰險，肯定沒想好事……阮梅心底暗暗腹誹。
    不過，他笑得真好看。
    ……
    晚上。
    中區，某處碼頭。
    一輛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駛來。
    王海誠一下車，等候已久的一男一女，頓時迎了上來。
    “林署長，黃太太，三更半夜的，你們約我來吹海風？”王海誠輕笑著開口，“這麽有閑情逸致的？”
    林雷蒙神色尷尬。
    黃太太顧不上被嘲諷，哀聲道：“王生，我求你救救一飛，你開的什麽條件，我都可以商量的。”
    聽到這句話，王海誠下意識地審視了王太太一眼，倍感可惜。
    年紀大了，長得又一般，不然那句經典台詞就可以派上用場了：王太太，你也不想伱丈夫有什麽意外吧？
    林雷蒙幫腔道：“黃太太很有誠意的，請你幫幫忙。”
    王海誠神色淡漠，一言不發，回想著案件的情況。
    從黃一飛被綁架到今天，快過去一個星期了。
    如同原劇的那樣，黃太太隻匯了一大半的贖金到彎彎的四個賬戶裏。
    陳家駒和搭檔洪爺去了一趟彎彎追查，在抓捕行動中，主謀之一的西門丁身死，導致了兩人被當地拘留了。
    陳家駒還被懷疑是綁匪同夥，要不是林雷蒙出麵擔保，前者還被關在彎彎警局。
    這也難怪黃太太會焦慮。
    畢竟好幾天了，別說綁匪的下落，連專案組的主力都差點回不來。
    見王海誠不說話，黃太太急了，從手提包裏拿出一份合同：“這是光興大廈的轉讓合同，如果你能讓一飛安全回來，它就免費送給你了。”
    “這麽客氣？”王海誠嗤笑道，“可惜還不夠。”
    黃太太心中早有預料：“你還想要什麽？”
    “我最近收購了你們黃氏地產百分之五的股票，你們要以市值的曆史最高價格回購。”王海誠說道。
    黃太太心裏默算了一下，價格大概是四億港幣，比六千萬美金的贖金要少。
    “好，我答應你。”她痛快地道。
    王海誠打了個手勢，小富當即從車裏拿出一份文件。
    “沒問題的話，就簽上你的名字和蓋章。”王海誠說道。
    黃太太接過合同，冷靜地審查。
    幾分鍾後，她抬起頭，麵容錯愕：“為什麽光興大廈不是免費轉讓？”
    王海誠淡淡地道：“很簡單，我是一個良好市民，不想被商業犯罪科找麻煩。”
    合同寫明了，黃氏地產以當初買下地皮的價格，外加建造花費的開銷，總價兩億轉賣給他。
    這樣一來，即使黃氏夫婦將來後悔，和他對簿公堂，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良好市民……林雷蒙嘴角一抽。
    我就沒見過有哪個良好市民，割了富豪幾個億的財富。
    黃太太考慮得更深一層，神情複雜地道：“一來二去，我們黃家終究是白送了你一棟大廈，你還賺了一點五億，偏偏這一切又是合法的，誰也無法指摘。”
    某人用將近五千萬買的百分之五股票，成了最好的擋箭牌。
    “黃太太，比起你們克扣工人薪水，我掙的這點錢算什麽？”王海誠反問道。
    黃太太語氣一滯，簽下名字，和蓋上公章。
    王海誠瞥了瞥公章下的大紅印，想起了某個段子。
    你以為的商戰，坐在電腦前，會議室內，談笑間揮斥萬金，收購一家家上市公司。
    實際上的商戰，搶公章、給商業對手下毒、帶保安殺入辦公室，撬走保險箱。
    所以說，高端的商戰技巧，就是這麽樸素無華！
    “行了，你檢查檢查？”黃太太將合同遞過去。
    王海誠瞄了幾眼，隨手遞給小富：“好了，現在可以談談該怎麽處理綁架案的手尾了。”
    “手尾？”林雷蒙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王生……”
    王海誠不客氣地打斷道：“安靜聽我說，我前幾天就找到了黃一飛的下落，綁架案的主謀是誰，我也查得一清二楚。”
    林雷蒙神色驚駭。
    黃太太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